秦禮合上文件,高興地來到雲殊意身邊,抱着雲殊意一通撒嬌:“殊意,我好想你啊。”
他拉長語調,在雲殊意面前吐露自己的内心:“不想上班,好累——”
雲殊意拍了拍秦禮的頭,将保溫桶放在辦公桌上。
拿起男人的鋼筆在紙上寫道:勞逸結合,吃完媽做的冰糖雪梨,我們出去玩一會,下午再回來。
“也不想出去。”秦禮抱着雲殊意不撒手,頭埋在雲殊意的肩窩,嗓音低沉,“可以陪我睡一覺嗎?我好困啊。”
秦禮做什麼決定都會給雲殊意說,所以雲殊意十分清楚秦禮最近在做什麼。
秦禮公司簽下了一塊地皮,公司管理層計劃在這片地皮上建一座現代化科技園區。
後續的工作極其繁複,規劃、建設、還有招商,對于秦禮和其他公司高管來說都是一場極大的挑戰,秦禮作為領頭人,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秦禮已經早出晚歸十多天了,每天雲殊意起床,身邊的位置早就冷了,也不知秦禮是什麼時候走的。
雲殊意心疼地撫摸男人日漸消瘦的臉龐,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陪你出門了?”秦禮歉疚地親了親雲殊意的臉,“抱歉,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
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完冰糖雪梨,兩人進了休息室。
雲殊意替秦禮脫了外套,讓他躺在床上,自己則去拉窗簾,又出去将辦公室的門反鎖。
鎖完門回來,秦禮就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來最近是真的累壞了。
雲殊意坐在床邊,就這麼靜靜地看了秦禮許久。
秦禮這一覺睡了很久,午休時間結束,他依舊沒醒。
陸陸續續有人來敲門,雲殊意出了休息室,讓秦禮的手下進來。
需要秦禮簽字和過目的文件被雲殊意收下,一些下屬拿不定主意的方案,雲殊意在紙上寫下建議和提點。
能進秦禮公司的人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輩,雲殊意三言兩語他們便明白了,但耐不住來找雲殊意的人多,雲殊意寫到後面,寫得手都酸了。
送走又一個慕名而來的手下,雲殊意活動兩下手指,拿過男人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雲先生。”有人敲門而入,是今天早上和雲殊意見過面的那個秘書,秘書看了眼休息室緊閉的門,小聲問,“秦總還醒嗎?”
雲殊意搖頭。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秦總派人去收購了幾家酒吧和餐廳,今天下面來消息說已經收購完畢,不過酒吧的老闆想見秦總一面,态度十分強烈,他現在已經在會客廳了,是請他離開還是……”
雲殊意寫道:叫什麼?
“他叫王勇明。”
雲殊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眼中深意晦澀不明。
他在紙上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喊幾個保镖過來,我去見他。
想到還在睡覺的秦禮,他又寫道:派兩個人守在門口,誰也不許進。
“是。”秘書恭敬應道,迅速撥通了安保的電話。
等到保镖将秦禮辦公室的門守住後,雲殊意在一衆保镖的簇擁下,朝五樓會客室走去。
保镖替雲殊意打開會客室的門。
王勇明谄媚的聲音傳來:“秦總啊,我坐飛機大老遠地趕來,就是為了來見您一面……”
一隻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門口,王勇明浸淫風月場所多年,是個識貨的,一眼就瞧出來這雙鞋價值不菲,褲子面料考究,也是高級貨。
“小茹,你過來,來見見秦總。”王勇明理所當然地認為進來的人就是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秦總。
陪王勇明一起來的雲殊茹熟練地揚起笑,搖曳腰肢來到門口,“秦——”
獻媚的話沒有說完,雲殊茹瞪着眼,看着站在門口的青年。
這哪是什麼位高權重的秦總,明明是雲殊意!
“怎麼會是你!”雲殊茹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小姐,請注意言辭。”秘書神色一淩,擋在雲殊意面前,“雲先生是我們公司的貴客,他當然能出現在我們公司。”
“倒是您……”秘書睨了擅作主張的王勇明一眼,“我們隻同意王先生進我們公司,您可沒有被允許進入我司。”
雲殊茹還是不敢相信她聽見的,她指着雲殊意語氣質疑:“他?他一個——”
沒等雲殊茹說完,王勇明突然給了雲殊茹一巴掌,打斷她說話,“你閉嘴!”
在看見雲殊意的那一刻,王勇明所有的小心思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仿佛瞬間衰老了十歲,佝偻着腰,伏低做小地道歉:“殊意,你和秦禮大人有大量,别再針對我了。酒吧和餐廳全都低價轉讓給了你們,我真的什麼都不剩了,給我留點棺材本吧。”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一定會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