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這裡沒信号。”
“用衛星電話打。”
可是衛星通訊也不行。
那人再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
衆人也實是給力,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當她還在慌亂之中的時候,這裡的人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
婦女們打掃現場收拾病房,男丁們則自發地在外圍持棍警戒。
宋魚蓬頭垢面地出去給他們解釋這裡很安全,絕對不會有壞人來。
可是他們一個都不信。畢竟裡面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血淋淋的。
唯一有點文化的劉福打着手電在發現血迹的地方照啊照,可是血迹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毫無征兆。
可是自己這些人不也都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嗎?想想就釋懷了。
“看來我們還是需要一條狗。”最後劉福得出結論道。
看着宋魚一分一分地跟系統讨價還價,有一位姐妹把她拉到一邊說道:“魚總你别在意銀錢,我看這位公子穿的上好的衣料,想必是世家子弟。救命之恩,必不會虧待了你。”
“你說貴族就貴族啊,我看他就是個花父母錢的Coser,你覺得他的衣料好,沒準是的确良呢。”
“以我們姐妹多年的經驗,必不會看走了眼。你别看他瘦,練的是上乘功夫,必是世家大族出身。”牡丹也出來為他背書。
這個倒有些說服力。
“那這個就更難辦了啊,若是我把他給治死了,豈不是要完蛋了?”
看她油鹽不進,最後還是清荷救了他一命。
她在他身上一通摸索,找出來一個水頭極好的金鑲玉葫蘆吊墜。
“這麼小,他也不搞個大點的玉佩。”财迷宋魚總算滿意,裝模作樣地對着光看了看。
實際上窮人出身的她既沒見過金子,也沒見過玉。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她也不嫌棄它剛沾了血,順手就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容山區公安局的指揮大廳裡。人群焦急地來往穿梭,卻有一個青年頹廢地坐在那裡。
明明順着血迹,可是卻突然斷了。在血迹消失的地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放狗找也找不到。
就連他随身的定位器都失靈了。
他逃跑的方向是深山,可是那個地方是文明的禁區,所有的現代科技都會失靈。
求助當地的老鄉,給多少錢都不願意去。非不為,實不能也。
若是動用其他隐世家族的能力,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
可他天亮就得歸隊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低頭對着空氣說道。
一個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事後翻看監控,确認沒有擊中要害。”但是擊中了靜脈啊!若是無人救治,到了天亮他還是會死。
“他屬于這裡。沒準他能像小黃狗一樣,自己找了點草藥吃了就好了呢?”
你才小黃狗。
“對不起,我不該帶他來……”
他屬于這裡,屬于深山老林。可是在這個文明的社會,卻沒人在意他。
謝琅登上軍車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靜。在他的心裡這個弟弟已經死了。
留一兩個人守夜,其他人都趕回去睡覺。
“我也得睡了,明天一早就要下山去找警察。”隻有她能離開園區。
“還有你們,我的搖錢樹們可千萬得睡好美容覺。不然我們就不隻是餓肚子了,醫藥費斷供他會死的。”
有熱心的姐妹把自己的钗環拿出來救急。但是沒用呢。
各人出場的時候會有屬性配置,舞女有舞衣,書生有紙筆書本,但是商城的東西隻能出,不能進,不接受實物兌換哦。
現在天價的醫藥費都不是她最擔心的事,畢竟她還有個園子,慢慢賺總能還上的。
她在發愁該找什麼說辭解釋這個普通的園區居然能做手術,還能搞到管制藥品呢?
夏季夜短,還沒等她編好故事,天就快亮了。正當她發愁随便找點吃的糊弄肚子時,卻發現廚娘阿嬌已經主動為大家煮好宵夜了。
哎,她這個沒用的老闆配不上那麼好的員工。
一邊愧疚地想着,一邊吃光了三碗精緻美味的冷馄饨。
她同大家約定一定會天黑前回來,有什麼事就對園區監控說,她能看見。
園區沒有車,這個時候也打不到車。也就是說她可能要徒步下山,走到最近的派出所報警。
早餐桌上,氣氛異常沉悶。雖然阿嬌重新又為大家做了一份便捷清爽的西式早餐,但大家似乎都沒動幾口。
雖然宋魚這個懶胚并不一定能每天都出現在早餐桌上,但是她不在還是不一樣的。
那感覺似乎是主心骨被抽走了。
然而不幸中的萬幸,全副武裝正準備長途跋涉的宋魚,剛一出園區的大門就找到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