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霧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三秒後将希望放到諸伏景光身上,卻見這人也表示拒絕。
“抱歉了,秋草。”溫柔的貓眼青年緩緩搖頭,“我持相同态度哦。”
“好吧,”十霧閉了閉眼,“我同意了。”
反正萩原說要請他吃飯,不蹭白不蹭。
這樣想着,他又扶了下口罩和墨鏡,确保自己面容隐蔽,“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降谷零晃了晃手機,屏幕停留在和伊達航的短信界面。
——
“啊,降谷、諸伏、小十霧!這邊這邊!”
他們選的是一家西餐廳。店員帶領他們進入了一個半開放式小包間,有一定隐私性,十霧很滿意。
萩原把菜單遞給了他,眨了眨眼:“小秋草,想吃什麼随便點哦,我報銷。”
“哦,那破費了。”
十霧毫不客氣的點了菜單上最貴的,一副既然你說了我也不好意思不照做的架勢,那價格,讓準備好的萩原也有一陣肉痛。
“就先這些吧。”十霧把菜單遞給下一個人。等待菜上來的時間裡,大家聊起了今日見聞。
“好意外,沒想到小十霧真的會來,還是你們三人一起。也是去買衣服了嗎?”
十霧眼神有些飄忽:“嗯。”
“還以為你不喜歡參與大家的行動,本來都打算放棄了呢,既然你願意來,下次我也會記得邀請你的。”
十霧辯解:“不用了…這次隻是個意外。總之我并不想來。”不來就回不去了。
萩原研二笑:“嗯嗯。”明顯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這裡的隔音不是很好,再加上包間是半開放式,隻要留心,想聽到隔壁的聲音輕而易舉。
十霧端起桌上的大麥茶,慢慢吹涼。耳中聽到旁邊包廂的點菜聲,是個男人,聲音有一些熟悉。
“紅酒鵝肝也要兩份吧,牛排來最貴的這個,一例魚翅湯,餐後甜點要瑪德琳蛋糕。”
[實在是抱歉,我太着急了…我兒子剛剛走丢了,我得立刻去找工作人員,您不要介意!]
“呵,”十霧突然動了,砰的一聲放下茶杯,濺出兩滴水。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隐藏生息,一步一頓,走到鄰桌男人背後,如鬼魅般彎下腰來:“這位先生,可以告訴我你在這裡消費的錢是哪裡來的嗎?”
他翻動男人翻過的菜單,語氣淡漠:“自己吃的這麼好,不給你家孩子也吃點嗎?”
“啊!你你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男人被吓了一跳,他做了違法的事,清楚記得面前這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青年,正因為如此更加心虛。
他呼喊服務員:“快把這個人趕走!他打擾到我用餐了!”
女服務員很為難:“先生......”
十霧耐心的和服務員解釋了一句:“别聽他的,他是個小偷,剛剛偷了我的錢包。”
趕來的五人組也聽到了這句話。降谷零點點頭:“竟然這麼巧,這下好辦了。”
萩原研二瞬間想通了一切,幽幽道:“原來小秋草真的不是自願的。”
“你、你污蔑我!你說我偷了你的錢包,有證據嗎你!”男人手直沖沖地指着十霧,強裝鎮定。
“你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還需要證據?”十霧歪了歪腦袋,“好吧,給你證據。”
十霧一腳踢中掩藏在餐桌底下的黑色雙肩包,雙肩包被踹出去三米遠,拉鍊直接崩開,滑出兩三個錢包。看那鼓鼓囊囊的樣子就知道裡面還有更多。
這男人真的又傻又大膽,偷完東西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還敢來餐廳揮霍。一個人坐一個小包間也就算了,明明包間沙發上有很大空位,卻把包放在腳底下。他過來時還用腿擋上,真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唯一能“贊歎”兩句的可能是他的偷術,确實沒有被十霧在第一時間發現。
十霧攥住男人僵硬的食指逐漸收攏,眉頭下壓:“還有,我讨厭有人拿手指着我。”
“咔吧、咔吧、”骨節錯位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啊——救命……”
“秋草?”降谷零表情嚴肅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你在做什麼?”
十霧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差點把黑衣組織裡那套習慣帶出來,若無其事松開手,拍了拍壓根沒沾灰的衣襟,“我沒用力氣,他是吓成這樣的。”
“可惡……”跪在地上的男人不甘心地抱怨,“我明明是和怪盜基德學的…我是基德的崇拜者!他不該隐退的,我在呼喚他回來!這不是偷竊,是行為藝術,你們都不懂!”
松田陣平疑惑:“怪盜基德?那是誰?”
萩原研二小聲說:“好像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國際罪犯哦。”
十霧無語的看着他,槽多無口:“都是小偷分什麼高低,不過與基德相比,你的手法拙劣了一百倍。而且基德,不過是你滿足内心欲望到處行竊的擋箭牌罷了。”
“再說了,學也沒學到精髓。”十霧鄙夷道,“你的poker face呢?”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