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穆成挑了挑眉,也發現了兄弟兩人之間暗潮洶湧,随即被兩人話中内容吸引了心神,揶揄道,
“老大老二有自己的秘密,老三天天不着家,這下咱倆成了空巢老人了。”
朱玉研不輕不重怼了看不清形式的遲父一拳。
“行了,行了,飯吃的差不多就都去忙吧,還有你,給我過來。”
說罷,扯着遲穆成的衣服上樓去了。
生日禮物這話題挺讓遲以星尴尬,當時他命名的時候抱着一腔熱忱,現在嘛,卻發現有些不合時宜。
太尴尬了些。
遲以星觑了一眼遲山月的表情,
——沒有表情。
眼裡倒是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因着吃飯,遲山月把外面的正裝脫了,隻餘暗紅色襯衫,随着站起身的動作,漂亮的肌肉隐約鼓出一點輪廓,帶出幾分危險的生命力。
同樣站起身,遲以星錯開眼神轉向樓梯。
遲山月看着就挺酷的,人又獨,之前每天都對着他星星長星星短,也怪遲以星自己沒定力,總覺着這樣願意教導他,又給他解決麻煩的大哥不必多說也是實打實的一家人了。
哪能想到人家可能早就對他惹麻煩的功力煩的不得了?遲以星垂了垂眸,這麼個尴尬又中二的禮物,大概遠不如原身送的那些首飾藝術品。
那便補上件奢侈品吧,遲以星慢慢爬着樓梯,腦海裡細數他這些日子的進益,留出還款部分,剩下的購置一條像樣的禮物還是綽綽有餘。
正盤算着,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遲以星一把被摟在懷裡,驚愕間,他回頭,
遲山月臉上竟破天荒帶着點緊張。
卻說剛剛,遲父遲母都上了樓,遲山月本比遲以星站起身的更早,剛好客廳裡隻有兄弟兩人,他打算好好和遲以星談談。
至少不能稀裡糊塗讓遲以星以為自己厭惡他,且這個弟弟即使僅相處不到一個月,他也能從相處中看出來,是個極重感情、也容易多想的性格。
平時活躍的像個裝了磁能的芯機(類似永動機),一旦心裡有什麼想法反而不願意和人争辯,認死理。
遲山月吃了離樓梯遠的虧,還沒等他攔到遲以星身前,遲以星已經低着頭不知道考慮着什麼要上樓了。
看着人離自己越來越遠,遲山月心裡不知怎麼蓦然生出一股恐慌,明明人比剛來家裡時候對自己的态度還舒緩些,可他就是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遲以星喜歡白色,今天是白衛衣和白褲子,幹淨活潑,再配上發色,怎麼也不應當看出冷漠來,可遲山月就是覺得,遲以星留給他的背影是全然的冷淡和疲倦。
他急了。
三步并兩步追上去,想攔人又顧及着樓梯間活動不安全,索性直接把人圈在自己懷裡。
遲以星愣神看向遲山月。
他個子不矮,遲山月也沒比他高多少,怎麼能把他嚴嚴實實扣在懷裡,讓他一時之間動彈不了?
把人扣住後,遲山月心裡總算踏實了點。
“星星你聽我說,不是你想那樣,我沒有嫌你麻煩,更沒有厭惡你,隻是擔心你受傷,心急如焚這才口不擇言。”
他一隻手摟住人,另一隻手捏着遲以星的下巴不讓人低頭閃躲,以便于他更清楚的看出自家弟弟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我不是覺得你做的不對,不是覺得你不該為我出頭,更不是覺得你多管閑事,我隻是,怕你受傷。”
“你身邊沒有保镖跟着,和我不對付的人想也知道在世家圈子裡,萬一他們有保镖呢,況且隔間裡不是一個人……”
這話說出來怪矯情,遲山月眼神猶疑,耳邊也飛速挂上一抹尴尬,看得出來很不好意思。
遲以星緩緩瞪大雙眼,對看起來頗具真情實感的遲山月有些遲疑的問道,“所以……”
遲山月和他對視,眼神堅定,“對,不是多管閑事。”
遲以星想要低頭緩解尴尬,卻發現自己的下巴還被遲山月捏着。
遲以星呆滞,他倆這姿勢!
“哥,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放開……”
看着遲以星臉上漫開的羞恥,遲山月反而褪去了那股剖白自己的不适,他嘴角剛要勾起。
“星星,山月!你倆這是幹什麼呢!”
朱玉研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