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潋如何羞惱，在這個新春他和厲未舒的關系經由對方的強勢介入，比之前更進了一層。

寒假過去，他們心照不宣的購買了同一列高鐵，一同返回學校。

離開家的那天，顧潋鬼使神差地穿上了厲未舒送他的那套衣服。

出家門時，他短暫地遲疑了一下，心想未舒應該不至于也穿上那件同款。然而他們在車廂碰面時，顧潋知道現在是真的下不了車了。

厲未舒眉眼含笑，像偷了腥的狐狸一樣，那雙眼一會瞟一眼顧潋，一會兒低頭看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可謂是把自己的心思展現的淋漓盡緻。

顧潋哼了聲，手放到了衣服拉鍊上，他作勢就想把衣服脫了，被眼疾手快的厲未舒看到，自然是一陣好哄。他們購買的車票在一個車廂，但位置不同，厲未舒以一袋子的零食與“賣慘”成功讓坐在顧潋旁邊的小姐姐和他換了位置。

“阿潋，我的錯，”厲未舒捉住顧潋的手後就沒舍得放下了，他小聲誘哄，“是我看到阿潋和我穿情侶裝，所以很高興，别脫下來，好不好？”

顧潋側頭看了厲未舒一眼，接着轉頭嘀咕了句：“才不是情侶裝。”他頓了一下，也沒抽走被厲未舒攥着的手，“我隻是有點熱了，想把拉鍊往下拉一下而已。”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因為未舒而做那麼幼稚的事情啊。

“嗯好，我幫你。”厲未舒含笑，說完後側了下身子，幫顧潋拉了下拉鍊，“現在是……預備役情侶裝，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再買正式的情侶裝。”

他們兩人離得近，厲未舒的吐息落到顧潋的皮膚上，讓他有些想遠離那種癢意，顧潋偏頭，“未舒，你好讨厭。”

“不能喜歡嗎？”

因為偏移的視線，顧潋沒看到厲未舒臉上的壞笑，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軟，所以從這簡單幾個字中聽到了厲未舒的傷心。

他從不是那種喜歡讓别人傷心的人，因此在抿了抿唇後小聲地近乎呢喃地說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