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洲,”顧禾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厲滄洲後嘀咕了句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嗯,”厲滄洲回應。
“好困,”他嘟囔。
厲滄洲用手拍了拍顧禾,哄他睡覺,“睡吧,我在這裡。”
擦洗過後,厲滄洲出了一身汗,卧室裡開着空調,他把顧禾塞進被窩裡,轉頭進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大夏天的,洗冷水澡人之常情。
泡冷水澡也是。
浴室門打開時,厲滄洲回頭望了眼幹幹淨淨的浴室,轉頭進了有顧禾的那件屋子。
“阿禾,我能和你睡嗎?”厲滄洲問,在聽到顧禾無意識地哼唧聲後,像得到滿意答案似的,屈腿上了床,接着把床上的人撈過來抱在懷裡。
顧禾沒有醒,他蹭了蹭厲滄洲的臂膀,繼續沉睡。
第二天,顧禾沉默地從厲滄洲懷裡出來,一定是厲滄洲非要按着自己,他才會窩在對方懷裡。
“睡的好嗎?”厲滄洲主動靠近跑到另一邊的顧禾。
顧禾沒有昧着良心說話,“很好,”他答。
這也導緻了厲滄洲一大早就開始向顧禾展示自己的“厚顔無恥”。
厲滄洲點點頭,“那我們以後還睡一個床上吧,”他繼續說,“早知道在我懷裡,阿禾睡的香,我之前就不該答應你不和你睡一起了。”
顧禾上初中前的那個暑假,義正言辭地告訴厲滄洲,從此以後他們就是大人了,需要保持點距離,每周你來我往地和對方睡的安排以後就取消了。
厲滄洲雖然不想,但顧禾堅持,他勉強答應了。
“我真服了你了,”顧禾推了他一下,手腳并用的,冷不丁腳上踩到一個生機勃勃的家夥,厲滄洲悶哼一聲,他頓了頓,想不動聲色的縮回腳,被對方按住。
“昨晚我洗了個冷水澡。”厲滄洲說。
顧禾幹巴巴道:“哦,”
“如果我沒經過你同意就吃了你,”厲滄洲開口,“阿禾會原諒我嗎?”
一定會吧,顧禾想,但他沒說,他怕說了後厲滄洲徹底上天了。
“我要起床了,”顧禾說,厲滄洲放開了他。
“你自己解決,”顧禾丢下這句,連睡衣都沒換,沖進了洗漱間。
鏡子裡的人臉紅撲撲的,顧禾想,自己以前和厲滄洲在一起,也沒這樣過啊,怎麼厲滄洲說話變燒了,自己也變得這麼……嬌羞了呢?
他擰了擰眉,呸,他一點都不嬌。
顧禾拿起牙刷刷牙,不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隐隐約約的他似乎聽到厲滄洲……的聲音。
臉上升起的熱再次湧上來,顧禾想起之前厲滄洲說他昨晚洗了冷水澡,怎麼一大早又這樣了呢?
水龍頭流出的水嘩嘩作響,顧禾洗完臉後,臉上恢複了一貫的自持。
他扯了扯身上寬大的睡袍,這是厲滄洲的家,他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厲滄洲的。
顧禾擡起腳走出洗漱間,身上的睡袍從他肩頭滑過一點,他沒看到似的,告訴厲滄洲,“我餓了。”
“我訂的早餐馬上就到,”厲滄洲上前,他的手落到顧禾裸露的肩頭上,手心在光滑的皮膚上打了個轉,接着他用手指一勾,将那松松垮垮的睡衣給顧禾整理好。
顧禾看了他一眼,出了卧室走到餐廳坐下,他抱着手機刷天氣站,心情好了回複幾個粉絲的消息。
厲滄洲把早餐端上桌時,顧禾微微擡了擡下巴,他接過厲滄洲遞來的筷子,舉手投足和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樣,優雅矜貴。
“你點的早餐不錯,”顧禾多餘提這一嘴,再怎麼說他們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是彼此的烙印,但“奴役”别人麼,總得說些好聽的不是?
“我繼續努力。”厲滄洲說。
一大早就被厲滄洲“踩了尾巴”的顧禾沒忍住,他哼了聲,“你知道就好。”
說完低頭不緊不慢地吃着食物,用行動忽視厲滄洲寵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