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孟章确實難以啟齒。
好在姜僖趕到,“王爺如果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是我連累了凝珠姑娘。前日本已差人将凝珠姑娘送出紫宸宮的,路上遇見了安側妃,她以凝珠姑娘沖撞為由,将她帶到宮裡教訓了一番,好在城主及時趕到将凝珠姑娘救了出來。”
“然後就安置在你的寝宮裡?”孟淮冷眼看着孟章一字一句。
孟章自知理虧,“你放心,必不讓凝珠留下一點疤痕,血蓮花,我已經問過禦醫了,一瓣血蓮花足夠治療凝珠的傷。”
“好,很好,連血蓮花都舍得!”孟淮顯然被氣得不輕,不知是氣孟章對凝珠受傷不告知,還是氣他将梨花安置在了他的寝殿,抑或是氣他竟舍得如此珍貴的血蓮花。
梨花本坐在床上裝睡,可聽見血蓮花,她頓時來了精神。
臉上的傷她并不擔心,已經給姐姐去信,有了雪肌膏自然能祛疤。
“王爺,我想回府裡。”梨花怯懦的聲音響起,幾人轉頭看着她。
孟淮聽見她虛弱的聲音,心想這時候才想着回王府,是不是晚了。不過他還是吩咐了下去,“去把王聞給本王叫進來,”玉宸宮内不是外面的侍衛随意進出的,所以孟淮身邊跟着的是李雲海。又看了她兩眼,“給她收拾好!”
屋裡的女使看了看孟章,見他擺了擺手,便上前替梨花将衣服收拾妥當。
“城主,王爺!”王聞鞠躬。
“将她送回王府。”孟淮吩咐道。
可這為難到了王聞,怎麼送?如此虛弱能走?王聞傻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将她裹嚴實了抱走!”孟淮的語氣早已不耐煩。
王聞隻得照吩咐辦事,孟章也往前了一步,要說些什麼,“怎麼?城主還不肯放人?還是要親自抱出去?”
孟章聽見自己的弟弟這樣揶揄自己,自然面子上過不去,“本宮隻是想提醒小心凝珠背後的傷!太醫說她身子骨弱,别将她弄疼了。回到王府記得好生将養,府裡沒有的藥材差人來紫宸宮取。”
他的好意孟淮全然不顧,“也不看那是誰造成的。”他火力全開,目送梨花離開這内室。
這時,内侍遞了一個盒子給孟章,他順手遞給了孟淮,“血蓮花,你拿好!”他不敢再看孟淮,以往關于血蓮花的記憶慢慢浮在面前,他隻得将此事趕緊解決。
“這就想把本王打發了?”孟淮接過盒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确認是血蓮花無疑。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朝門口走去。
孟章見狀,哪裡敢掉以輕心,隻得叫人緊緊跟着。
不一會兒,孟淮來到了安盛淑的寝宮--西嘉宮。
前日後,安盛淑安分守己,沒有出宮門一步,見孟淮前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清算的。“見過王爺!”
孟淮坐到上首,輕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安盛淑,“安側妃,本王記得提醒過你!”
隻見孟淮一人出現在此,安盛淑便暗道不好,這淮王做事無狀,别真幹出什麼出格的事,那日卻是她沖動行事,可她終是出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她有哥哥撐腰,連城主對她都寵愛有加,前日不也什麼都沒說,更何況是淮王。
她突然就硬氣了幾分,從地上站了起來,“王爺未免太不懂規矩了,這是後宮,是城主的後宮,王爺竟然為了一個丫鬟擅闖後宮,别忘了我可是你兄嫂。”
“來人,掌嘴!”孟淮可不跟她客氣,李雲海連忙對站在門外的侍衛招了招手。
很快便将安盛淑押着跪在地上,“啪……啪……”很快嘴角便見血,她奮力掙紮,“孟淮,你大膽!”
“本王的膽子大不大,安王嫂不知道?”孟淮瞥了她一眼。
見着巴掌扇得是有氣無力,孟淮又說道:“這軟綿綿的沒吃飯?上鞭子!”
這下安盛淑開始怕起來,剛侍衛扇的耳光隻是聲音大,除了臉紅腫,受傷情況不嚴重,可鞭子就不一樣了,一鞭下去就皮開肉綻。她奮力甩開侍衛,慢慢站了起來,“我可懷有身孕,王爺也不怕擔上謀殺城主子嗣的罪名嗎?”她也是幾日前剛知曉,本準備想好條件與孟章說的,一直沒找着機會。
剛被扇耳光也是為了讓淮王爺出氣,畢竟他這瘋子瘋起來誰都咬。沒成想他竟想下死手,她隻得暴露子嗣。
果然,孟淮聽見她說這話後,眯着眼睛直直看着她,像蛇吐信子般,想結果了她。
“請太醫!”最後他不得不因為這可能的謊言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