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書房,楊昭等人正在商議京都戒嚴相關事宜。
“諸位,京都已戒嚴半月有餘,實在是勞民傷财,百姓怨聲載道,本宮決定不日解禁。”
諸位大臣一片嘩然。
“殿下,不可啊,如今陛下尚未醒來,殿下隻是暫行監國之責,根基未穩,實權不牢。一旦解禁,諸位皇子和朝中各勢力必蠢蠢欲動,妄圖取而代之啊。”
“臣附議,現在解禁,局面就非東宮所能掌控了,屆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殿下不可因一念之仁罔顧大局。”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太子扶額:“太傅曾言,權柄,拿之易,棄之難。看來京都最難的不是戒嚴控制,軍隊調動,而是放下掌控,解除禁令,諸位的意見本宮知曉,此事容本宮細細思慮再議。”
“不過,本宮也有一句話要告知諸位,沒有人能永遠握住權柄,陛下不能,本宮更是不能。遇事不要總是先懼怕會不會失去權柄,投鼠忌器,畏手畏腳。”
“我知諸位都是忠心輔佐于本宮,本宮和諸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我大淵早已盡失民心,切不可一錯再錯。”
群臣:“臣等謹記太子殿下教誨。”言罷,群臣悉數退下,獨留楊昭一人。
太子見狀,問道:“何事?”
“契丹王派使者送了黃金五箱,白銀十箱,牛羊各五十頭,絕色美女十名,前來謝罪,希望與大淵重修舊好。”
“如此說來,圍場兵變,契丹怕是元氣大傷,經不起一場大戰了,否則以耶律權的狠辣,早就先發制人,揮刀南下了。”
“是啊,盡管契丹瞞得很小心,還是能從軍隊調動看出點蛛絲馬迹,契丹各部怕是也一盤散沙,各部蟄伏在等一個機會,為老契丹王報仇雪恨。所以,這個仗,契丹是萬萬不能打。”
“本宮沒想過要北伐攻打契丹。”
“那殿下先前所做的各種謀劃,軍需調動,糧草準備,布防變動,可都劍指契丹,路人皆知啊。”
“是本宮演給天下人看的,那些調動本宮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在賭,越是打不起,越是要虛張聲勢,若是讓天下人看出我大淵國力衰弱,怕是……”
“殿下瞞得甚好,連臣都已經信以為真了。”
楊昭接着問“可殿下,幾十萬大軍的調動,就是為了演一出戲,萬一真打起來,臣想想都後怕啊。”
“對于契丹,本宮不是孤注一擲的賭徒,本宮還有韓厲這張王牌。”
“殿下思慮周全,那耶律權送來的東西,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都收了,白送的錢和糧食,不收白不收,自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就别打腫臉充胖子了。“
“可陛下剛遇刺,尚在昏迷中,殿下就收契丹人送的禮,說出去,怕是要被千夫所指……“
太子殿下輕輕一笑,“老子被人砍了一刀,兒子忙着拿錢收禮,若天下人不罵本宮,那隻能說明朝局黑暗,人人自危,能罵本宮,恰恰說明本宮是仁君。”
“難為太子殿下了。”
“無礙,本宮更願意讓邊境戰士吃飽穿暖,傳本宮令,黃金白銀和牛羊,都送到薛将軍那,本宮知道,他不容易,至于那十位美女,帶上來我親自決定去留。”
很快,十位絕世美女進入太子府。
太子殿下凝眉冷目,“諸位女子,可有何過人之處?”
十位美女嬌羞不已,嬌滴滴地回眸:“殿下,光天化日,這種事情不便細說啊,等到入夜時分,姐妹們一一向殿下展示。”
“不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要在本宮面前欲擒故縱,都擡起頭來,記住,你們的機會隻有一次,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諾。”
十位美女紛紛擡起頭,太子殿下一一審視,每一位都可稱得上國色天香,閉月羞花,且與中原女子不同,多了幾分異域風情,更顯妩媚。
“說說看,除了以色示人,諸位還有何過人之處。”
一女子答道:“奴會騎馬射箭,可陪官人打獵遊玩。“
看樣子是北羌質子喜歡的類型,太子殿下指着該女子,傳令,賜于北羌質子。
另一女子見狀答道:“奴精通樂器,會彈箜篌,會吹長笛。”
“可懂琵琶?”
“略知一二,不算精通,隻會談《十面埋伏》,《春江花月夜》。”
太子命人現場彈奏,轉而問楊昭:“本宮記得,南境那邊的王公貴族極愛音律。“
楊昭答道:“确實,南境王尤愛琵琶,這位姑娘彈得确實不錯。“
那便送到南境吧。
是。
還有一女子善歌舞,太子将其賜給雲南質子。
有女子善書畫者,太子将其賜給五皇子。
此外,善棋者,善茶者,善言語者,分别一一賜給了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