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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桃花水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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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百姓來認屍首了。”

和許行舟并行在廊庑下往殓屍房去的是縣衙主簿白雲寂。

在被問及時,他明顯遲疑了下。

薄唇微微張了半天,他最後還是将哽在喉嚨間的話給咽了回去。

“回許縣令,尚未。依下官愚見,怕是要等到明日食時左右才會逐漸有人來登鼓鳴冤了。”

“為何?”

定住了腳步,許行舟觑了眼被淬得橘紅色的天際後蹙眉問道:“而下不過日沉之際,夜市也才開市。”

不想讓頂頭上司覺得被草率敷衍,沉吟了下,白雲寂給出了解釋。

“自官家下旨昭全天下大開夜市後,汀州自也順應天憲免了宵禁止。太平順遂了十幾年,碼頭突然打撈起一具赤身裸體還被浸了豬籠的女屍。”他頓了下,“而縣衙隻是出了尋人的公文,并未給出細則解釋。

“帶着神秘色彩的風言風語應勢在百姓口間野草般瘋長,一傳十,十傳百,自鬧得人心惶惶。如今家家戶戶阖緊了門窗,連夜市都不熱鬧了。”

他壓低了嗓音,“現下除了咱們縣衙還亮堂着,餘其便是城南兩處道館的道長還在為畫寫平安符忙碌了。”

“迷信。”許行舟淡淡說來,随即加快了腳步。

他固然深知三人成虎的危害。

但許行舟的決策也必然要建立在案情的本屬情況上進行權衡定奪的。

一隻豬籠,從上面發現的一隻緞面繡花鞋,四個浮浪子的口供便是現下官衙掌握的所有證據了。

淺少而微薄,能提取精煉出來的信息若是放上公文懸告,根本站不住腳。

至于那具尚未辨清身份的女屍,官府的仵作倒是可以進行剖驗讓她‘說話’,從而獲得更多信息。

可難便難在。

當朝剖驗之法的鼻祖提刑官江廉曾在手紮中明确要求,‘死者為大,若非死者本人直系親屬接納,不可貿然進行殓驗。’

他在刑部任職的徒生更是在之後律法編纂增修過程中,獲官家認可,納入此項。

故現下官府真正能做的,便是細緻保存好屍體,并在最短的時間内找到其近親屬。

“有勞白主簿操勞卷宗一事了,不知胥吏現下可将近三月來苦主呈報有關人口失蹤的卷宗整理出來了?”許行舟問道。

白雲寂點點頭,而後從寬袖間掏出一卷紙呈給了許行舟。

“所有的都按照卷宗抄目上時間編排了順序,請縣令過目。”

許行舟接過,一目十行很快掃完,收揀進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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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内專門停泊屍體的地方為殓房。

植得細密的毛竹疏桐在殓房外圍成了四方天,常常無風自起沙沙聲,如人竊竊私語。

連通至殓房的廊庑下挂滿了白罩燈,搖搖晃晃的微弱光影将白牆青瓦映得分外冷寂孤清,讓人三尺外便開始不寒而栗。

不知是環境渲染的心理作用還是氣溫驟寒,随行在後的林廬煙隻覺得越靠近殓房便越森寒。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更是因一陣寒麻的冷流傳上脊背直達四肢百骸,激地一哆嗦。

“縣令,給。”

許行舟循聲擡眉看去。

隻見白雲寂的大掌攤開放在他的眼下,手心裡是幾個圓揪揪的棉撚子。

“屍身難免有晦氣,恐污了縣令口鼻。”白雲寂解釋。

“好。”許行舟接過。

白雲寂轉身向林廬煙等人分發的時候,注意到林廬煙唇線緊繃,面色漲得烏青,眉頭絞得很緊,是在努力壓制喉間的惡心翻湧。

“縣丞這是怎麼了?”白雲寂關切到。

許行舟也投過來了注意。

林廬煙擺擺手,緊接着他身後一名尖臉猴腮的胥吏上前一步出了列。

畢恭畢敬地朝許行舟行了一禮後,胥吏解釋道:“我家老師年紀大了,素日亦甚少踏足此類陰冷濕僻之地。怕是猛然陰氣蝕骨,有些招架不住。”

“還望縣令見諒。”

怔怔看向許行舟,胥吏的話音落得不輕不重,卻正好是在場諸位都能聽到的程度。

許行舟壓根兒不屑與他打太極。

便不接他踢出來的這個馬球。

“那便麻煩你在此處照顧你家老師了。”稍作思索狀,許行舟吩咐到。

“謝縣令體察,老夫感激不盡。”氣息起伏不定,林廬煙很是虛弱地回複。

兩人皆混迹官場多年,雖功力有深淺之别,但都聽得出對方說的是客套話。

幹脆高手過招,點到為止。

林廬煙将頭别去一旁,晦暗之下,他神色不悅的面容間滿是不情不願。

嘁。敢情許行舟還是要自己在此處候着呗,真不曉得他這幅黃金面具下面又是藏得什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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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隻有你在這裡?”許行舟清冷的嗓音陡然在冷寒陰濕的殓房中響起,空氣瞬間冷凝覆霜。

寒流激得靠在木桌邊小憩的徐松溪一哆嗦站了起來,他搓着手臂上厚厚一層雞皮疙瘩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吸了下鼻子,徐松溪塞了厚厚兩隻棉花揪子的鼻音很是厚重。

他翁聲翁氣地說到,“你要再不來,我還以為這折月縣的縣令是仵作當了去呢。”

徐松溪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便是有情緒也從不帶到公務上。

聽出他字裡行間的陰陽怪氣的許行舟曉得定是仵作惹他不快了。

他耐着性子問道:“方才我離開,也就一頓飯的功夫。”你也能和仵作吵起來?

由着有旁的人在場,許行舟并未将後半句說出口,隻是嘴角微向上翹凝着徐松溪。

兩人交情甚笃,默契感自是很強。

幾乎是一個眼神便能意會對方的想法。

平複了下情緒,徐松溪吸了口氣說到,“方才你前腳離開去用飯,仵作後腳便到了。隻是向記載屍格的胥吏問了幾句,繞着停屍台走了一遭,連蓋屍布都沒揭開便說他能派上用場的地方不多,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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