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信被抓住軟肋,不甘心但也沒辦法。
他熄滅手中的烈焰,“那就說說,你為什麼要害劉老爺子。”
“天師不要多管閑事。”女鬼見厲信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就越發猖狂起來,“就算他逃過今夜,也還有明天,總之他是一定要償命的。”
“他曾害你性命?”厲信追問。
“和你沒關系,天師還是不要介入這因果的好。”女鬼眼神掃向常無和常有,也看到了他們身後瑟瑟發抖的劉承,“他老子不在,不如我先弄死他。”
說着,女鬼眼睛變得血紅,倏地一下就竄到了劉承面前,伸出又尖又長的爪子就要去抓劉承。
常有擋在劉承身前和他一起後退一步,常無緊跟着上前一步,一腳踢向女鬼腹部。
女鬼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在劉承身側,“小畜生,拿命來。”
常有猛地回身,一掌打飛了女鬼伸向劉承的利爪,常無連忙甩出一張符篆,直擊女鬼面門。
但女鬼反應極快,再次消失,躲過了他們兄弟二人的攻擊。
啊——啊——
劉承吓得驚叫連連,癱軟在地。
劉家别墅的燈瞬間全部熄滅,陰風陣陣穿堂而過,一陣陣凄厲的笑聲響徹整棟别墅,讓人毛骨悚然。
“有鬼,有鬼……真的有鬼啊……”劉承帶着哭腔大叫出聲。
整棟别墅都被一種壓抑恐怖的氣氛籠罩着,管家和幾個男傭人跑出來檢查電路,慌亂間不知道搭錯了線還是摸到了漏電的位置,一連串都被電暈了。
女鬼的笑聲越來越大,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從辨别她的本體究竟在什麼地方。
厲信疾步走出劉老爺子的房間,憋了一眼地上的劉承,吩咐兄弟倆,“保護好他。”
“是,曆爺。”
厲信跑下樓,在别墅正中央的位置,凝神靜聽,判斷女鬼的位置。
陰風亂竄,把房子裡的東西刮得倒的倒,掉的掉,哔哩啪啦的不斷傳來東西落地和碎裂的聲音。
“天師,你還是回去吧,這家人的命我是要定了。”女鬼狂笑兩聲,“再說,他們死了也是天理循環,是天意,是報應,哈哈——”
厲信沒有理會,手中燃氣法焰,照得周身火紅,“自己出來,還是我揪你出來?”
他有顧慮,畢竟他不知道女鬼身上的赤玉魂魄,到底能不能經得住他的法力,萬一有所偏差,豈不是鑄成大錯?
“你敢嗎?”挑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厲信忍了又忍,“你别逼我。”
女鬼隻笑不言。
厲信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已是滿目金光,他伸手隔空向屋角一抓,口中念了一句咒訣,一道火焰竄出,飛了過去。
“鎖。”
火焰化作鍊條,将女鬼牢牢鎖住。
厲信隔空一拽,女鬼便摔在了地上。
啊——
女鬼落地時,又是一大攤殷紅的血迹,十分瘆人。
“天師,就不管他了嗎?”女鬼拼命掙紮。
厲信收了法力,鎖鍊依舊将女鬼牢牢鎖住,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掙不開。
厲信輕蔑一笑,慢慢走向女鬼,“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很在意你身體裡的那個東西的?”
女鬼不答,厲信也不急。
“沒事,你慢慢想,但我沒什麼耐心,等我耐心用完了,我就讓你魂飛湮滅。”
女鬼嗤笑出聲,“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沒了,他也就沒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天師嗎?自己來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厲信眼神一暗,愈發想一掌打散這不自量力的女鬼,他壓住火氣。探了一下女鬼的魂體,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你和他相融了?!”
哈哈——
女鬼又是一陣狂笑,“是啊,還是他自願的,你說他是不是蠢得可以?”
“你閉嘴!”
厲信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狠狠地扇了那女鬼一巴掌。
女鬼被打得頭都歪了,但絲毫沒有懼怕之色,依舊挑釁地看向厲信,“你打吧,我不疼,疼的是他。”
“你說什麼?”厲信一把扯過女鬼身上的鎖鍊,“到底怎麼回事?”
“想知道?”
“說。”
“先放了我。”
厲信一把甩開女鬼,站了起來,“你不說,我也不想聽了,我也不是不會剝魂之術,不如咱們試試?”
剝魂之術就是生生将三魂七魄撕開,其痛苦程度不亞于淩遲,幾乎沒有鬼魂能堅持到最後。
女鬼這才面露懼色,“你别亂來,我不好受,他也一樣。”
“一個殘魂罷了,撕裂魂魄又不是沒試過,再來一次又能如何?”厲信輕笑,“倒是你,能不能挺得過,就不知道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