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莫在家裡拆完紙箱子有點餓了,叫了幾聲卻沒刁民來喂飯,于是把這個房子角角落落的巡視了一遍,簡直不敢相信,若大的殖民地,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貓國亡了?
顧小莫進了廚房,活抓了一隻小強叼在嘴裡,但沒有着急吃。
顧紀繁找了一塊還算大的空地——桌子底下,把小強放開,等它爬了幾米後又一個箭步上去把它咬住,叼回原地,重複剛才的操作。
把蟑螂當耗子玩了。
現在,顧小莫把小強叼再嘴裡,小強已經奄奄一息,要是顧紀繁和莫賀與再不回來,顧小莫估計就要表演一個生吞小強了。
顧紀繁一到家,顧小莫就沖上去,顧紀繁以為它要來“□□攻擊”,可沒想到,顧小莫并沒有對着顧紀繁的鞋子做什麼,而是趴在腳邊,然後又快速跑開了。
顧紀繁:“傻兒子抽風了?”
顧紀繁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碰他的腳踝,于是低頭往下一看,“卧槽!卧槽!”
沒錯,顧小莫趴在他腳邊的時候,把小強放進他的鞋裡了。
惡毒,太惡毒。
顧紀繁不怕蟑螂,但這玩意兒突然出現在鞋裡,顧紀繁還是差點沒忍住往旁邊莫賀與身上挂。
小強剛剛看上去要死不活,但顧小莫一松口,它就露出真面目,爬得比誰都快,在顧紀繁腳踝處轉了一圈,然後被甩了出去。
莫賀與看準就是一腳。
限定版小強肉餅。
顧小莫躲進沙發底。
“顧小莫!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顧小莫不服氣的叫喚:叫你們餓我,再說,我幫你們抓小強,還沒找你們結工錢呢。
莫賀與終于笑了笑,也是齊奕同款寵溺牌微笑。
真是該死,顧紀繁現在看誰笑就像找到老婆一樣。
莫賀與躺在沙發上,而顧紀繁進了卧室,都沒想起來要給顧小莫弄吃的。
顧小莫在沙發底趴了一會兒,發現,剛剛跟它叫闆的刁民沒了聲音,它蹑手蹑腳地把頭探出來,迎面撞上莫賀與搭在地上的腳踝。
顧小莫對着腳踝前面的空氣,揮舞了一頓爪子——畢竟孩子還是要吃飯的,不能一次惹兩個。
顧小莫比劃完,讨好地蹭上莫賀與的腳踝。
可是莫賀與已經在打盹了,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蹭得他癢癢的,于是他把腳擡上了沙發。
讨不到一口飯吃的顧小莫氣得對着剛剛莫賀與腳所在的位置來了一套組合拳。
看來還是要去求親爹,但是親爹把門關了。
顧小莫舉起前肢,站立在卧室門前,看着比自己高了十幾倍的門把手,揮爪比劃了兩下——應該差不多。
然後開始撓門,邊撓還要邊叫,完美二重奏。
顧紀繁憤然起身,猛得把門打開,顧小莫重心不穩,直接栽到顧紀繁面前。
顧紀繁把它拎起來,剛要給它它一頓教訓,隻聽見顧小莫的肚子發出一聲抗議,顧紀繁的火一下子消一半——太可憐了。
但顧紀繁可沒想親自喂,顧小莫就被拎着來到剛剛拒絕投喂的莫賀與身邊。
顧紀繁以為莫賀與應該是在閉目養神,直接把貓送到莫賀與面前,“你幹兒子……餓了。”
“睡着了?”
莫賀與在店裡的時候,情緒就不高,但丁傑也說了他沒再發燒。顧紀繁再次摸上他的額頭,竟然還有點涼,然後又把手往頸窩上摸——挺正常的
。
但顧紀繁還是把顧小莫丢到一邊,去拿了條毯子給莫賀與蓋上。
旁邊,沒讨到食還被砸了個頭頂包的顧小莫叫得驚天動地,有種“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的架勢。
顧紀繁确确實實被震到頭疼。
“吵死了,顧小莫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顧小莫還是扯着大嗓門叫喚:什麼态度?養我連口飯都不給,還摔我!躺着的那個都沒嫌煩,你還嫌!
顧紀繁給顧小莫開了個罐頭,希望堵住它的嘴,結果瞎貓碰上死耗子,倒滿足了顧小莫的需求。
大概下午六點,顧紀繁起來。
實在沒想到,莫賀與竟然還沒醒。
顧紀繁: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顧紀繁想把莫賀與叫起來,結果,手還沒碰到人,就看見莫賀與臉上朦了一層汗珠,尤其是額頭,汗珠彙集到一起,正要滴下來
顧紀繁往額頭一摸,果然很燙,汗卻是冷的。
剛還想說照顧一個身體素質強的病号也沒有那麼難的顧紀繁現在隻想吐槽——莫賀與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
顧紀繁去燒了熱水,幫莫賀與把臉上的汗都擦去,熱毛巾觸碰的那一刻,莫賀與就醒了。
“嗯?醒了,感覺怎麼樣?”
莫賀與擡手搭上自己的額頭——這溫度……我感覺自己要熟了。
“醒了就起來吃藥。”顧紀繁一邊說一邊把藥翻找出來,“想過你感冒會返,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莫賀與大概是渴了,就着藥喝了兩杯水。
“你吃藥倒讓人省心。”
莫賀與暈乎乎,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在誇人還是在說他其他事情都不讓人省心,他現在隻有一個感受——餓了。
别人生病是吃不下飯,莫賀與生病食欲不減,“想吃燒烤……”
顧紀繁一個頭兩個大,“吃屁,老老實實喝粥,我去給你做。”
顧紀繁去了廚房,顧小莫無縫銜接地跑了過來,主要是為了複仇——刁民下午沒理我,差點讓朕餓死。
顧小莫用爪子不停抓沙發,抓來那層薄布,裡面就是木闆,抓木闆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心煩,莫賀與就煩了。
莫賀與抓起顧小莫,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前,隔着層布,莫賀與還是覺得,這個長毛的家夥體溫比自己低了很多,胸口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涼意。
顧小莫:卧槽?這刁民怎麼回事?
顧小莫往地上看了一眼——也沒有架材點火啊?怎麼和熟了一樣,不知道人肉好不好吃?
但顧小莫還是比較有貓性,沒有對着自己幹爹咬上一口。
它又被莫賀與舉了起來,莫賀與捏了捏它的爪墊,是粉色的,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看清爪子。
“你才多大?爪子就怎麼不得了。”
明顯指的是洗澡事件。
顧小莫心虛一喵。
“把你爪子剁了……不過,在此之前,它還有個作用。”
莫賀與說着,把顧小莫的爪墊往自己額頭上放——果然冰涼,果然是光腳在地上爬的動物。
顧小莫本來還在反抗,但爪子切實接觸到他不正常的體溫後,顧小莫竟然安分了。
過了一會兒,顧小莫的爪子也被傳上這樣的溫度,莫賀與把它放到一邊,讓它自己順着沙發爬下去。
但顧小莫不僅爬,還走到莫賀與的額頭邊,把自己另一隻爪子搭了上去。
莫賀與:“小家夥……果然留你是對的。”
顧小莫喵了一聲——感動吧?等你好了我要吃滿漢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