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雨卻忽然擡手勾住楚青的脖子,眼神迷離地看着他,嘴角彎彎的,好似心情十分的愉悅。
楚青一時愣住,兩人就以那樣暧昧的姿态保持了幾秒,楚青才忽然回過神來,抓住蕭澤雨攬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站直身體,神色十分不自然地看向不遠處的戚行書和淩野。
“他喝醉了,今天就别回去了,我去叫服務員開個房間。”說完他便攙扶起蕭澤雨向門口走去。
戚行書和淩野也發現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楚青本想叫服務員帶着蕭澤雨去房間,可蕭澤雨卻抱着他不放手,他沒辦法,隻能帶着蕭澤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一個房間。
醉酒後的蕭澤雨渾身蠻力,房間的門還沒關上,他就使勁一推,楚青一個踉跄靠在門上,咚的一聲,把還沒來得及走遠的服務生吓了一跳。
“蕭澤雨,你放開!”楚青扭頭躲避着蕭澤雨的親吻,想把他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開。
可蕭澤雨被抓疼了也絲毫不松手,竟一口咬在了楚青的脖子上。
大廳裡恢複了甯靜,隻剩下戚行書和淩野,仿佛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淩野把視線收回來,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難怪戚行書和楚青的關系公之于衆後蕭澤雨的表現會那麼反常,以前他隻以為蕭澤雨是擔心戚行書,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和楚青之間還有這樣暧昧的關系。
不過淩野不關心這些,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也正好可以為他掃清楚青這唯一的障礙,他沒料到今天竟然能和戚行書有獨處的機會。
戚行書明顯得很緊張又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想楚青和蕭澤雨的事情。
“我上次送你的車怎麼沒開?”淩野随便找了個話題聊,那輛車一直在别院的車庫裡放着,就算戚行書不想見他也可以在他上班的時候去開走,可是他卻一直沒去。
“我……不開車了。”這确實是事實,而戚行書本來也不打算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正想找個機會把鑰匙還給淩野,現在他正好主動問起,戚行書便拿出随身攜帶着的鑰匙放在桌上推到淩野面前,“你還是收回去吧。”
淩野這才忽然想起戚行書的眼睛和手,他還出過一次車禍……淩野的内心無比自責,自己怎麼這麼不留心,一定又讓他傷心了吧。
“對不起……”淩野表情凝重,又把鑰匙推到戚行書面前,“這是我第一次送你禮物,你就收下吧,随便你怎麼處理都好。”
這段時間淩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道歉的話如此輕易就說出口,還不止一次,表情和語氣也十分真誠,讓戚行書摸不着頭腦,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他剛想開口說話,大廳的門忽然被打開,楚青氣喘籲籲地沖了進來,他神色慌張,頭發和衣服都有些淩亂。看見戚行書安然無恙地坐着,他才松了口氣,但表情依然沉重,調整好呼吸放慢腳步走到戚行書身邊。
“發生什麼事了?蕭澤雨呢?”戚行書發現楚青的襯衫扣子掉了一顆,脖子上和衣領上都有血痕,以為他們兩個打架了,可仔細一看才看清楚青脖子上經是一個深深的齒痕。
他愣怔了片刻,如果是打架蕭澤雨肯定不會上嘴咬的……
“他醉得厲害,已經睡着了。”楚青坐下,理了理頭發和衣領,掃了一眼淩野又看向戚行書,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戚行書奇怪楚青為什麼會這麼問。
楚青緊皺着眉頭看着淩野,“你有話要說嗎?”
淩野本來沒想這麼早就說破,但既然楚青已經知道了他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就敞開了說吧。”
淩野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戚行書,“戚行書,我喜歡你。”
戚行書完全僵在那裡,楚青眉頭緊鎖,沒想到淩野會在這個時候表白。
他緊緊攬住戚行書的肩膀,“我們已經結婚了,而且他是你哥。”
“我很感謝你照顧他,”淩野依然笑着,對楚青說出的理由毫不介意,“既然結婚了,那你和蕭澤雨之間算什麼?”
現在楚青身上全是蕭澤雨信息素的味道,戚行書聞不到,但淩野已經十分肯定他們之間絕對有什麼。
戚行書也看着楚青,他很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楚青的手還搭在戚行書的肩上沒有松開,“我和蕭澤雨的事已經過去了,結婚以後我們沒再聯系過,現在你是想做第三者破壞别人的婚姻嗎?”
聽見這話淩野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忽然笑了起來,“這假的婚姻,何來破壞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