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許縣令。”月眠堅定地看向許行舟說到。
待月眠走後,許行舟修書一封,急飛至了臨安方向。
看着夜色下振翅高飛的鴿子,徐松溪的眉間難得流露出愁緒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尋泓。”
他再度問到。
許行舟也沒想要瞞他。
“知道。”他走到書桌邊坐下。
“将離七天前就已經死了。”許行舟一字一頓到。
什麼?!
徐松溪聞言一驚。
“半月前折月曾告訴過我宮裡有人要使得下作手段,并且問我要不要救她。”許行舟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救她或者救她都飛非我能左右。”
“你的意思,此事官家知曉。”
“是。”接着,許行舟自是自顧道:“七天前是月圓之夜。癸醜月,丁卯日,子時。子卯相刑,引海中金煉淬。成以純陰為骨,純陽為面。”
“八面玲珑美人燈?”徐松溪幾乎顫抖地說出了答案。
許行舟再度沉默。
他的不語已是答案。
“我會好好考慮的。”
徐松溪聽得出。
許行舟這話不像是說給他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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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堂和杜蘭苕互通心意後,在雙方父母的敦促下,很快定了婚期。
他們在三月前便給許行舟等人分别遞了喜帖,并且還延請了許行舟為座上賓,充以為證婚人。
因着杜家就杜蘭苕一個獨女,加之霍玉堂不介意入贅上門,婚禮便是在杜家大宅舉行的。
杜家今日張燈結彩,燈火輝映,門口更是滿列香車寶馬。
霍玉堂而下便身着喜服,胸前佩着一隻大紅花,紅光滿面地站在府門口迎客。
許行舟甫一從馬車上下來。
霍玉堂和他的老丈人杜松賀便趕來迎接。
“許縣令。”
許行舟笑着應了并說了好些吉利的話。
“我就先進去了,你們先忙。”
許行舟朝裡頭走去,卻見禮賓處一道熟悉的倩影。
是月眠。
他快步走了過去。
禮官正在問月眠的名字怎麼寫。
許行舟卻一手按在了禮冊上。
月眠:“?”
他低身不知道與禮官說了什麼。
隻見禮官别有深意的看了月眠一眼,拉長尾音哦道。
禮官滿含着笑讓月眠先進去,并且退還了她之前給的禮前。
正當月眠一頭霧水的時候,許行舟用扇子勾了勾她望仙髻上的縧帶。
“還愣着幹嘛,快進去落席。”許行舟敦促道。
月眠卻是執拗,“可是我的禮金還沒給。”
淡淡地瞥了月眠一眼,許行舟抿唇到,“你能有幾個錢?我早便替你給過了。”
他搖着扇子,大步一跨走了出去,行步生風。
月眠楞怵在原地,而後她猛然一醒,追了上去,“為什麼啊?!”
看着一大一小,一靜一動的背影朝幸福的紅色中走去。
徐松溪嘴角滿是笑意。
他修長的食指在禮官人金粉紅底的冊子上點了半晌,直叫半天都不得落筆的禮官人煩了。
徐松溪點的位置赫然寫到——
‘許行舟一家敬賀。’
下方落的是禮錢數目,是個很吉利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