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冰霜傑克捧着一份草莓芭菲,眼冒紅心。
“啊,你又擅自跑出來。話說哪裡來的草莓芭菲啊?!”
大地已然對冰霜傑克的突然出現習以為常,隻是滿頭問号地瞅着他手中的草莓芭菲。
“響希給的,人類别的不說,制作的美食冰霜傑克大人還是很欣賞的hiho~”
冰霜傑克說完便跑去維緒身邊,拿着小勺子想請她一起品嘗,惹得維緒心情大好地将傑克抱在了膝上。
喬一臉佩服地看着傑克,口中稱贊道:“真是有一套啊,傑克君。”
大地已經無力吐槽響希又是哪裡摸來的草莓芭菲,在看見冰霜傑克跑去和維緒獻寶後終于忍不住沖上去揪出了傻笑的傑克。
被迫與坐在了大地對面的傑克十分不滿,吹出一小口寒氣凍得大地大呼小叫。
“快住手,我是有事要問你!”
冰霜傑克大發慈悲地收了手,大地瞧着他可愛的小臉隻覺得無語凝噎。
“響希......”大地換上嚴肅的神情,目光中透露着些許擔憂,“那家夥别看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真的碰上大事搞不好會很亂來。”
說着,大地的語氣漸漸低落:“換做平時也許我能拉住他,但是現在的響希......”
大地與傑克對視:“他沒有在瞞着我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傑克靜靜地聽着大地的傾訴,他跳上桌子,小手輕輕拍了拍大地的腦袋。
“沒事的,有我們跟着響希呢。”
大地愣了愣,随後露出了像往常一樣沒有陰霾的笑容:“說的也是。”
另一邊的車廂内,讓好友憂心不已的響希正在生無可戀地整理着文書。
“别擺出這幅表情,說要幫忙的可是你。”
大和一邊迅速批複文件,一邊仍不忘調侃新上任的助手先生。
“我已經在為我的無知買單了,現在收回要幫忙的話還來得及嗎?”
“駁回。”
響希為自己這個主動被抓住的壯丁發出了痛苦的哀歎,卻不曾停下手邊的工作。
車廂内一時之間隻剩下翻動紙張的摩挲聲與鋼筆書寫的沙沙聲。
等到大和終于處理完所有文書,列車也已行進過半。
“響希......”
大和擡眼見到正趴在位子上陷入深眠的響希,甫一出聲便放低了聲調。
“睡着了嗎......”
大和起身走到響希身旁,不發一言地注視着呼吸均勻的響希。良久,他解下身上的制服外套,披在了響希身上。
峰津院大和回到了位子上,他阖上雙目,與外套同樣制式的襯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即便是小憩也絲毫不肯放松。
時間一點一點流動着,衆人離大阪也越來越近。随着列車漸漸放慢速度,鳴笛作響,被驚醒的響希下意識地捧住了掉落的制服外套,與同樣睜開雙目的大和對上了視線。
大和移開了目光,淡淡說道:“已經到了。”
響希怔楞片刻,點了點頭:“嗯,這個......謝謝。”
大和接過外套,金屬扣與衣料的摩擦聲讓響希有些不知所措。
黑發的少年甩了甩混亂的頭腦,随後像是歎息般低聲說道:“抱歉,整理完最後的部分就不小心睡着了。”
“你沒有道歉的必要,不如說,我該多謝你讓我有了休息的餘裕。”
話到中途,大和看向響希的目光多了幾分别的意味,他繼續說道;“我記得你是三年生,響希,考慮好将來的入職希望了嗎?”
響希瞬間清醒了,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死心吧,我對成為JP'S的一員沒有任何興趣。”
注視着銀發局長的藍色雙瞳中寫滿了心有餘悸,大和卻不置可否,薄唇揚起優雅的弧度。可惜響希不會輕易被這個人的表象迷惑,隻覺得那弧度越看越欠揍。
二人心照不宣地下了列車,大和被局員簇擁着前往大阪本局。
揣着一肚子問号始終沒等到響希的大地等人正想發問,卻被留下的局員截住了話題。
“你們就是東京來的協助者吧,那邊那個就是大阪的協力者,之後就由他來為你們領路。”
說着,局員轉頭連聲喚道:“和久井!”
被呼喚而來的少年擰着眉頭,一臉不好惹的兇相,隻是看起來身量不高。
“吵死了,叫一聲就足夠了。”
帶着明顯關西腔的聲音稍稍減弱了話語的攻擊性,和久井啟太不耐地走了過來。局員叮囑他幾句後也動身離去,剩下衆人與啟太面面相觑。
和久井啟太盯着衆人看了一會兒,随後開口道:“總之出去再說,跟着我。”
一行人移動到外面後,啟太留下一句:“我沒有抱團的興趣,下午兩點半我會再次出現在這裡,在那之前你們随意。”
說完沒給衆人反應的時間,啟太就直接離開了。
“和久井...君對吧,是個有點急性子的人呢。”維緒看着啟太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大地一臉忿忿地說道:“新田醬,我們可是剛來就被抛下了。什麼啊那小子,真是讓人火大。”
“嘛嘛,看他身量不高的樣子,恐怕是大地君你的後輩吧,這個時期的男生真是會讓我懷念起我的青春啊哈哈。”
大地一臉你這個大叔在說什麼鬼的表情,逗樂了一旁的維緒。
響希對衆人說道:“這也是個好機會,去确認大阪的情況吧。”
喬笑道:“噢,不愧是Leader,真有氣勢。所以,接下來要去哪?”
響希搖了搖頭,扔出一句炸彈:“我暫時要離開一會兒,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三人一起好好看看大阪現在的樣子吧。”
“诶?!隻有我們幾個嗎?”
“響希君不一起來嗎?”
響希再次搖了搖頭,随後說道:“我要準備一下特訓的内容,狀況确認還是由你們一起為好。”
衆人驚訝:“特訓?!”
響希笑了笑,給出一句現在要先保密,朝衆人揮了揮手,徑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