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語在腦海裡轉了半天也沒轉出來一個狡辯的理由。
“柳姑娘還沒想好?”
不是,你怎麼還把斷水劍拿出來了!這簡直是大材小用,殺雞焉用牛刀!
柳莺語感覺紀庭玉擦拭的不是劍身,而是她即将濺上去的血!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紀公子!我對你的愛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借鑒星爺電影裡的台詞),還記得紀公子你一劍斬殺蛇妖,那俊逸出塵的身影,利落決然的劍招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紀公子,我是真的愛你!”
我是真的騙你。
“為了跟紀公子多相處些時日,所以我才喬裝想要跟紀公子一路同行,還望紀公子能體諒我的一片愛慕之心。“
紀庭玉自從柳莺語說了開頭的那句話後,擦拭斷水劍的動作也微微停滞了些許。
雙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柳莺語道:“是嗎?”
柳莺語見他神色略有松動,連忙點頭道:“自然是,不然我為何要隐瞞身份藏在你們當中,一旦被發現對我而言便是滅頂之災,若不是因為愛慕,我又何至于此?”
柳莺語說着說着自己都要信了。
“那你說說我喜歡什麼,讨厭什麼。”
不是,你怎麼不按劇本走,這個時候你應該轉移話題了知不知道,怎麼還抓住不放呢,趁勝追擊也不是這樣的!
“怎麼,不是說愛慕我,這都答不上來?”
主要是你這題超綱了,作者都沒在書裡寫,她怎麼知道這不是讓她胡編亂造嗎。
“我與紀公子接觸時間過短,若是紀公子能與我多相處些時日,我定能知道。”
反正她先這麼說,紀庭玉肯定不會跟她多接觸。
“柳姑娘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看來我要跟柳姑娘好好接觸接觸。”
????????
你知不知道你崩人設了?
“怎麼了,柳姑娘不高興,還是說柳姑娘方才說的事情都是騙我的?”
在要命還是要命中,柳莺語還是選擇了要命,當機立斷的搖頭道:“當然不是紀公子,我這是太高興了,欣喜若狂不敢确定。”
柳莺語還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麼難以讓人信服。
被迫擠出來的笑臉中沒有一絲真心,全是假意和讨好。
紀庭玉看見她臉上活靈活現的神情和口是心非的言語,心中難得的升起了幾分趣味。
柳莺語在心裡打着小九九,既然紀庭玉都這樣說了,那應該就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吧。
柳莺語微微擡起頭,虛着眼眶偷看眼前的紀庭玉。
隻見紀庭玉一襲紅衣,墨發半散落在身前,冷白的膚色在其中若隐若現,極緻的色彩對比下無端顯得他惑人,像是從才吸食了鮮血的精怪。
薄薄的紅唇微微彎起,那一閃而逝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她。
天殺的,哪個好人家的男主一臉狐媚子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
但是真的好好看……
最後還是紀庭玉率先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在地上還蜷縮成一團的柳莺語道:“柳姑娘還準備在這兒待多久?”
“走,馬上就走。”
走到門口時,紀庭玉腰間的布袋忽然猛烈的蹦了幾下。
紀庭玉微微側身看着躺在陣法中心的男子,輕點額頭道:“差點忘了這人還沒處理。”
旁邊的柳莺語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後靠了靠,躲在門框的黑影中。
紀庭玉扯下腰間的布袋,雙手施法将困在袋中的殇離放了出來。
殇離才被放出來,便直奔陣法中的那男子而去,嬌俏的臉蛋上滿是擔心。
然而就在她踏進陣法的瞬間,畫着陣法的石磚立刻泛起光來,先是微弱的光亮,最後越來越亮,直到整間屋子都充斥着那刺眼的光芒。
幹啥,又不是出sss級道具。
不過紀庭玉倒是對眼前的這幅場景并不意外,挑了挑眉很是遺憾的說道:“妖呀,總是這麼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默默轉移陣地,縮在了紀庭玉身後的柳莺語,看天看地看空氣,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而此時的殇離顯然勝券在握,看着被困在房中的兩人,“我本來隻是想取你一滴血,但你自己闖進來,就怪不得我要你的命了!”
“今日我就要你們兩人做檀郎複活的祭品!”
不是,你要殺紀庭玉就殺紀庭玉,幹啥還非要搭上她,這不是牽連無辜嗎?!
小小的廂房中,忽地狂風四起,鋒利的深綠色葉片從中露出痕迹,朝着紀庭玉和柳莺語襲來。
即使已經經曆過斬殺蛇妖的事情,但柳莺語面對眼前的非自然現象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于是采取了最為保險和安全的方式,直接躲在紀庭玉身後寸步不離,食指和拇指并攏扯住紀庭玉的衣服。
“你倒是聰明。”
“主要是我無條件信任紀公子,這小小陣法定難不到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