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雖然我的能力是夠強沒錯。”阿舍爾看着德拉文試圖還原制造更高層面的電腦而把所有購買的主機全部拆掉後,嘴角微抽,“但是也止不住你這麼造啊?”
“謝謝,你掙錢就是給我花的。”
德拉文已經在合理考慮怎麼把漢尼拔拉入夥了,畢竟這個家夥一看也很有打工的天賦(在忽悠人上面)。
在糾結和擺爛的心情交織下,他最終還是撥通了漢尼拔的電話。
【喂?】
【現在打電話回來,是想好了嗎?】
漢尼拔很快就接通了他的電話,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并不。我已經回答過了,我不會答應你的。】
在德拉文安定下來的第二天下午,漢尼拔曾經打電話過來向他提了一個請求:
【我果然還是很好奇。】
【你的母親和父親究竟是誰?為什麼你被吃掉的内髒還能再生?】
這無疑是漢尼拔自始至終一直微妙的站在偏向德拉文那側的原因,但也僅僅是偏向于而已,真的發生了什麼他還是會選擇袖手旁觀。
漢尼拔就是這個旁觀漠視了德拉文·阿特金森的死亡,并期待着他像範倫丁沾沾自喜的論述中一樣,像他曾經被吞之入腹的内髒一樣,愈合緻命的傷疤。
德拉文确實如他所願般站了起來。
‘變種人?超能力者?外星人?還是什麼?’漢尼拔懷疑過很多原因,也曾提取過躺在行李箱裡之人的血液樣本,皆一無所獲。
正常的普通人?漢尼拔不接受這個理由。
微妙的食欲和強烈的求知欲驅使着他把目光投之于其上,最終在蟄伏之中醞釀成飄香的佳酒,欲死欲仙。
【你的記憶出錯了對吧?但願我的側寫沒有錯。】
【告訴我,你是什麼?】
【我會帶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德拉文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十分平靜,再沒有了慢慢失去生命特征時的猙獰,【而且範倫丁·阿特金森也沒在你那裡吧?】
在推測出養父是兇手後,德拉文對其已經失去了興趣。至于中間這麼猜出來的細節和内容,他覺得并沒有必要和這個家夥解釋。
嗯哼?
至于後面會不會說給别人聽就是以後的事兒了。
他隻是強硬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幫我引薦阿卡姆的各位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各位的錢盡收囊中了。
*
今天接受心理輔導的“病人”是毒藤女。
她已經在阿卡姆住了很久,心理問題在漢尼拔看來也不算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極端的植物保護者而已。
“早上好,女士。”漢尼拔對着這位全身皮膚都呈現綠色的女士點點頭,“不用緊張,我們就是聊聊天。”
呵呵,誰信啊。
早在其他人的描述中覺得這個家夥不對勁的毒藤女對此不做評價。
“容我向你介紹一下,我今天心理輔導的兩位搭檔。”
毒藤女看着站在桌子上的一大一小兩隻鳥,陷入短暫的沉默,然後開口:
“你真沒病?”
先說好,她沒覺得自己需要這個狗屁輔導,其次,誰會帶兩隻鳥來做心理輔導啊??
“動物也許比人更适合這份工作不是嗎?”漢尼拔摸摸個頭更大的渡鴉,“就像植物一樣,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們總是令人心生愉悅。”
毒藤女默默對這句話表示贊同。
“可是我不太喜歡鳥類。”毒藤女沒有像剛進來一樣那麼排斥了,她平靜的闡述着自己的看法,“它們尖利的嘴有時會傷害我的寶貝們。”
“總歸沒有人類過分,人總是自以為站在食物鍊的最頂端。”
漢尼拔揮揮手,通體淺藍色的黑頂小鳥蹦蹦跳跳的靠近了毒藤女附近,并小心翼翼地躲開了藤蔓部分,收起爪子站在了毒藤女的手指上。
哥譚的烏鴉很多,幾乎可以完美覆蓋所有人類生活的位置,也可以尋探到更多人類夠不到的位置。
在氛圍輕松的對話之中,漢尼拔潛移默化的向她灌輸着這淺顯的意圖。站在毒藤女指尖的小鳥也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像是安在她身邊的監控攝像頭一樣注視着她。
“我曾一度想,如果能聽懂動物們的對話就好了。”漢尼拔再離開前隻是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比如是烏鴉們。”
“也許我會知道哥譚所有的秘密,不是嗎?”他開玩笑的說道,并貼心的給門留了一條縫:
……
“走了,灰喜鵲。”
落在指尖的灰喜鵲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