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周天以為她又在搞惡作劇。
沒想到轉過頭的一瞬間,看見陳珍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消失,周天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周天絕望的咆哮着“你要去哪裡?”
陳珍的神情裡面流露出悲傷,臉上劃過一滴清淚,“周天君,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周天直接被這個夢給吓醒了,他坐起來大口的喘着氣,陳珍陳珍,她到底去哪裡了,永遠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意思。他拿出一旁的手機,卻看見好多個未接來電,他随便點了一個撥打回去。
響了一會會之後,對方終于接電話了“周天,你終于接電話了,我們老大死掉了。”
“啊?”周天想自己也沒有進過什麼詐騙組織啊。
“我說你媽周海洋死掉了,好像是被人找上門來,她當時還在打牌呢,直接被人拽着頭發抓了出去,打死了之後直接被扔在臭水溝裡面了。”
周天驚恐的梳理着這些事情,他媽媽的死訊像巨石一樣壓在他的身上,對面看他好久沒有回話于是就說道:“節哀,但現在請你到現場來,警察要收集證據和找家屬。”
周天直接暴怒了“我~你~,我媽都被打死了,他們還要收集證據,什麼證據?”說完便挂了電話,他一下将旁邊的水杯砸在窗戶上面,明明…明明昨天下午他們還在叫他吃晚飯啊,他竟然拒絕了,他竟然拒絕了!他現在完全被憤怒支配了,穿起衣服鞋子洗了一把臉就直接往外沖去,随便打了一輛車趕到案發現場,看見自己的媽媽躺在血泊之中,他想要過去,卻被警察攔住,告知他這是案發現場,還需要調查,他直接把罵那個人的那句話又說了一遍,旁邊的警察勸導“小同志,你先别生氣,我們一定會讓你媽死的清清白白的,犯罪分子,我們一定要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将他捉拿歸案。還請節哀和配合我們調查。”
第二天早上7點多,他失魂落魄的從警察局出來,看見門口他媽媽的兄弟們和小弟們在門口等着他,他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他媽媽一直在他面前說一定要他繼承這個團體,這是他媽媽為他留下來的最後情感。
一直很關照他的和叔遞上了他媽媽生前穿的風衣,他将自己身上的皮衣甩在地上,他感受到了那件風衣的重量,那樣的重量就這樣壓在他的身上。他擡起頭來對着自己的弟兄們說道“以後願意跟着我的跟我走,不願意的就滾開。”所有人發出歡呼,和周天一起回到了他媽媽生前的基地,他一把拉開她媽媽的辦公室,他好像看見周海洋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對自己說,寶貝兒子怎麼了,辦公桌上還沒有處理完的東西,不知道從哪裡順過來的骰子,和他那一把他媽媽時時刻刻裝在自己身上的手槍,隻因為自己前天說了一句讓他媽媽不要時時刻刻把手槍别在身上,不然搞得自己也像□□ ,他媽媽就摘下了那一把槍,這兩天他媽媽再也沒有佩戴過這把槍。
如果……如果老媽當時帶着這一把槍或許就不會輸了吧,隻要是一發子彈呢,至少也要打死一個人吧。他将那把槍别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再次從他媽辦公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呆了,要不是周海洋已經死了,他還以為周海洋又要過來兇他們了,那樣的神情,那樣的氣質……不愧是周海洋的兒子,簡直太像了。大家圍在一起讨論着多久給他開一次上位會,最後定在了明年三月。周天也同意了。
期間他一直在忙各種公務,每次回到辦公室看着桌子上面陳珍的照片,都會愧疚的想,如果他現在看見我這個樣子會怎麼想,但又覺得很治愈,疲憊好像一下全部都消散了,他又再次點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叫自己笨蛋。他迷迷糊糊的在辦公環境上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