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這個想法後，莫賀與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給顧紀繁說明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後就去了天門管理科報道。

秦憲肯定不會那麼粗心大意的。

莫賀與注意到，前期工作的時候，天門管理科是沒有“前台”的，但他才走了一天，“前台”就這麼出現。

好啊，防我還防得挺深！

這也讓莫賀與更加堅定——秦憲在搞小動作！

莫賀與在外面看了十分鐘，清楚的看見坐在前台位置的那個人每次隻是擡頭看一眼進來的人，然後又低頭看什麼東西。

抱着僥幸心理，莫賀與走向了天門管理科大門。

和預料的一樣，前台的科員擡頭看了一眼莫賀與，又把頭低了下去，正當莫賀與認為自己今天踩了狗屎運時，科員突然把頭猛的擡起來，叫住了莫賀與，“那人，你過來一下。”

莫賀與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認命一般走了過去，靠近時還露出微笑——母親說過，對人要有禮。

“可以出示一下你的證件嗎？”

科員雖然确定莫賀與就是自己要攔下的人，但還是走流程一樣的查看了莫賀與的證件，“對不起啊，本科室目前不允許非本科科員進入。”

“我的證件不就是你們科室的嗎？”莫賀與拿回自己的證件抗議道，“而且，别人都不看證件就我要看證件，為什麼？”

科員換上标準的八齒微笑回答道:“是這樣的先生，您的證件是臨時證件，并不是我們科室的人，而且，您的證件是白色，我們的證件都是藍色的。”

說着，科員還展示了自己的證件，确實是藍色的。

“讓我進去吧，我保證我會讓我爸保護你！！”莫賀與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去他媽的不要靠父母，先進去了再說！

可科員搖搖頭，還是那副标準的微笑，“抱歉歐先生，您的父親大概要保護您的母親，我還是自保吧。”

好吧，這方面靠父母靠不住……

莫賀與沒有離開，而是在一間能看到門口的會議室裡藏了起來。

這間會議室很奇怪，架子上擺了很多資料，但灰常落到上面積了一層很厚的灰，用手可以在上面寫字了。

會議桌也積了灰。

這裡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明明離天門管理科這麼近，這裡就像一個廢棄的戰場，沒人光顧，因為所有人都隻接近戰勝者。

莫賀與四處看了看。

書架上的文件夾基本都落了一層厚灰，但莫賀與卻看到一份文件在積灰的文件中顯得十分嶄新。

莫賀與把文件拿下來翻看。

“《天門氣候機制》？”莫賀與看着這份文件的名字，看來是氣候部門的會議室。

“……在此，我們提出另一個猜想——天門和人間是相通的……相通？”莫賀與想，天門的人可以通過類似選拔進入管理層，本來就是相通的。

莫賀與繼續往下看，他發現，《機制》裡所說的相通應該是相互影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天門這次異常會反噬到人間來吧……”

莫賀與把文件放了回去，撇了一眼管理科前台，科員還在，于是又找了另一份文件看。

這份文件與旁邊的文件不同，其他文件是黑色文件夾，而這個是藍色。

翻開第一頁，标題赫然寫着《中間站草拟》。

這是天門管理科的文件，怎麼會在這裡？

文件記錄了天門管理科為了設立中間站從考察到預試驗的全部過程及情況。

預試驗選在接近天門管理科的位置，也就是現在的連接室，預試驗是指在天門上直接施工，但施工開口不大，結果清清楚楚寫着試驗開口部分出現撕裂，開口比預先開口大了兩寸。

但主策劃秦程還是在結果位置寫下正常實施。

莫賀與把文件放回去。

“這裡一定還有另外的東西！”莫賀與在架子上翻找，把所有的藍色文件夾都找了出來。

在翻找的過程中莫賀與還發現了一個筆記本，扉頁上寫着名字，但字體太過個性化，莫賀與認不出來。

藍色文件夾一個七本，都是天門管理科的東西，内容都是記錄中間站的，五個中間站五本，還有兩本是中間站完成後的記錄。

上面寫着，中間站能做到分類、傳送、抽離、投放等工作，為了也介紹了篩選法則——篩選這個說法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天門管理科設立中間站，把人員分為五個等級，讓天門内的人晉星來減緩篩選的工作量，裡面還附上了參考文獻，讓大家肯定了篩選的目的。

那本筆記本記錄着天門内的天氣情況及分析。

莫賀與快速浏覽下去，在筆記本的最後幾頁終于看到了除了與天氣有關的其他東西。

“中間站不可行，他們獨享着所有天門内成員的資料，通過一套我們都不知道的标準暗地運行中間站……”

“通過他們的資料來看，中間站破壞了天門運行的法則……”

莫賀與看着筆記本裡從字迹就可以看出憤怒的文字，或許這就是管理科為什麼要抵制氣候部門的原因。

莫賀與突然聽見管理科那邊傳了的聲音，于是他把找出來的東西随手放回架子上，在會議室門後偷偷觀察着。

“走啊，吃飯去！！”

“不行，秦科長讓我在這裡守着不讓那個臨時的進來。”

“你不是把人趕回去了嗎？工作哪有吃飯重要啊？而且就算那人進來了，我們這裡去哪都要刷證件，他也去不了啊……哎呀……走啦走啦……”

前台就這樣被一個人拉去吃飯了。

“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