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嗎?”
“嗯……像,我看你挺白的,臉長得也漂亮,還留個長發,反正就是那種會被包養的。”
“看來很多人都覺得我靠花天夭上位。”
慕容甄理所當然地說:“這當然,誰都想靠近花天夭,可誰都靠近不了,但你一個星辰力絕緣體,總是被花天夭帶着,能不想歪?”
“花天夭有這麼大能力能安插一個星辰力絕緣體進入特班?”
“誰都說不準,這家夥和李銷傷可是我們這一年級最強的,甚至比很多二年級都要強。”
“所以,你是來找我……靠近花天夭的?”
“花天夭總能遇到好玩的事情,你隻要帶着我一起就好了。”
前面說着他可能是花天夭的男朋友,現在又說讓他帶着她……
“是花天夭讓你來找我的,是吧?”
慕容甄猛地轉頭。
季從晚怎麼知道?
季從晚把目光投向擂台,李銷傷正好跳上擂台,而花天夭居然認真走樓梯上去。
她笑嘻嘻地說:“老師,下手輕點啊!我明天可不想請假。”
“那你最好拿出點本事來!”
花天夭右手擡起,手指尖纏繞透明絲線,不見頭尾,不見方向,若隐若現,宛如月光下的蛛絲,又蘊含着緻命的鋒芒,這些絲線在風中輕微震顫,仿佛在等待着獵物。
李銷傷一襲黑衣随風獵獵作響,手中長劍嗡嗡顫鳴,隐隐有寒芒吞吐,絲絲劍氣在周圍缭繞,切割着周圍的空氣。
三人一動不動。
季從晚收起茶,眼裡倒映着花天夭的絲線,一個個近乎透明的點在台上隔空打下,而絲線就從這些點中鑽進鑽出,形成一張困住朱砂的大網,朱砂也不着急,等着花天夭的絲線完成。
隻要看過花天夭和李銷傷的戰鬥就可以發現,這兩人其實毫無默契,而且李銷傷的劍還會破壞花天夭的絲線,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總是組隊。
季從晚看着擂台,問慕容甄:“你有親哥,為什麼你來這裡讀書,而你哥卻去京城讀書?”
“我讨厭京城,那裡太無聊了,正好我爸手上拿着校長的推薦信,我就順便來了呗。”慕容甄回答道。
她眉頭微皺,不解問:“花天夭是不是在布置?這是在浪費星辰力嗎?班主任的天賦和李銷傷的劍都克她絲線啊!”
“絲線不過是個障眼法,她現在更多是在布點,準備偷襲。”
花天夭還沒拉完線,朱砂眉眼微動,似乎也發現了花天夭的小心思,正要一掌切斷絲線,隻見李銷傷突然發難,猛地揮動長劍,刹那間,劍氣四溢。這些劍氣猶如銀色的蛟龍脫困而出,張牙舞爪地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無比的弧線,所經之處,堅硬的沙石被輕易地切割。
朱砂閃身到到劍氣邊緣,手指輕點,化解部分劍氣,輕輕松松躲過劍氣。然而絲線突然拉起,朱砂瞳孔微縮,頭部後仰,額頭堪堪停在絲線下方。
不知何時,朱砂周圍全是花天夭布下的點,無數底線被拉起,鋒利的絲線交錯布置,隻要繃直就可以将朱砂切成碎片。後者反應相當及時,身軀一震,絲線斷裂。
頭頂陰影籠罩,李銷傷騰空而起,雙手緊握劍柄,一道粗壯得如同水桶般的劍氣瞬間凝聚成型,直射而出。
花天夭的絲線繞上李銷傷腰間,将他拉下地,同時絲線在朱砂附近不斷拉起。
朱砂左右手一邊上推,一邊下拉,絲線同時被震裂,劍氣也被擋下。
李銷傷直沖而上,朱砂單手與李銷傷隔空對打。
季從晚一一辨認李銷傷的劍法,很多,非常多,但和他不太一樣。
李銷傷是生硬地将劍法切換,而季從晚是将劍法貫通起來。
如果是沒有天賦,從小練起,練到這個程度,李銷傷應該是有老師的。
“李銷傷師出何人?”
“嗯?”
“乒乒”的聲音頻繁響起,而花天夭站在後面,雙手抱臂,淡定地看李銷傷單獨和朱砂對打。
朱砂手指捏陣,将李銷傷一擊擊飛,蔣降在下面接住李銷傷,朱砂看向花天夭,擡手在空中抓住某樣東西。
台下的學生努力睜眼看清,一條絲線纏在朱砂脖子上,而朱砂也正好握着絲線。
“假的吧?”慕容甄不可置信地說。
“當然是假的,朱砂放水了。”
台上,花天夭笑嘻嘻道:“老師,多謝留情,要是你剛剛稍微抵抗一下我就沒法偷襲了。對了,别問我怎麼藏住殺氣,也别問我怎麼偷偷逃過你的感應,獨家秘方不外傳。”
花天夭作為唯一一個沒被擊飛還威脅到班主任的人,正洋洋得意的壓住自己的嘴角。
朱砂把絲線扯斷。
花天夭這是在說她這個班主任面對敵人大意,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确實非常有天賦。聽說她沒有背景,這就更有含金量了,靠自己摸索摸索出道路的天才,雖然容易驕傲,還總是鬧事,但也不是什麼背德的過錯。
朱砂看花天夭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好笑地一掌把花天夭擊飛。
花天夭錯愕,顯然沒反應過來。
“啊!老師,你怎麼這樣!”
花天夭不服,想跟朱砂理論理論,被李銷傷拉着後領去到一邊。
朱砂哼了聲,“好了……”
“等等!”花天夭突然大喊,“還有季從晚沒打!”
一時間,全班的視線統一轉向季從晚,後者反應迅速,在花天夭喊出等等時就把椅子收起來了。而一旁的慕容甄沒能及時站起,直接摔倒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花天夭這一句話喊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這個人是小白臉嗎?”
“哈哈哈,你等一下都不用喊了,花天夭先喊了。”
“我去,不會吧?”
“……”
季從晚隻能走向擂台,經過花天夭身邊時,花天夭笑眯眯地鼓勵他:“季從晚,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