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姑娘。”
對于醉酒後半晚的記憶,辛西亞已經記不大清了。正午可憐的唯一一點充足陽光曬在她額頭時,她才從沙發上迷糊起來。
“醒了?”一直在扶手椅上等着的費格太太把手裡的編織毛衣架放下,指着沙發前的咖啡桌,“快喝點水吃點東西,把頭疼片吃下去就舒服多了。抱歉,我這裡隻有麻瓜的藥。”
一些金黃的炒雞蛋,幾個松軟的薄餅和兩根烤得微焦的香腸就能神奇地讓宿醉的頭腦得到舒緩。
就着玻璃杯裡的熱牛奶吞下鎮痛片,辛西亞覺得确實不那麼難受了。她環顧着陌生的環境,視線回到這個怎麼看怎麼像每周都到打折超市排隊的普通麻瓜老太太身上。
“謝謝您的好意收留,這些食物美味極了,真的太感激了……請問怎麼稱呼您呢?”
“好姑娘,叫我費格太太就好了。”
她的發網和格子呢的厚棉拖鞋告訴辛西亞這是個熟悉麻瓜生活的行家。
“費格太太,請原諒我的無知一一您是住在麻瓜世界的巫師?”
“我是個啞炮,孩子,”她又開始織她的毛衣,五顔六色的毛線球就滾落在拖鞋旁,“在這裡住了很久了,是鄧布利多安排我在這兒暗中保護哈利波特的。”
“您認識鄧布利多?”
“我當然認識鄧布利多,誰不認識鄧布利多呢?不過我沒有多少本事,連給一隻茶葉包變形都不會。”
她欠身把桌上的一個保溫瓶向辛西亞推推,“再來點熱牛奶吧姑娘,昨晚你哭的很傷心。”
辛西亞感激地抱着裝熱牛奶的保溫瓶,“費格太太,是鄧布利多讓你來找我的嗎?”
“當然了,唉,這可不大容易。我不會幻影顯形,隻能在商業街一家一家店鋪找。這個稀裡糊塗的蒙頓格斯,隻通知我說人進了商業街的酒館,可那有好幾家酒館呢……”
原來是這樣。從格裡莫廣場離開後,鄧布利多就一定派人跟着她了。
那他不久也一定會聽說小天狼星的未婚妻的事吧。
不能想他絕對不能!她不要再想起他的名字。
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是人是鬼,也從此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對不起費格太太,讓你勞心勞力了。”辛西亞連忙站了起來端起空盤子和水杯,“請至少允許我把這些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