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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桃花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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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清澈的桃花眼瞪地很大,瞳孔不可抑制地微微收縮,徐松溪整個人愣住了,仿佛是不可置信方才所見的一切。

這便是張口體面,閉口門楣的楚家人做出來的事?

劍眉深蹙,徐松溪緩緩擡起顫抖地厲害微蜷的手指指向楚老夫人,聲音顫抖地說到,“你...你...”

“我,怎麼樣?”楚老夫人好整以暇地看向徐松溪,信手轉動着腕間的镯子。

她甫進衙門時面上緊繃的嚴肅,而下已然消減了大半,眉梢竟還透着些許輕松。

“你個不識字的笨蛋!”徐松溪突如其來的變臉和一聲朗笑打得楚老夫人措手不及。

意識到被耍的楚老夫人鐵青着一張臉,枯瘦的手用力地往椅扶上一拍,“放肆!”

“竟敢對老夫人大不敬!”楚老夫人身後一位身材寬肥的婆子怒氣沖沖地擋在了楚老夫人面前朝徐松溪呵到,“你們縣衙裡新進為官的便是這般的泥豬疥狗之輩嗎?半分不體己百姓,屍位素餐的漂頭魚,真是比不得林縣丞半分呢。”話音畢落,她斜斜地晲了許行舟一眼。

得!還不忘拉踩一下。

許行舟很是尴尬地沉默着,臉上流露着難以言喻的無奈。

“我?”徐松溪一臉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大不敬?”他險些再度笑出聲來。

“說你不識大字呢,方才搶文書的時候又眼疾手快的,還懂得用幾個成語修飾。”蹙着眉頭他輕啧了下,“這裡好歹是衙門,不得高聲喧嚷,不懂?”

徐松溪捋了捋袖上微不可見的細褶,“我呢,半分不吃朝廷的俸祿,都是憑着許縣令每月給我發薪資。”

徐松溪的言外之意,便是自己非官府編制裡面的人。

他挑眉,有些挑釁地看向楚老夫人和肥胖的婆子,“所以方才你罵的是誰呢?”

思及顧雯晔近來思緒頗不甯靜,些許風吹草動都能驚擾到她,許行舟便屏退了餘其的衙役,隻留下徐松溪一人記錄文書。

所以徐松溪的話靶子直指徐行舟。

“放肆!”

一聲響亮的驚堂木拍案,緊随着許行舟頗具冷感的嗓音,很是有令人難以悖逆的威懾力。

“楚秦氏,你肆亂公堂以及唆使他人刻意毀壞公文,依照本朝律法當收監三日。”許行舟冷着張臉,目光裡流露出絲毫不可回旋餘地的威懾感。

“不過本官念在你年事已高便免去入監之苦。”許行舟沉聲說道。

楚老夫人看向許行舟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她早便聽聞新來了個戴黃金面具的新官,坊間對他的傳言她亦是耳聞了不少。

可是,百姓間關于許行舟法不阿貴的聲音越多,她便越是緊張自家生意場,越是忌憚許行舟的行徑,有時候恨不得一天宴請縣衙裡當差的八百次了解裡頭的動向。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卻未想到這許行舟的第一把火便燒到了他們楚家的船舶生意上來。

許行舟親筆手手書下的令,讓他們在一月内補上近五年偷漏的稅款,楚家雖是家大業大,但好歹在林廬煙和胡仙龍的庇佑下舒适了十幾年,早便成了習慣,定是不願意去補這項天文巨款。再者,林廬煙還在任,與折月縣内的豪士鄉紳脈絡最為緊密,說不定下一個五年便将他給提拔上去做了縣令。

楚家自是将此事置若罔聞,等到手令都積壓得生灰了也不曾有人去過問半句。

在規定繳納稅款的日期後又過了半月,港口的船舶突然被官府的人給封禁了起來,楚老夫人本以為如往常一般,往林廬煙府邸送些玉璧隋珠,請吃幾場酒,便能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未曾想,竟意外得知,楚修鴻與林廬煙竟在這時生了隙。

林廬煙與楚家大娘子母家有親,楚家借着這層裙帶關系,此些年撈了不少油水,鼎盛的時候便是前任縣令胡仙龍都不曾怵過。

其他門路倒是尋的,但要敲打開,也要老費一番功夫。楚老夫人便與楚修鴻計量,不如直接一步到位,便将許行舟籠絡過來。

許行舟還未來時,林廬煙便接到了消息,不過隻曉得來人的年齡幾何,其他的一概不知。他自也是将此事告知了楚家。

都以為許行舟隻是個來刷資曆的後生,做出政績或者五年期滿便會調任走,楚家及當地排得上名号的世家因着都有固定往來的官家,便未有一家去向這位縣太爺示好。

楚老夫人本以為許行舟是因為此事觸惱了他,便借了賦稅這個由頭來讨些好處。于是乎,便打通了門道往許行舟的住所擔了幾大箱金絲楠木裝的珍寶。

誰曾想是一腳踹在了鐵闆上。這禮尚在半路便被攔截了下來,随禮一起回來的是許行舟勒令楚家三日内限繳的手令,以及近十年來楚偷漏稅的明細。楚家隻得認罷,老老實實地将天坑填補了上去。

