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駭然打斷:“白總!謹言慎行!”
“知道了知道了。”白骐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别這麼大驚小怪,這是我的辦公室,沒我的吩咐誰敢進來?”
“是嗎,我也不行?”門被猛地推開,一道飽含怒意的蒼老聲音從門口傳來,“白骐,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助理身體一僵,連忙轉身面向門口,恭敬道:“董事長。”
白董事長臉色鐵青,冷聲道:“下去。”
助理低着頭,朝門外走去。
離開之時,他的目光掃過跟在董事長身後男生的臉,心中一驚,迅速低下頭離開了白骐的辦公室。
那個男生怎麼和白總長得那麼像?
難道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董事長把他帶去白總面前是為了什麼,留下這個孩子?
很快,助理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莊氏集團與白氏集團竟然締結了一紙婚約。
莊總之女莊箐同白骐之子白承栩定下婚姻,等到莊箐達到結婚年齡,兩家便聯姻。
莊氏以實業起家,近些年來勢頭很猛,而白家則縱橫互聯網領域,兩家甚少有往來,他們為什麼會聯姻,這其中的原因,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所以小少爺是在給白承栩鋪路?”雲殊意靠在邊初景的肩頭,把玩着男人指節上的戒指,懶洋洋地開口,“小少爺還真是好心,他可是宋妙丹的兒子。”
邊初景合上手中白承栩的資料,側頭親了親老師的臉,“老師,禍不及子女,現在我隻想和你自由輕松地過完一生,那些陳年舊怨不值得我們為此費心神。”
“況且,白承栩對白家的恨不是一年兩年能夠消解的,等到他羽翼豐滿,就是白家土崩瓦解的時候,這是弄垮白家的好機會。”
雲殊意冷哼一聲,“養狼為患。”
邊初景将人抱得更緊,拖長聲音喚道:“老師,我已經派人試探過白承栩了,他是個聰明人,雖然野心不小,但懂得審時度勢,未來白家不是我們的對手,也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而且……我總有一種感覺,對白承栩下手,我撈不到太多好處。”
聽到邊初景這麼說,雲殊意才想起來現在這個弱小的男生,是未來的男主。
雖說雲殊意有能力将男主扼殺在搖籃中,但想到這是帝元手下的世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要是白承栩不安分,再動手也不遲。
提起往事,雲殊意忽然想起來:“當年宋妙丹是怎麼躲過警方調查的?”
“是吳家姐弟提供的幫助。”邊初景像隻大型犬一樣壓在雲殊意身上,貪戀地嗅着老師身上的香氣,“吳玥帶着替身為妙丹制造不在場證明,吳珀則負責善後……”
“當年馮叔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公司上,所有人又一緻認為你是兇手,便草草結了案。”邊初景扣住雲殊意的手,把頭埋在雲殊意側頸,唇瓣沿着頸線不安分地遊走,“而且我也有私心,我想找到你。”
邊初景的鼻息噴灑在雲殊意敏感的肌膚上,那塊皮膚很快就泛了紅,連耳垂都染上了薄紅。
雲殊意縮了縮脖子,卻并未推開邊初景,語氣帶着情/動時獨有的軟:“别蹭,癢……”
邊初景低笑着把人壓進沙發裡,指尖暧昧地拂過青年帶着春色的眼尾,“老師,我明天休息。”
雲殊意長睫輕顫,故作不解地問:“所以?”
“所以,我可以親親你嗎?”
雲殊意伸手,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撓着男人的下巴,他擡眸看着男人,眼底漾着細碎的光,[隻是親親?]
邊初景難耐地仰了仰下巴,喉結滾動,“不止。”
他吻着雲殊意的唇,氣息交纏間,手掌已經滑入衣擺,用行動告訴雲殊意——他要的,遠不止于此。
雲殊意忽然提膝,勾着挑釁的笑,[小少爺夢裡是怎麼對我的?]
[隻敢摸我?]
邊初景被雲殊意一激,當即把人抱在懷裡朝樓上大步走去。
當然不止親幾下。
他想做的,更多,更深,更久。
無窮無盡的妄念是多年來層層堆疊沉澱而來,唯有一點一點傾灑在青翠豔麗的霞羽花上,在相貼的肌膚間化作細密的汗珠,才算消減分毫。
可越是占有,越是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