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
那個天生的将星居然會因為一句話而紅了臉,低着腦袋一聲不吭的緩沖着。
原來,刀槍不入的槍仙也會害羞。
鬧騰完後,就要辦正事了。
劍淵大賽迫在眉睫,崔昭玉的性命也急需那把定淵劍。
淩悠寒将她知道的關于劍淵大賽參賽隊伍、有望競争前三甲的對手以及各大世家的參與動機同百裡夜莺她們簡單的說了說。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蕭無意覺得這樣的了解很有必要。
這些對手組中,最有競争力的不過是東皇學塾、青州蕭宗、栾秋崔門和無妄劍王莊。
巧的是這四個強勁的競争對手,與她們四個人都有關系。
東皇學塾代表着皇族百裡氏,而作為百裡一族的小帝女,且在學塾帶的時間很長,學塾之中上到師長下到小弟子,沒有人不認識她。
青州蕭宗隻聽名字,便與蕭無意這位蕭少宗主的身份對應上了,作為青州開山立宗這麼多年來,唯一一位女少宗主,她的名字在整片青州那都是響當當的,所以青州弟子無一不認識她。
栾秋城是南方大城,手下統轄着南境十六州城,家族繼承人向來采取擇優制,誰有能力誰便有資格做城主之位。
在年輕一代中,崔昭玉是當之無愧的栾秋城主候選人,奈何她自甘堕落、名聲壞盡,便沒有了當城主的機會。
城主的資格雖沒了,但她的名字在整個栾秋城内,亦是大噪且引人注目的。
她是年輕一代中最有天賦的存在,是年輕且卓越的劍仙,一人一劍橫掃江湖的故事在栾秋城内傳的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可她又是這一代裡唯一一個成了劍仙後卻又堕了魔途的人,也正是因為她如此特别的經曆,才讓衆人難忘。
如今崔門派人前來參加劍淵大賽,若是他們能見到崔昭玉,定然少不了麻煩。
“為什麼你們淩家沒有派人來?”百裡夜莺很是疑惑,畢竟她們幾家都派了人,且不難猜他們都是為了入劍淵而來。
“因為我們家都是練槍的。”淩禮理所應當的擺了擺手,“幹嘛來摻和練劍人的切磋?”
“即便是最後拿了第一,入了劍淵。”
淩禮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家族的實力,很理所應當的繼續道:“那也隻能挑劍,又沒有槍。”
淩禮這話一出,百裡夜莺竟然覺得無力反駁,可她總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但又很合理。
确實,一家子大大小小的都是練槍的,要參加也得是參加槍淵大賽,的确沒必要來參加劍淵大賽。
“沒事,我們劍王莊可以代表淩家。”一旁的淩悠寒很有責任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母親與伯伯是兄妹,我與堂姐是姊妹。”
“堂姐,你放心!”淩悠寒說着,她當即側眸看向了淩禮,“我一定會拼盡全力!”
“不會丢了我們淩家人的臉。”
淩禮聽到淩悠寒的話,她很滿意的擡手摸了摸淩悠寒的腦袋瓜子,道:“很好!”
淩悠寒走後,她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因為這個局面真的不好處理。
怎麼說呢?
對自己人下手,還要隐瞞住自己的身份。
這幾乎就是很難的事情。
能夠代表一個世家參賽的選手,大概率是出類拔萃的,而這樣的人大概率曾是她們身邊親近的人。
甚至是發小。
要怎麼樣的喬裝打扮,在短時間内改變自己的作戰風格,讓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還要将這一場場的比賽打赢了。
真是個難題。
“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候了。”蕭無意難得主動開口,她這話一出,百裡夜莺已經摩拳擦掌了。
百裡夜莺對于自己的喬裝打扮能力有一種莫名的自信,開口道:“ 看我的!”
劍淵大賽當日。
“東皇學塾蔺承希。”
“前來賜教。”
少年的眉宇之間盡顯意氣,手握一柄長劍,站立于百裡夜莺的面前,看向她的時候,百裡夜莺隻覺得有些奔潰。
因為這位蔺承希同學是百裡夜莺實打實的竹馬,而且是那種從小玩到大的,一直會跟在她身後的跟屁蟲。
這種關系,真的讓百裡夜莺忍不住的在内心破口大罵,讓她碰上誰不好?偏偏讓她碰上了最難搞的竹馬。
就不說出劍招了,誇張點說,稍微放個屁動一下,都會被懷疑吧!
蔺承希作揖表示客氣,而百裡夜莺隻是站在原地,暗自的破防,她能夠怎麼辦呢?挨到了她,她就得硬着頭皮上。
百裡夜莺隻是一擡眸,對上了蔺承希那赤誠的目光,她眨了眨眼,道:“咳——”
“瀛洲山,白麻雀。”
為了不讓對方猜出了,百裡夜莺索性将自己的姓氏也改了,畢竟百裡這個姓氏很特别,又是發小,很難不被猜到。
蔺承希看着百裡夜莺的眼色有些抽離,而恰巧百裡夜莺捕捉到了那為數不多的抽離,她心中忐忑,想着,不會剛上來就被認出來了吧!
她的演技有這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