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這些主要負責人選擇信任的屬下的機會同時,也從他們組建班底這事情上,再考察一下他們具體的工作能力。
主要官員名單一出,最先不服的的就是白毛包子臉,“憑什麼我們吾吾家幾百号人,一個官員都沒有,爾爾家十幾個人,卻有兩個主官!”
不隻是他,代表汝汝家開會的汝汝家主廚也很不滿,他們家人數也是幾百,也是一個官員都沒有。
維克一點不慣着他們,拍了下桌子。
“不服就滾,你們人多有什麼用,你們才來這裡有幾天,又表現出了什麼才能和品性?内閣給你們兩家一家一個席位已經是優待,哪裡來的膽子質疑閣下的決定!”
“這是神子的決定嗎?怕不是奸人蒙騙神子,專權跋扈,任人唯親吧?”
“你什麼意思!”爾爾南和爾爾北也都來了,雖然爾爾家的議會席位是爾爾娜的,但是他們兩個都作為爾爾娜的助手站在她身後。
聽到白毛包子臉陰陽怪氣,爾爾南率先沉不住氣,就要開打。
場面眼看要亂起來,眯着眼皮像在打盹的伏琮倏然睜眼,恐怖的威懾力瞬間籠罩了擁擠的會議室。
這是伏琮使用技能「祂的名字」,也就是自我介紹這個技能的前兆。
“維克說得沒錯,我果然太慣着你們了。”
他的眼神似乎又恢複了前幾天的冷漠無機制,環視一圈,衆人皆冷汗涔涔,不敢出聲,也發不出聲音。
“我的東西,我給誰就是誰的,你們乖乖聽話,我保你們衣食無憂,誰敢多生妄念,别怪我不留情面。
今天維克說的就是我的意思,沒有商量的餘地,明白嗎?”
伏琮收了神通,慢悠悠的話砸在衆人心底,衆人皆起身彎腰下拜,表示遵命。
“行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都散了吧。”
會議室裡的威懾還未完全消散,衆人雖然能挪動身體,在這裡卻都仍覺得随時人頭不保,于是作鳥獸散。
不過片刻,會議室裡便隻留下突然松了神色的伏琮,和一臉緊張看着他的維克。
剛剛伏琮眼神突然的失溫,帶給維克的,不是衆人那樣在威懾下的恐懼,而是伏琮這樣和以前明顯不同的表現,帶給他的,對于伏琮未知變化的不安。
伏琮從前,對大部分人都很包容的,陌生人的冒犯,隻要不過分,他都不在意,何況這些被他劃到己方陣營的同伴。
現在随意用力量恐吓同伴的伏琮,這……這不是他認識的閣下。
盡管伏琮在人走後就收了臉色,眼睛也有了溫度,轉頭看向他時,眼神裡滿是溫柔缱绻。
好似從前,可分明又不是從前。
他越來越像他記憶裡,一個王的樣子,他驟然想起從前他的父親,也就是已經滅亡的達特尼亞王國的某一任國王。
他幼年時曾聽到過父親醉酒後的話語,那是王國最高掌權者,在精神被酒精麻痹後,從心底透出來的洋洋自得。
我心悅者富貴無極,我心惡者不得好死。
維克雖然強行活動僵硬的臉,用同樣的溫柔回應伏琮的凝視,寒意卻從腳尖蔓延到心頭。
彌亞在斯諾領神殿和無盡海對他說的話同時在腦海裡響起。
她莫非真的沒有騙他,至純之水泉眼另一側真的是唯一能讓伏琮徹底恢複成從前一般無二的方式。
無盡海的那個“神器”帶回來的伏琮的“靈魂”,并非真正的伏琮。
我選擇的這條所謂生路,莫非真如彌亞所說的,是會讓我得非所願之路嗎?
維克忍不住在心裡質問起自己。
疑心深重,容易多想,也是他改不掉的壞毛病之一。
憂思重重,維克驟然感覺心口一痛,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噴了伏琮滿臉。
???
伏琮本來因為再次感覺到了維克的不安,想湊過去抱着他安慰,給他多一點安全感來着。
結果被維克突如其來的一口血糊了一臉,随後維克突然朝前撲倒,落進他懷裡這件事,就更莫名其妙了。
你們的心理問題在身體上反映的這麼明顯的嗎?
*
與此同時,中央之國,王都,彌亞神殿。
領着神殿騎士在主殿門前靜坐抗議的亞瑟,出現了同樣的反應,吐了一口血,倒在了身側塞巴斯提安的身上。
不過片刻,身處兩地維克和亞瑟同時清醒,支起頭顱,看向同一個方向。
達特尼亞家族的祖先之地,不知被誰破壞了。
這力量太過強大而絕對,祖先之地的法陣甚至來不及給他們這些後裔示警,直接讓他們遭受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