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的等級夠到了及格線,不過你完全不知道怎麼觸發這個主線任務,隻好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試圖撞出一個大運。
結果還真給你在後山撞出一段隐藏劇情,你果斷又使用了時限還有一半的隐匿符和隔音符,蹑手蹑腳地湊了過去。
『事先聲明,小子。我隻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戴着面具、赤着一條胳膊的老者聲線沙啞,态度強硬。
『我不會幫你對付地上的人,尤其是三千院大人。』
狩衣少年轉過身,打了個哈欠。
『還以為要說什麼,算了吧,一之宮長老,你的口是心非對我沒效的。』
一之宮面具下的眉毛狠狠一跳。
『你這無禮的臭小子!我可不是在開玩笑!』
響希擺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看情況決定的。』
一之宮氣得摘了面具,駭人的臉上刀疤都擠在了一起。
『這可不是在胡鬧!稍有大意迎接你的就是——』
響希擡手止住了一之宮的話頭。
『我知道哦,大家都知道,所以賭上了性命。』
『包括你口中的,三千院大人。』
響希閉上一隻眼睛,神色淡淡。
『我不會留手的,那樣對有所覺悟的人來說,太失禮了。』
『......』
一之宮皺着眉頭,按在刀柄上的手不自然地用力又松開,終是擡眼正色道。
『棠秀閣下那邊,已經确定參戰,他托我帶了一份名單。要怎麼越過自己人的阻礙,是你需要優先考慮的事。』
『我想也是。』
響希伸手搭在腦後,眼神準确地看向了你。
『你是阻礙還是同伴?又或者,哪邊都不是?』
你的小人放下僞裝用的樹杈子,熟練地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之宮用大拇指撥開刀柄。
『知道太多的老鼠會帶來變數,要封口麼?』
『明明剛剛還在宣稱不内鬥,一之宮長老,無論是試探的技巧還是談話的方式。』
響希笑了笑。
『您都多少樸素了些。』
一之宮繃着張臉,惡狠狠甩了份文書到響希肩上,兩三步消失無蹤。
響希撿起幾張掉在地上的紙,拍了拍。
『所以,你是來做什麼的?』
選項一:收集情報。
選項二:散步散心。
選項三:沉默。
什麼人會到别人眼皮子底下散步啊,你勉強選了一。
『這樣啊......』
響希略一思索,露出了讓你眼皮一跳的笑容。
『正好我順路要去炸了祭壇,你跟我一起吧。』
選項一:诶?!
選項二:不好吧。(選定)
選項三:沉默。
響希眨眨眼睛。
『為什麼?』
你:......不要仗着你可愛就在這裡試圖騙别人去幹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的事啊?!
顯然你的小人也這麼想,她嚴肅地搖搖腦袋,小嘴巴呱唧呱唧地說明了這件事的不可行。
『但是已經讓你知道了。』
響希苦惱地看着你。
『隻好麻煩你走一趟了。』
敢情你根本沒有選擇權,你被強行帶到了某個莊嚴肅穆的大祭壇,途中似乎還踹飛了很多東西(?),你不敢細想,怕心絞痛。
『什麼人——』
『竟敢擅闖中樞祭台——』
『護衛隊呢?!』
你看着沖上來的、一看就裝備精良、抗性拉滿的祭壇守衛者,眼帶淚花。
倒是去打那邊那個如入無人之境的兔子啊,欺負你算什麼本事?!
你憤怒地掏出了你的式神,一張符兩張符、聽話的不聽話的、能打的不能打的通通丢了出去。
想你也是個大号陰陽師,怎麼能連守衛都打不過?!
在你的小人躲在蝸牛殼後陰險狙擊的時候,響希三兩下清幹淨了攔路的衆多守衛者。
『今天是你坐鎮啊,不用去守着神明大人嗎?』
戴着面具的女性端坐在雕工精美的石椅上沒有回話,像尊栩栩如生的石像。
直到響希将手放在祭壇中央,她才起身開口。
『惹怒天座之上的裁判者,你真的以為可以全身而退麼,響希先生。』
藍色的魔力順着法陣中央的裂隙一一嵌合,響希隻是看了都一眼,崩毀的祭台成了他最好不過的回答。
都幽幽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還沒做好覺悟麼——』
『與我同樣,遺落的劍柄喲——』
『系統提示:主線任務——抉擇之日已達标,是否開啟最終主線?』
選項一:是。(選定)
選項二:不是。
『系統提示:主線任務——抉擇之日已開啟。』
像是走馬燈一樣,記憶成為影像的片段,一點點倒回。
『你是阻礙還是同伴?又或者,哪邊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