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松田僵在兩側的手緩緩擡起,試探性的回抱住懷裡的人:“……别哭啊。”
隻擁抱了短短幾秒鐘,十霧就很有分寸的松開了胳膊。
松田正盯着他長長直直的睫毛看,感覺到懷中溫度的流失,怅然若失的握了握拳,
十霧抹了抹眼,視線一刻也舍不得從項鍊上移開,“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松田猛的回了神,清清嗓子,撿起熱水壺走進屋:“這個嘛,說來話長……總之既然已經拿回來,就别想其他的了。”
十霧點了點頭,沉思半刻,說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欠我的還少了?不計較這一個半個的。”松田陣平給十霧的杯子裡倒上熱水:“病好點了嗎?記得吃藥。”
十霧乖乖捧起杯子,吹了吹熱氣,就着微燙的熱度喝下:“已經退燒了,沒什麼不舒服。不過,這個人情是一定要還的。”
他直直的與松田對視,表明自己的堅持。
松田陣平不經意瞥到他被熱水浸潤的嘴唇,連忙錯開視線,“咳,說還多見外。不如…你請我吃頓飯,這事就算過去了。”
十霧答應的很果斷:“好啊,你有什麼想吃的?幹脆叫上大家一起好了。”
松田陣平:”壽司吧……等等,為什麼要叫他們??”
十霧有點不好意思:“昨天大家都幫了我找了很久,生病時也一直在照顧我,應該表達一下感激。怎麼了?你不願意大家一起來嗎?”
萩原研二适時的出現在門口:“什麼什麼?有什麼好事叫我?”
松田陣平咬着牙,聲音從縫裡擠出來:“沒有啊,這是應該的,我、沒、有、不、願、意。”
于是乎,中午的壽司店。
萩原研二捏着菜單,瞥向松田陣平黑黑的臉色:“呃……小陣平,我确認一下,你真的願意的,對嗎?”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是十霧請客,問我做什麼。”
十霧點點頭:“大家想吃什麼随便點。”
萩原研二偷瞄他:“那我不客氣了哦。”說罷,他對着服務生下了幾道店裡的招牌。
“你呢?你想吃什麼?”十霧把菜單遞給松田。
結果被毫不客氣的下單了全店最貴的菜品,就像萩原請他吃飯那天一樣。價格高到十霧突然有些慶幸他還領着酒廠的工資。
飯飽酒足後,萩原研二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提議道:“對了,我聽女生們說最近有一家很準的塔羅館,好像就開在這家餐廳旁邊,要不要一會兒過去看看?”
這時候的塔羅牌還沒有被熟知,諸伏景光好奇的問道:“塔羅館?是做什麼的?”
萩原研二回憶女生們的講述:“就是用一種叫做‘塔羅’的紙牌進行占蔔的地方,事業、财産、愛情、命運等等都可以進行占蔔,我還挺好奇的呢。”
松田陣平心氣不平,撇撇嘴:“占蔔?那種東西不都是騙人的嗎。”
萩原研二:“不不不,有時候還是可以信的,這東西真的很玄乎。聽說女生那邊有人去算了自己什麼時候能發财,看牌人說一周内,結果她第二天就接到家裡的電話,說她繼承了一個遠房親戚的巨額遺産。”
聽了這話,松田平靜的内心有了一絲動容:“真的什麼都能算?”
萩原研二:“小陣平想算什麼?”
松田陣平:“我想算我想算什麼,能算嗎?”
他這話有點像繞口令,逗得大家都笑了。
伊達航:“唔,其實我也想算算什麼時候能和娜塔莉結婚。”
萩原研二:“咦??怎麼就到結婚了?感覺我們好像不在一個年齡了啊班長。”
伊達航笑道:“我們可是已經二十二歲了喂,結婚可是合法的!”
萩原研二趴桌:“不要啊,我還是青春靓麗男大學生啊!”
降谷零:“我也有一些事,想要問問塔羅牌呢。”
松田陣平眯起眼睛:“好吧,我到要看看這塔羅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塔羅館就如萩原研二所言,就在這家店隔壁,隻是标牌很小,外部也沒做什麼裝修,一副不起眼的樣子,難怪來的時候都沒人注意到。
松田陣平率先打頭,撩起擋風簾,才發現這館裡竟别有洞天。
不同于普通店鋪寬敞明亮的布置,這裡主燈很少,窗戶都被簾子遮上,明明是白天卻很昏暗。氛圍燈倒是有一些,緊貼着牆角,閃爍藍紫色的光,營造神秘感。
屋子的中間,駐紮着一座帳篷。帳篷裡透出點昏黃的光亮來,驅使着人們靠近。
幾個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青年都十分新奇,作為提出者,萩原研二臨事當先,走入了帳篷中。
過了大約五分鐘,他出來了,臉上帶着些難言的表情。
他面色複雜的看着大家:“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