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阿禾别擔心,”厲滄洲擡手想摸一摸顧禾,被眼尖的顧禾發現從袖子裡露出來的血,他嗔道:“還說沒事,你——”
“好了,”厲滄洲攬了攬顧禾,“别擔心,好嗎?”
怎麼可能不擔心,顧禾攥住厲滄洲的衣服,轉頭冷漠的對汪定說,“我會讓警察還有我的律師來解決這件事。”
“滄洲,跟我去醫院。”顧禾不再去看汪定,他牽着厲滄洲往車庫那邊走。
“阿禾,放松,别咬嘴唇,”厲滄洲晃了晃顧禾的手,他伸手捏了下顧禾的臉,“我真沒事,他想刺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踹到他肚子上了,所以那一刀不深。”
顧禾撲進厲滄洲懷裡,悶悶不樂道:“下次别再這樣了。”
厲滄洲沒說好不好,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揉了揉顧禾的頭發。
有危險的話,他很難會丢開顧禾放任對方獨自面對險境。所以他保證不了。
“阿禾把他們交給我好不好,”厲滄洲生硬地轉移話題。
顧禾擡頭看了他一眼,“我本來就不想再和他們有交集了,”他頓了下,“你放心。”
“傻瓜,”厲滄洲點了下顧禾的鼻尖,“我就是不想你再因為他們煩心了,眼不見為淨,阿禾等我好消息就行。”
顧禾點點頭,他想到了什麼似的,“快點,我們去醫院看看。”
厲滄洲笑。
車上,顧禾一臉不高興地坐在副駕,過了會他沒忍住,“這算什麼啊,受傷的是你欸!”
他真的受不了厲滄洲的“大男子主義”了,這病得治。
厲滄洲瞥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他開口:“那有什麼,傷的不重,倒是阿禾你今天收到驚吓,我怎麼可能讓你再做重活兒?”
開車算什麼重活啊,顧禾無力吐槽,隻好放之任之。
所幸厲滄洲的傷勢确實不怎麼重,按照醫生的話來說,在家貼個創可貼的事。
但顧禾不放心,非拉着人打了針破傷風,厲滄洲沒拒絕,美滋滋被顧禾牽着跑來跑去。
出了醫院後,兩人望着被霞光染色的地面,一時沉默下來。
顧禾抿唇,不知道說什麼,之前厲滄洲踹人擋刀的畫面太過深刻,即使對方沒受什麼傷,顧禾現在心髒仍然微鼓。
他想的投入,連厲滄洲喊了他幾聲都沒聽到,眼看着要被擋車石球絆倒,厲滄洲從顧禾身後攬住了他。
“怎麼不看路,”厲滄洲皺眉,沒再放開顧禾的手。
顧禾的手動了動,由厲滄洲握着了。
“阿禾,”厲滄洲突然開口。
顧禾搶先回答,閉着眼一口氣說完:“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我們在一起了。”
厲滄洲微詫,“如果是因為今天,我不想你因為愧疚……”
“你也是笨蛋,”顧禾說。
“什麼?”
“我隻會因為喜歡而和那個人在一塊,”顧禾擡起被厲滄洲握住的那隻手,“這點你可以放心。”
“好,是我剛才想多了,”厲滄洲做出保證,“我會永遠對阿禾好的,這點也請阿禾放心。”
顧禾哼了聲,厲滄洲有些遺憾,“要是……我就能順勢把花塞到你懷裡了,現在好像有點潦草。”
顧禾想到厲滄洲那會兒一邊跑一邊丢了花的模樣,他笑了下,“沒關系,反正也不差那點花兒。”
“我們回家吧,滄洲。”顧禾看着厲滄洲,他知道對方知道自己說的回家是回哪裡。
厲滄洲攬着顧禾,他垂眸與顧禾對視,噼裡啪啦的星火在兩人相撞的視線裡迸發出來。
他們之間的默契從彼此初見的那一刻,就已誕生。
“好,我們回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