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妖吃人不就是為了增強修為嘛?那她的妖丹也一定能吸引它上鈎。
江如月幾人在斷崖上等的有些焦急,時不時的便朝着斷崖下望。
終于,一聲響徹雲霄的叫聲從斷崖下傳來。
江如月見狀連忙運轉術法,将那藤蔓卷了上來。
柳莺語被這強有力的推拉提了上去,跟在她身後的蛇妖顯然對她不死心,龐大的身軀就這樣在峭壁上扭動跟在她身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的蛇!!!!!!!!
這蛇看着都有十幾米了,這得是七八個她堆積在一起了。
蛇妖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柳莺語不放,龐大的身軀扭動的更加歡快了起來。
尖利的蛇牙一張一合,吐出腥臭的口氣。
yue,精神攻擊純純精神攻擊!!!!
眼見那蛇妖就要咬住她的小腿,柳莺語當機立斷整個人縮成一團。
好在此時柳莺語手快上了斷崖,躲開了蛇妖的再一次進攻。
不死心的蛇妖就這樣被柳莺語騙上了岸。
隻是它沒想到的是,才剛剛上岸便被江如月準備好的陣法襲中。
蛇妖性冷怕火,江如月準備的正是烈焰陣。
置身陣中,宛如在熔漿深處,灼熱難耐。
對付蛇妖,這樣的陣法便是首選。
柳莺語好不容易爬上岸,見江如月兩人都前去對付起了那蛇妖,便縮在一旁減小注意力,畢竟她這微末實力就是拿來給蛇妖按摩,人家都要說一句力道太輕了。
迄今為止,柳莺語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險境,兩條腿軟的跟面條都沒差别了。
“柳姑娘是否還起得來,可要在下扶你一把?”
紀庭玉倚靠在樹身上,慢悠悠的看着她在地上挪動的狼狽身影。
柳莺語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紀庭玉,一點不客氣的說道:“若是紀公子有這心,那……”
“我也隻是随口說一句,畢竟人嘛,還是凡事靠自己的好,柳姑娘你說呢?”
我說,我說什麼我說,好話全讓你說完了!!!
柳莺語隻能半扶着樹枝站起身道:“紀公子說的是,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靠得住的!”
“看不出來柳姑娘的覺悟還挺高的嘛。”
倏地,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道:“紀庭玉你别在哪兒站着了,沒看見我跟小師妹要頂不住了嘛!還不快來幫忙!”
紀庭玉輕歎了一聲,越過柳莺語朝江如月兩人走去。
此時此刻,柳莺語從紀庭玉的背影上看到了裝被二字,真是不到關鍵時刻不出手,咋滴,是不到最後一刻彰顯不出他的男主氣質是吧。
祝他也被蛇妖哈口氣,臭死他!!!
隻見紀庭玉伸出左手,蘊藏在他丹田中的斷水劍便橫空出世握在手中。
斷水劍劍身泛起淡藍色的光芒,在紀庭玉手中熠熠生輝。
轉眼間紀庭玉的绯紅衣袍翻飛,烏黑的墨發也随着微風在空中微微蕩漾。
那蛇妖已從烈焰陣中破陣而出,見到面前幾人。
口出狂言道:“區區一個烈焰陣就想困住我,簡直癡人說夢,既然你們送上門來了,那就讓我好好嘗嘗修者的血肉吧,一定很美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蛇妖的聲音不男不女,聽起來像是有人拿着鐵勺剮蹭着鐵鍋,發出的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音。
啧啧啧,經典的反派語錄。
江如月方才布下烈焰陣便去了大半修為,如今蛇妖破陣而出,遭遇反噬的她更是連連吐血。
“紀師兄當心,這蛇妖能破掉我的烈焰陣便說明它恐怕已經接近千年修為!”
紀庭玉也不知聽沒聽見江如月說的一番話,依然一意孤行的拿着斷水劍上前。
柳莺語躲在樹後,她倒是不擔心男主幹不過這蛇妖,她擔心男主趁機将她和蛇妖一起砍了,所以她得小心點。
果然不出柳莺語的所料,隻見紀庭玉一個飛身躍起跳到了蛇妖腦袋上。
“可惡的人類,從本座的頭上滾下來!!!!”
