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這樣了,伏琮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用力往下一墜,抓着鎖鍊的那些人,有的被帶着往前一步,有的鎖鍊直接從他們的手上脫落,帶起一片肉渣。
落地後把所有鎖鍊抱在手上,原地轉一圈。
勉強抓着鎖鍊的人也被他帶的在地上被拖行。
終于有人繃不住了。
“怎麼可能,這黑蛇鎖上的毒都能放倒領主級的怪物了,他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此時禁魔法陣已經成型,念咒的人都停下來,包括領頭那個高瘦男。
他也不禁小聲嘀咕:“難道朝霧那群家夥真的沒騙人,這真的是母神之子?”
擡眸看向被包圍的伏琮。
他抱着鎖鍊在場中旋轉,不肯松手的鸩蛇成員從被地上拖行,變成了風筝。
在空中被甩動幾下,就被砸向包圍的人群。
其他人避開,任由他們被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高瘦男再次領着人開始念咒,仿佛合唱團的領隊。
黑綠色光芒從腳下的禁魔法陣升起,化成密密麻麻的細針,紮向伏琮。
這針很有些古怪,居然能突破「皮膚硬化」的防禦,紮到皮膚。
伏琮全身被紮的又麻又癢,又被鎖鍊困在原地,挪動不得,兩隻腳站不住,踱來踱去,偏偏身體動不了,整個人十分扭曲。
沒有什麼太大的怨仇,他本來不想用一些殺傷力比較大的技能的。
現在卻忍不住了。
「冰霜吐息」啟動。
這個禁魔法陣奇怪的很,不死鳥之炎和「星之鎖」這兩個技能都使不出來,像是特意針對。
但是「皮膚硬化」能用,「冰霜吐息」現在用起來也沒有阻礙。
他現在甚至能控制一下嘔吐感了,寒氣不再如脫缰野馬,一去不返。
伏琮轉着圈的慢慢吐着寒氣,不至于一下就把人變成冰雕,卻也讓念咒的人不得不停下咒語躲避。
黑綠色細針才消失。
一把巨斧從天而降,落在地上,激蕩起的能量将才站穩的衆人掀翻。
高瘦男将法杖插進地裡,穩住身形,看到巨斧的一瞬間,他眼睛突然睜大。
“朝霧的尼拉?你可别忘了,我們團長和你們有過約定的!”
黃莺似的聲音響起:“猜錯了呢。”
無形的手抓起高瘦男的脖子,他吊在半空,雙手不停地揮動。
金發黑衣的高挑女法師從人群後露出身形,正是倒影塔有過一面之緣的伊芙琳。
她身後跟着她的另外三個同伴。
魁梧的紅發戰士撿起斧頭,看向前方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情緒。
鸩蛇的成員抖若篩糠。
“夕霧,是夕霧的瘋子!”
這幾個逃犯對這些人的壓迫力比伏琮強多了。
面對他們四個,鸩蛇幾十個人卻反而像是弱勢方。
“這次猜對了,可惜我沒準備像樣的獎勵。”伊芙琳輕笑一聲,擡手一握,“不如…就送你們回歸母神的懷抱吧。”
随着話音落下,高瘦男脖子一歪,掙紮的四肢癱軟下來,沒了生息。
她身後,隻有一隻胳膊裡奧化為殘影,在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必有鮮血飛濺。
失去一隻手臂并不影響他收割生命的效率。
剛剛氣勢洶洶的鸩蛇成員,不過片刻就死了個幹淨。
而此時的伏琮,或許是因為鎖鍊的毒,也或許是那個黑綠細針的毒,已經暈了過去,連不死鳥之翼都早已消失。
隻是他人還被鎖鍊綁在原地,歪頭站着的樣子有些滑稽。
“這位,據說就是那份神谕所說的,母神的孩子。”
幾人走進,裡奧推了推伏琮歪倒的頭,手上未幹的血迹被蹭到伏琮臉上。
伊芙琳拍開他亂動的手,拿出手帕将血迹擦幹淨,“這樣好看的一副皮囊,真是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麼,她眼底流動異樣的情緒,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
伏琮再次醒過來,睜眼是一片黑暗。
他似乎被關在一個馬車上的大箱子裡,箱子随着馬車前行,一颠一颠的。
身上是幾乎将他包裹成繭的繩索,繩索上布滿魔紋,他嘗試召喚不死鳥之炎,并沒有什麼反應。
看來這個魔紋也是用來禁魔的。
馬車上幾個人在聊天。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說着:“亞伯,我們真的不管那幾個模仿者了嗎?”
“不過是幾個别扭的小毛孩子,裡奧,我們現在做的的,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陌生的男聲回應,聲音自帶一些沉穩感,特别像貝殼領見過的博特。
“嘻嘻,我倒是很期待摧毀他們呢,除非…諾亞舍不得他親愛的妹妹,那位——尼拉小姐。”
“你不許對她出手。”另一個粗重的聲音裡帶着些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