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斜斜切進卧室,在榻榻米上投下細長的金線。博人被頸間細碎的癢意弄醒,睫毛輕顫着睜開眼,正對上桃式近在咫尺的臉。那雙标志性的白色瞳孔此刻蒙着層慵懶的霧,指尖正沿着他後頸的咒印輪廓,一下又一下地描摹。
“醒了?”桃式的聲音帶着晨起的沙啞,尾音像是被蜜糖浸過,黏糊糊地纏在耳畔。博人這才驚覺兩人交疊的肢體,後腰還殘留着昨夜的灼燙,臉“騰”地燒起來,伸手去推對方胸膛:“你怎麼還在!”
“用完就扔?”桃式挑着眉笑,幹脆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博人被他壓得悶哼一聲,撞進滿室帶着硝煙味的暧昧氣息裡。昨夜激烈的記憶翻湧上來——失控的查克拉在房間裡炸開金色紋路,桃式滾燙的掌心貼着他的腰線,在皮膚上烙下細密的吻。
“昨天是誰哭着求我……”話沒說完,博人的膝蓋已經抵上他小腹。桃式笑着躲開,卻順勢咬住少年發紅的耳垂:“還學會咬人了?”他忽然撐起身子,指尖凝聚出微光,在空中勾勒出博人昨晚因情動而泛紅的眼角、顫抖的睫毛。
博人抓起枕頭砸過去:“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餘光瞥見床邊散落的忍具——那是昨夜被桃式随手扯開的。皮帶扣不知去向,褲子歪歪扭扭地挂在床邊上,連他最寶貝的護額都被扔在飄窗角落。意識到這些都是兩人瘋狂的證據,博人的臉更燙了。
桃式突然安靜下來,伸手輕輕撫平博人皺起的眉:“後悔了?”他指尖冰涼,帶着不屬于人類的疏離感,可眼底翻湧的情緒熾熱得吓人。博人張了張嘴,想說“誰會和大筒木談戀愛啊”,卻在看見桃式微垂的眼睫時,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