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拆了它!
接下來的戰鬥持續了不到五分鐘。路明非精湛的刀法展露無遺,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刀尖在關節縫隙一觸即分,怪物身上的甲胄卻在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脫落。脫落之後暴露的内部面對煉金短刀更加脆弱,路明非一點一點地破壞掉它的關節。
沒一會兒,怪物的下半截直接塌了下去。它歪倒在地上,轉着上半身,十幾條手臂像蜘蛛腿一樣在地上亂抓,噌地一下朝路明非竄過來。但這種人手的形态,除了精神攻擊的效果之外,根本不可能和經過億萬年進化考驗的蜘蛛比較靈活與平衡。
路明非選擇性的砍掉幾個手臂,加劇怪物身體的不平衡,最後對方就隻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剩下的手臂胡亂的拍打着空氣。要是截圖之後再P上無能狂怒這幾個字,便可以做一個經典的表情包了。
最後,大概是路明非找到了關鍵部位,嘩啦一下,甲胄所有的部件就像是抽去支撐結構的積木,一下子散開。
路明非警覺地遠觀了一會兒,确認不是在裝死之後,才過去查看。
停下來之後,路明非有一種快暈倒的感覺,主要是因為喘不上氣,帶着防毒面具劇烈運動實在太陰間了。而且剛剛他開啟血統的時候還遭受了不明原因的攻擊,一場戰鬥下來,後遺症也變得明顯了。剛剛他沒有受傷,可身上各個部位都泛着酸痛,有一種得了重感冒的不适感。
路明非忍着難受勁撿回手電筒,在石頭上磕了幾下,這種迫不得已的暴力修複法居然管用。手電筒重新亮了起來,隻是光線暗淡不少。、
他靠近去看那隻怪物,玩意兒的制作者頗有些心機,解體的甲胄中暴露出了一具遍布黑毛的幹屍,它的頭部被一個石球取代,外形類似人形,插入在軀幹中。如果有人以為這個頭是要害,針對頭部進行攻擊就中陷阱了。
路明非對着屍體一通分解,把謹慎二字發揮到極緻,确保對方複活也不可能對自己再造成威脅。分解殘屍的時候,他發現這位老兄死後看起來遭罪不少。内髒都被人掏空了,一刀下去,腹腔流出的全是沙子。
路明非搞不懂原理,想着這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某種黑巫術。
做完這一切,他真想癱着不動,但又無法放心小龍女和楚子航。這個環境對混血種似乎格外不利,也不知道小龍女會不會受影響。這種怪物還不能确定數量,萬一師兄遇上了怎麼辦?
他追着大蛇留下的痕迹繼續前進。
很快,他再一次确認了這裡的環境有問題。随着時間流逝,他的體力以不正常的速度快速消耗,走得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重力抗争。
防毒面具下的呼吸變得越發困難,每一次吸氣都伴随着胸口尖銳的疼痛。血腥氣在口腔中彌漫。人很快變成了扶着山壁,跌跌撞撞地往前。
不久,他的手電筒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後徹底熄滅。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路明非聽見了微弱的沙沙聲,很輕,更像是人的腳步。他警惕地橫刀于身前,準備應對任何威脅。
對方手電筒的光亮起,路明非驚訝道:“吳邪?”,他放松了握刀的手,喘着粗氣問,“你怎麼也進來了?”
吳邪沒有立即回答,他上下掃視了一遍路明非,眉頭緊鎖,“你還好嗎?”
路明非簡略地說了句“我沒事”就靠在山壁上。他的體力幾乎耗盡。
吳邪歎了口氣,上前扶了他一把,“别逞強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