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朝山她實在是安置不了,就算養得起,她也藏不住啊!就打算退貨了。
這三位被聘請為安保人員,現在就走馬上任了。
直接在吃早飯的路上堵住了他,兩個人按住,宋魚像宣讀判決書一樣把他給開了。
“你有什麼權力開除我,我要去勞動局告你!你說我騷擾你,你有什麼證據,我不過是醉酒說了幾句胡話罷了,這犯什麼法!宋魚,你不想我出去了到處宣揚我是怎麼被開的,這對你也不光彩吧?誰……”
被饅頭給閉麥了。
“拿着你的早飯和工錢趕緊滾。”宋魚不為所動。眼看這人還在不服,宋魚道:“不但我這個園區不會錄用你,我叔叔的整個集團都不會錄用你。我雖然推薦一個人沒什麼分量,但我若說誰不好,品格有問題,還是有作用的。”
那個人消停了。
宋魚當然沒有一個這樣的叔叔。但是他不知道啊。
若觸手可及便會妄想取而代之。若是差的太遠,便隻剩下仰望了。
這時吃早餐的路上已漸漸有了人。可宋魚全然不覺。
她也不禁拷問自己,她到底是憑什麼掌管了這樣一個莊園?她心裡清楚,她是沒有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叔叔的。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無錢無勢,平庸又普通的學生罷了。
謝琊和大家坐在一起,艱難地用一個手吃早飯。
吃飯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學生們不大會做飯,光靠燕子,夥食總是相當簡陋,吃得大家怨聲載道。小賣部裡的東西又都貴的出奇。
“喂喂,要不要大家喂你啊。看你吃個飯滿頭的汗。”幾個人圍着他嘲笑。
謝琊沒理他們。
“喲,還生氣了。”
謝琊“啪”地一摔勺子,幾個人哆嗦了一下。
然後淡定地用手吃飯。
“還大戶人家呢,瞧你裝的那個樣子。不定是哪個姨太太養的。”
同是拿手吃飯,他看起來比那幾個不會用筷子的新成員文雅得多。
這話就是有意針對了,他周圍的人已經見勢不妙悄悄清場了。
謝琊勾了勾手指。“啪”地一聲,這個人的臉被按到滾燙的粥碗裡,直接砸碎了這個碗。
“你聽好了,我父親是烈士宋慈英,我母親是烈士黎棠,不是小婦養的,你聽清楚了嗎?”
一個手按得他動彈不得,另外兩個人根本就不敢上前說一句話。
最絕的是把那個滿臉血的人推開之後,淡定地坐在那裡繼續吃飯。
全場鴉雀無聲。
“你倆還想在這呆嗎?”宋魚問那兩個跟班。
那倆人一時又點頭又搖頭。
“把他送到醫務室然後直接把他送出去,這裡不歡迎他。”
逞能是有代價的,他倆被孤立了。沒有人再願意跟宋魚說話,就怕她一個不高興來個“你被開了”。那拮據的他們可就失去這個栖身之所了。
“對不起啊,可你不是姓謝嗎?”宋魚坐到他旁邊說。
“領養的。”這事果然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我的手,擡不起來。就算恢複好了最多也就能拿個筷子。”他看上去快哭了。
“當初那把霰彈打到了你的脊椎,我們做了好久的手術才把它拿出來。不要急,慢慢來,你已經很棒了。”
謝琊卻搖搖頭。“那幾個人是那邊派來的,他們确定我沒用了。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可是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他們當衆侮辱他不成,不惜侮辱烈士,就是為了逼他出手。
“沒事,我一定會給你找到活幹的。”宋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謝家大宅。某一間書房裡。
“你确定他的右手不能用了嗎?”一個中年人反複地問道。
“确定。我看清楚了,右手根本使不上勁。走路都需要靠牆攙扶的。”那個被包成木乃伊的人說道。
“那你打聽了好治嗎?哎呀,他又不肯出來。哎呀,哎呀,可惜了,那可怎麼辦呀。”中年人滿是惋惜。
“你的臉怎麼了。”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那人臉上的傷痕。挨打是肯定的,這個當初都是說好了的,但是這個看起來有些嚴重啊。
“沒事,在那邊都處理好了。他們那邊看起來挺窮的,收留了幾個窮學生,但是醫療條件挺好的。”他本來鬧着要去外面的醫院,結果這裡的醫務室一下子就把他震住了。居然操控都是遠程的。
“長在山野,不知輕重。你好好回去養傷吧,金錢上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說醫療條件确實好,那中年人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
如果那裡都是窮學生,還真不好辦。得想辦法找個人混進去,照應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