楚老夫人今日本想托病不來的,但思及許行舟使了那麼大一個絆子他實屬有些氣不過。加之,聽聞林廬煙與楚府的關系有所回溫,且他家女兒在宮中誕子有功,提了位份。

至少在許行舟讓衙役遣送她之前,楚老夫始終信誓旦旦地想要給這個年輕的鐵頭後生狠狠地下馬威的,而下她隻覺來日方長,定要讓這個不懂為官之道的後生吃些苦頭。

楚老夫人将走的時候,她細長的吊眼裡面閃過一絲狡黠,“許縣令既是因為肆亂公堂秩序将老身逐出縣衙。”她不懷好意地看向徐松溪,“那他呢?方才這位師爺似乎也說了些腌臜話吧?”

“你...”徐松溪登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見許行舟不為所動,吞紙的那位寬肥的婆子存心刁難到,“許縣令豈不是存心包瞞?”

隻見許行舟面色一沉,他冷冷地說到,“還輪不到你教我做事。”并且他提醒道:“這裡是官府不是菜集,若是你再要說些莫須有的事情,視作不敬朝廷命官,當掌嘴。”

許行舟觑向徐松溪,沉聲道:“你也一并出去。”

“我...”徐松溪有些委屈地看向許行舟,後者卻是絲毫不留情面。

楚老夫人方走未多久,提訊室内的空氣一度冷凝如水銀一般沉重。

顧雯晔看了許行舟好幾眼,确實欲言又止。

在文書上圈圈畫畫良久的許行舟擡眉看向她,“楚大娘子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

“妾身上次親敲了登聞鼓,畫押明确同意縣衙殓驗楚鸾的屍首,并且配合案件的調查。”楚鸾笑地有些苦澀,“我是她的生母,我自是有權利決定,至于婆母的魯莽行徑...”

“望許縣令見諒,妾身的婆母,打字不識且驕橫慣了。從前做小伏低慣了的她不管行至何處,憑着楚修鴻的名聲和财力,她都要别人敬她三分。她也隻管旁人的漂亮話,卻不知小那些都是捧殺罷了。”

許行舟頭也不擡地擺擺手,他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顧雯晔用力地抿了下唇,似乎在做什麼很重要的打算,而後她開口道:“許縣令,妾身不知從何問起。”

許行舟頓下筆,沉吟了一下,“好。”

既如此,他便向顧雯晔抛出幾個問題。

“楚鸾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顧雯晔神色凝重地思考了下,最終卻是以用力地搖頭結尾。

“臘月廿七。”許行舟提醒到。

“你們又是什麼時候發現楚鸾失蹤的?”

顧雯晔認真思索了下,“七日後,也就是正月初四的時候。”

許行舟不解的問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你不知道,為何你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現失蹤的?”

顧雯晔的沉默裡滿是尴尬,良久後她才緩緩開口,“正月初四是我小女兒的生辰,那日娘家來赴宴的人也不少。霁華那日當着衆人的面撒潑,一口咬定大妹妹失蹤了,要我随他去尋,我那脫得開身,他又吵得厲害,我怕婆母怪罪便給了他一巴掌并将他禁足在了房裡。年節那幾日,我又是當家主母,該忙活的事情可不止應付賓客。雖我也記得好些日子未瞧見楚鸾了,隻以為是她年前挨了我訓斥生了氣躲起來罷了,未曾想...”

“我這裡有載錄到,表少爺及乳母還有你都曾來擊鼓過。”他指了指手間記載縣衙當值的冊子,“我有翻到是林縣丞當值。”

許行舟嘴角牽起一個虛浮的笑,“難道是巧合嗎?三次都是林縣丞當值。”

“本官是很好奇,在林縣丞當值的時候,為何不應鼓?”

顧雯晔牽強的回了個笑,有些苦澀,“許縣令若想知道,便是要問林縣丞了。”

許行舟點點頭,“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聽聞顧霁華說,林縣丞與你家關系往來地甚是密切。”

顧雯晔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縣令你也看到了,霁華那孩子腦子是不太好使的。他七歲的時候生了場高熱,郎中誤了診,智力便永遠停在那個時候了。”

“楚大娘子的意思是顧郎之言莫若童言無忌,不能當真?”

顧雯晔卻是沒有回答。

“本官以為,兒童最是天真無邪,最是實誠,說話雖無遮攔,但甚少有虛言。”許行舟接着反問道:“楚大娘子以為呢。”

顧雯晔依舊沒出聲。

“那假定楚大娘子的論斷是對的,便是顧郎妄言,林縣丞與你家往來并不密切。可是方才楚老夫人及她身邊的婆子可是一口一個林縣丞叫的緊切,本官可是全聽進去了。”許行舟輕笑。

“那麼說的話,顧郎便未說謊,至于大娘子你。”許行舟及時止住,未将話說滿。

顧雯晔一聲不發,側對着許行舟不與他有眼神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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