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AA制,别管”
許季西站着不動,表示你不收我不走。
“行。二百轉我”陸心拗不過,同意說。
許季西在屏幕操作一番,扔下一句,轉身離去。
“轉你,記得收”
“哦”
陸心搖了搖頭,對這位散錢女人感到無奈。
上大學認識,倆人又住同個寝室。
先前不熟,隻覺得對方冷漠,難以近人,冷的要死。
一開始,她認為許季西不好相處便沒有接近,直到慢慢對她各項優秀所産生好感,放下内心的反感。
然後開始慢慢追尋許季西,死皮賴臉跟她一起,漸漸形成朋友。
畢業後才分開,有時間會偶爾上線聊天。
許季西路過吧台,看到時任檐獨自一人,身旁沒有女人,停下步伐想了想。
自己要不要去聊一下?
不行!
之前分别說的那麼果決,根本沒留一絲後路。
如今重逢相遇,沒必要糾結人家。
尤其死皮賴臉。
她自嘲想,揚起苦澀的笑容。
離開了酒吧。
沒了他人的視線,時任檐緩慢扭頭看大門,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深邃眸光微微閃爍。
許季西
你最近怎麼樣...
過得好不好?
沒有我在的日子,你應該...開心的。
他從那次分别之後,不曾關注許季西一舉一動。
即使考上同一所大學,倆人專業不同,學校又占很大地方,根本見不到一面。
連緣分都不讓他們相遇。
時任檐漸漸離開她的世界,不再刻意出現。
而他自己,不斷專注學業,學藝術類。
畢業之後展開畫畫方面,用掉半年時間,終于在網上有一席之地,微博小有名氣。
作為畫家,除了晚上睡覺,無時無刻都在接稿。
...
第二日,周一。
許季西一大早起床,站在窗前,拉開灰色窗簾,閉眼享受外界的微風。
早上八點整,太陽早已從西邊升起,站在最高處,光芒又炙熱,邊上的白雲不敢靠近。
女人返回床上,一臉休閑躺着。
今天不用工作,明日才正式上班。
昨晚該弄的事早弄好,今天就負責打發時間。
打開微信最置頂,有一條意想不到的消息。
是多年不曾聯系的人發來。
[你好,在嗎]
标準的禮貌問候。
她眼眸閃過不自覺地失落,卻沒放在心上,指尖敲了敲。
[在。]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任檐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往後揚,背靠着沙發。
修長的手琢磨着手機,目光停留在對方發來的句号上。
“...她沒變”
他早就發現她每條信息都會加多一個句号。
四年多不見,居然還保留着專屬标志。
[你是誰]
發完這條消息,男人表面毫無波瀾。
不是真忘掉對方,是試探性問一句。
看對方回不回複,有沒有想聊下去的心思。
而許季西緊緊盯着屏幕,似乎要盯出一個強烈洞來。
“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不行吧,記憶如此短缺?”
“不可能像手機一樣,每隔幾個星期清理一次垃圾,把不用的一些垃圾全都删掉”她自言自語比列着。
二人相識也不久。
算久嗎?也不久;算短嗎?也不算很短。
大概一個月多有餘,還沒加上小時候,那算正式認識吧?
女人摸不清,隻知道自己的想法。
[許季西。]
簡簡單單發送三個字,外加一個小句号,他應該能記起?
還沒準備細想,對方回複。
[哦。我是時任檐,你之前留在我家的娃娃還沒拿走]
“難道沒備注?”許季西自言自語說,手機點點按按一下,終于找到給他的備注。
【再臨】時任檐
指尖頓了頓,平靜吐槽。
“真難看的備注”
年少不懂事,給他加了全名,網名忘了删。
幾年再看,真有點中二味。
把備注删掉,不再為他添加任何标記。
返回,看到時任檐如今的微信名。
叫[時任檐]
“......”
這下不用備注都行。
手機震動一下,那頭又發來信息。
[你怎麼想,算了,今日有空嗎]
冰冰的字似乎有點不耐煩。
她連忙回複,不想給人添亂。
[可以。]
[那定個時間還給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