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比起那些話,你如今的做法才是真正的傷人!方才在南天門,當我看見你和珑淵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恨不得将整個天庭的人都殺光!天下之大,你要去哪裡冷靜不行,你明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卻偏偏還要回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瑤殊滿臉失望:“玄晖,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天庭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你我曾經的家,我隻是想回來,與珑淵沒有任何關系,你能不能對我有哪怕一點的信任?”
玄晖冷笑:“你的所作所為,哪一點值得我信任?!”
雲浮:……
陸吾:……
那邊玄晖和瑤殊仿佛已經進入另一個世界,已然将他們兩個忘在了一邊。
雲浮和陸吾眼神交彙,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兩人迅速施法,轉眼劍就消失的幽玄境。
那邊瑤殊還在哭訴:“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玄晖眼珠微微一斜,看見兩個人逃跑也不慌不忙:“道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何為道理!”
說完伸手一揮,一個巨大的黑色結界将整個幽玄境籠罩其中。
“噗通”兩聲,本已經消失的雲浮和陸吾竟被結界彈了回來。
兩人眼中不可置信又有些恐懼,神仙的瞬移術,簡單來說就是兩地之間的空間轉換,玄晖的結界竟能穿過空間将人攔回來,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瑤殊大驚,企圖施法阻止玄晖:“玄晖不要!”
玄晖不為所動,先一步用神力将瑤殊定住,冷笑着看向雲浮和陸吾,攤開手掌,一柄通體黑色,刻滿詭異太陽紋的長劍出現在玄晖手中。
雲浮和陸吾倆色大變,眼中染上恐懼。
神劍湮日!
湮日一出,天崩地坼,日月無光。
五百年前的一戰,玄晖一柄湮日,于天地中輕輕一揮,無數天兵天将瞬間煙消雲散,毫無反抗的餘地。
雲浮當年就險些死于湮日神劍之下,當年衆仙畏懼魔神勢力,皆畏懼不敢上前,是雲浮不顧生死沖到最前線扛了玄晖三招,毀掉三件法寶,元神受到重創,險些神魂俱散,才為珑淵争取了一息時間,徹底扭轉戰局。
之後在雲極洲的金蓮中修養了近百年,珑淵更是親自用神力為她療傷,修補元神,否則她也将成為湮日之下的一縷煙塵。
是以當初珑淵封她為上仙,破格将雲極洲賜給她的時候,其他神仙雖有不滿,但也未曾阻攔,如今的一切榮光,都是她用命換來的。
沒曾想到了今日,她竟然再次對上玄晖的湮日。
玄晖舉起神劍,笑盈盈地看着雲浮和陸吾,嘴角的輕蔑昭示着他們的下場。
頭頂的陽光迅速暗去,風雲變幻,飛沙走石,雲浮和陸吾隻能被定在原地,絕望地等待着已知的死亡。
雲浮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第一次遇見珑淵時的畫面,一條銀白的小龍懶洋洋地趴在河裡,她的眼淚吧嗒吧嗒落在他的頭頂,擾了他的清夢。
神劍在雲浮頭頂發出一陣的嗡喑聲,卻遲遲不見落下。
這種等死的感覺實在不好受,雲浮顫抖着睜開眼,下一秒便驚喜地喊道:“陛下!”
珑淵雪白的衣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衣擺的銀紋亮光閃爍,人卻紋絲不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穩穩地夾住湮日的劍尖。
雲浮連忙爬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到了珑淵身後,陸吾緊跟其後,也足夠狼狽。
珑淵蹙眉看着玄晖,頗為語重心長地對闊别五百年的弟弟道:“玄晖,夠了。”聲音依舊溫柔而悲憫。
玄晖眼神暴戾:“夠了,又是夠了,你和瑤殊還真是默契!哈哈哈哈!”
珑淵道:“這和瑤殊有什麼關系!”
玄晖怒吼:“不許提她的名字!!!瑤殊已經是我的妻,你為何還不要臉地招惹她?”
珑淵語含責備:“玄晖,這五百年來我與瑤殊從未有過聯系,今日之事你的确錯怪她了。”
說來也怪,就剛才玄晖那瘋勁,瑤殊怎麼說他都不相信,現在珑淵不過就解釋了這麼一句,他開始漸漸冷靜下來。
玄晖收回湮日,斜斜睨着珑淵,嘴角似笑非笑:“你的神力似乎又精進了……兄長。”
隻用一隻手就阻了湮日的攻勢,而到現在珑淵都沒有祭出他自己的神劍。
玄晖神情變換,珑淵面不改色。
半晌,玄晖收回了劍:“你從我那拿走了什麼?”
珑淵道:“當初你從藏寶閣帶走的法寶,”珑淵停頓了一下,接着道,“裡面有父皇留給我的一樣東西,我最近才發現它在你那。”
玄晖立刻露出厭惡的神色:“你該慶幸你的人将它偷出來了,若是我知道裡面有你的東西,我一定會将它扔進九幽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