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脫離那個本丸快三天了,膝丸暗堕的更加明顯,背離了審神者的付喪神,從後面長出了和溯行軍一樣的尾骨,就算這樣作為本丸晚鍛出的刀劍,他已經算是暗堕裡面輕的了,也是如此才能被保護着逃出。
視線變得模糊,體内能維持的靈力也不足,随時會倒下,但是膝丸時刻記得自己逃出的任務,他是出來尋求幫助的。
“哎呀,這不是弟弟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熟悉的聲音想起,讓膝丸有些想哭,他顫抖着嘴唇看向出聲的那邊,睜大已變成暗紅色的眸子,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在哪個黑暗本丸中他不止一次的慶幸着兄長沒有到來,不用忍受和他一樣的痛苦。
“兄長...”還未說出話就陷入無邊的黑暗,在閉上眼的那刻他的手死死地抓緊了髭切的袖子。
帶着血和泥土的手緊抓着白色的袖子不放,剛出場就打暈了這柄暗堕刀的髭切有些後悔,白衣服可是很難洗的啊。
髭切歎氣,認命的扛起膝丸,更多的血染上衣服,他拿出轉換器,定位着本丸,“沒辦法了,衣服隻能你洗了。”
他直接定奪了膝丸醒來後欠下的債務。
令人安心的海浪聲在耳邊響起,抵消了之前的噩夢,膝丸在朦胧間聽到了對話。
“髭切,我要不要多做一點飯菜?”
“嗯?可以哦,我都沒問題。”
“因為能累的不是你是吧!”
“可是我才出陣回來,家主難道不能體貼我下嗎?”
“啊啊啊,但是内番都是我在做啊!”
家主?這樣嘛,兄長找到了值得托付的審神者啊。
膝丸再這樣的情況下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審神者裝扮的人扒着髭切的肩膀,搖晃着,訴說着自己的苦和累。
“弟弟君,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髭切時刻注意着膝丸那邊的動靜,看見膝丸睜眼,推了推身上的bibi,走上前詢問道。
膝丸眨着眼,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緊接着他感覺到身上代表暗堕的尾骨消失了。
诶?
身上靈力的鍊條也變了,變成了面前這位審神者,這内在蘊含的龐博靈力就光感受一下膝丸都覺得要溺死在其中。
“噗,你弟弟還真可愛。”最開始在萬屋的時候bibi就覺得膝丸逗着真好玩,現在看着這個暗堕的,以為會很兇什麼的,沒想到本質不也一樣嘛。
髭切點頭,他把手放在膝丸的頭上,揉頭,“也不看看誰的弟弟。”
“好,那我去把飯做了,你就帶帶你弟弟吧。”bibi站起身,拍拍不純在的灰,推開門就出去了。
現在屋内隻剩下源氏兄弟二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
安靜。
首先,膝丸其實預想過很多次和兄長見面的場景,現在這樣倒是完全沒有預料,不過他還記得正事。
他下定決心,直視着彎着眉眼等他開口的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