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紙愛什麼的,維克曾經表露過一點這方面的想法,但畢竟對他有心無力,伏琮卻不一樣。
他要是動了心思,可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想到這裡,伏琮腦海裡忍不住冒出一點不能描寫的畫面,感覺身上都有了一點散不掉的燥熱。
強行驅散自己腦海裡越來越不能播的東西,伏琮随手将那些被拖過來的人扔在地上。
那些人也約好了一樣“幽幽轉醒。”
亞瑟一臉無辜,“神子殿下,不知您将我們綁來這裡,所為何事?”
“行了,别裝了。”維克有些嫌棄地掃了眼亞瑟臉上虛假的笑容。
亞瑟聽到維克的聲音,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像是問好的話裡藏着許多彎彎繞繞,“您好啊,維克……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呵,不知道嗎?那就不用在意。”維克也露出一個個亞瑟一樣假的笑,“快來幫忙吧,我可愛的後輩,祖先之地修複的程序你應該知道的。”
祖先之地要是不修複好,遭殃的不止維克,亞瑟自然不會推拒,幹脆地從地上爬起來,割破手腕,将鮮血灑進大鍋裡。
然後開始念念有詞,做出和維克一樣的動作。
二人力量的差距也在此時表露無遺,亞瑟鍊接上修複程序的瞬間,挺直的脊背就彎了下去。
好像身後背上了一座大山。
維克看着亞瑟猝不及防漲紅的臉和顫抖的腿,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
亞瑟臉上的面具差一點就又破碎了。
聖潔的光芒閃過,亞瑟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增強,重新直起身體,隻是咬緊的牙關透露出哪怕動用了聖光加護,他也還是十分勉強的事實。
維克仗着亞瑟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伏琮看着維克毫不掩飾地暴露本性,忍不住額頭黑線。
為老不尊,為老不尊啊。
不過他同時又有點好奇,雖然知道亞瑟是維克家族的後輩,但他們的關系到底怎麼算的呢?
亞瑟大概率是沒有直系後代的,畢竟雖然最初維克有意無意勾引他的時候,表現出好像經驗豐富的樣子。
可他們在地球上的第一次生命大和諧,那個表現,明顯還是個五百歲的毛頭小子。
反正修複源法陣,他們也幫不上忙,閑着也是閑着,伏琮好奇,就直接問了出來。
聽到毛頭小子幾個字,維克很快反應過來這幾個字的意思,直接紅溫。
這時候,笑容就轉移到聽懂這幾個字的亞瑟臉上了。
隻是他沒有多餘力氣發出聲音,隻能露出表情,可一邊學着伏琮找地方坐着的其他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特别是伊爾維斯,他直接笑出了聲。
維克幾百年的臉皮也不是白攢的,雖然因為伏琮的口無遮攔,尴尬了一瞬,但沒有那麼容易破防。
“這個倒是不難算,我們那一代兄弟姐妹四個,隻有我妹妹的後裔綿延至今,至于我的大姐和二哥,他們的血脈早就湮滅在王朝更疊中了。”
哦?原價你不是獨生子啊?兄弟姐妹還挺多。
亞瑟聽到維克的話,瞳孔瞬間放大,但是因為修複源法陣流程的重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可瞪大的瞳孔始終挪不開。
維克看到亞瑟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出來了,“看你這樣子,你調查這麼久,卻現在才猜到我是誰?真是沒用的家夥,白白浪費那麼多達特尼亞家族的人脈。”
他掃了掃疑惑的其他人,做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我的名字你們應該都聽過,我的全名——蘭德爾·維克特利·達特尼亞。”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武器被拔出的聲音此起彼伏,那些神殿過來的人,本能反應一樣,瞬間就從地上跳起來,拔出武器對準維克。
伏琮也被這些人突然的動作驚地蹦起來,幹嘛呢,幹嘛呢。
他不明白,對于神殿的人來說,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
他隻是擋在維克前面,“你們幹嘛?”
“神子殿下,請您讓開。”伊爾維斯眼睛裡即有憤怒,也有恐懼,握着武器的手忍不住顫抖。
“您知不知道您背後的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莫非維克還有我不知道的馬甲?
伏琮當着衆人的面,如數家珍一樣列舉着自己已經知道的關于維克的身份。
什麼怯戰而逃的六代勇者,偷盜長生蜜酒被彌亞詛咒的盜賊,達特尼亞王朝的王子,無信會的創始人,群山樹海的天災遊蕩者。
聽到伏琮舉着手指,一點點算着維克的馬甲數量。
衆人本來就難看的臉色一點點地,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