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我最終還是沒看出來自己守護神是個什麼。
根據每次守護神白霧的規模大小來看,唯一的線索是它體積不大。
……或者我太菜了連白霧都變不出多少來。
至于瓊斯教授那篇關于自己守護神形态分析的論文,露西和我商量了一下,最後我們一人交了一篇守護神咒練習心得。
為表誠懇,我寫了足足兩卷羊皮紙。
四月底,瓊斯教授開始教我們對付陰屍,巨怪和八眼蜘蛛。
她終于等來了自己的助教——一個德姆斯特朗畢業的年輕女教授。助教來的第一天,瓊斯教授就申請開始單雙周區别教學,單周上公開課,允許沒有選高階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學生旁聽,雙周給我們這些選課的菜雞突擊NEWTs的内容。
她在著名報刊《黑魔法防禦評論》上發表了以“黑暗生物的弱點和攻擊手段”為題目的文章,據說沒多久又被撤了稿子,換上了我祖父的一篇關于黑魔法前言進展的評述。
克裡斯安他們這些能看懂瓊斯教授這篇文章的七年級大佬們聽說之後,狠狠把《黑魔法防禦評論》罵了一通。
六月份,我正式開始期末複習沒多久,瓊斯教授開始給我們布置暑假作業了。
考慮到班上八月份出生的孩子寥寥無幾,她默認我們全班均已成年,除了論文之外,還特意布置了實踐練習咒語的作業。
其中包括一些惡狠狠的威脅,比如七年級開學要是仍然沒見過自己守護神長什麼樣,暑假作業一律按不及格算。
黑魔法防禦術的期末考試更是難的離譜,理論暫且不提,實踐考試幾乎考了她教的每一個咒語,所有學生考完之後已經過了晚上七點。
感謝可靠的布萊克和他精準的考題預估,我覺得自己這回能拿一個E。
六月底考完期末的那個晚上,安德森帶回來一份報紙。
他敲着桌子把我們這些癱在壁爐旁暖呼呼扶手椅裡的六年級一個個叫起來,把報紙扣在桌子上。
“《預言家日報》?”露西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這種隻講廢話的垃圾……早上不是都翻過了麼?”
“不是。”安德森把報紙舉起來,“仔細看看。”
比一般報紙薄很多,輕很多,甚至沒有幾頁,看上去簡陋極了,版面上甚至沒幾張照片,全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擠滿。
還有一個奇奇怪怪,雜志一樣的名字。
“《魔法史周刊》?” 維克多嘲笑了一聲:“什麼報紙起這個鬼名字。”
安德森瞪了他一眼。
但他不需要多說什麼,因為很快大家就看到了标題下方主編的名字。
——艾米莉·瑞西亞。
“艾米莉覺得——我和克裡斯安他們也這麼想——你們今年差不多都成年了,也不能天天被《預言家日報》蒙在鼓裡。”
安德森伸出魔杖點了兩下,正好點在第一版那個擁擠的标題(《狼人行為準則》和妖精叛亂的聯系)正中間。
“急急顯形。”他念到。
标題如打翻了的墨水瓶一般一下子印染開來,下面的文字一片模糊。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張夜間街區的照片,這裡淩亂肮髒,到處是被随手丢棄的垃圾,路邊躺着幾個人,偶爾能看到萎靡疲憊的路人經過,對他們看上一眼卻不聞不問。
而照片上面加粗印着一個清晰的标題——阿茲卡班看守攝魂怪離崗,緻使蜘蛛尾巷五名麻瓜昏迷。
…………
七月份,暑假開始的第一周,安德森問我願不願意寫一篇文章刊登在《魔法史周刊》上掩人耳目用。
他一畢業就直接去幫艾米莉創辦報刊。艾米莉缺人缺的厲害,取材寫稿倒不是大問題,隻是為了避免被别人盯上,他們最後還得辦一份看得過去的魔法史報紙。
“報紙剛辦,實在約不到稿。艾米莉想找幾個人專門寫魔法史的稿子,畢竟這樣每周約稿風險太大,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雇人。”
他特意打了電話給我,言語間充滿歉意,還跟我說稿費得拖欠一段時間,因為現在他們還是負盈利。
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