但紀庭玉又豈是那般容易放手的人,蛇妖見此便開始在岸上四處狂走,意圖将頭上的人甩下來。
躲在背後的柳莺語看着疾馳而來的蛇妖,本就有些發軟的雙腿更是走不動道。
他丫的,她就知道紀庭玉一天天不安好心!
說時遲那時快,柳莺語躲藏的那株樹就這樣被蛇妖撞倒了,眼見那蛇妖的身形越來越近。
紀庭玉手中的斷水劍這才出鞘,朝着蛇妖的七寸而去。
柳莺語隻感覺到臉上突然傳來一股冰冷腥臭的血迹,那鬥大的蛇妖腦袋就這樣傾覆在地。
暗黃色的蛇瞳極速收縮,惡狠狠的盯着眼前這個引她出山洞的女人。
若不是她,它今日就不會喪命。
濃稠的血迹順着她臉的弧度開始往下流動,最終彙聚在她下颌處,滴答滴答的融入地面。
這時紀庭玉從蛇妖身上下來,腳步緩慢的走到柳莺語面前道:“真是不好意思,柳姑娘,一時失手,竟讓這妖血濺到了姑娘身上。”
這是失手的事嘛,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下不管是叔還是嬸都不能忍了!
紀庭玉話雖如此,但臉上卻一絲歉意也沒有,站在原地饒有興緻的看着柳莺語。
隻是柳莺語的出乎紀庭玉意料,隻見柳莺語柔弱的倒在紀庭玉懷裡,聲音哽咽道:“紀公子說的哪裡的話,還好有紀公子在,不然方才那蛇妖隻怕要吞了我,還好紀公子劍法高深。“
柳莺語邊說邊将臉上的蛇血一滴不落的蹭到了紀庭玉脖子和衣衫上。
隻是紀庭玉于她而言有些太高了,蹭到脖子都是她踮腳之後的結果了,不然她就直接蹭他臉上了,看他還笑得出來不。
感覺蹭的差不多了,柳莺語便立馬松開了手。
雖然看不見自己身上還剩多少,但是看見紀庭玉騷包的紅色衣領上和脖頸間都沾染上血迹,瞬間心裡就舒服了。
眼角餘光瞥見江如月兩人上前,還不忘再來一句茶言茶語,“紀公子都怪我不好,沒注意到我身上沾了蛇血沾染給了紀公子,還望紀公子不要生氣。”
“不然,不然我幫紀公子洗洗這身衣服如何,雖然這血是紀公子不小心濺到我身上的,但,但我一定會為紀公子洗幹淨的。”
方才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江如月,聽見柳莺語這一番言語,心中那一點存疑瞬間消失,大度替師兄諒解道:“柳姑娘不必如此,這血并非柳姑娘有意,想必師兄也不會怪罪姑娘。”
柳莺語聞言,擡頭怯怯的看着紀庭玉道:“紀公子不怪罪我就好,隻是這血腥臭,不如紀公子還是脫下來我替紀公子清理一番?”
李建越見狀也連忙替紀師弟說話道:“柳姑娘你一個弱女子,怎好讓你來清理,就讓紀庭玉自己收拾一下就好了。”
作為受害人的紀庭玉聽見江如月兩人一唱一和間就替他原諒了,都有些氣笑了。
腥臭的蛇血黏在他皮膚上,從冷白的脖頸蜿蜒到交疊的衣領中,遠遠看去,紅衣墨發再加上這鮮紅的血迹,不像是正道中人,反而像是哪個魔道之人。
紀庭玉雙眸饒有趣味的看着躲在兩人身後的柳莺語,抿成一條線的唇角淺淺勾起些許弧度。
妖力淺薄的小妖,這報複人的方式倒是有些意思。
柳莺語躲在兩人身後偷瞄的看着紀庭玉,發現他不怒反笑,心底瞬間閃起警鈴,媽媽,有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