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宜疑惑。
誰問你了?
“這話術,”郁凡眼神怪異,“聽着怎麼那麼像三段式标準答案。”
林昶任舉手投降:“我發誓是真的!”
“這個我信。”朱時宜默默舉爪。
果然,大家都是世界的NPC。
“怎麼,你也是?”郁凡側目。
朱時宜點點頭:“差不多。初戀在高中,但沒談上;大學......打遊戲認識過一個。”
她也莫名,不打自招。
但那是郁凡問她了!她就是想告訴郁凡。
“見面了嗎?”郁凡八卦。
“沒有,”朱時宜一笑了之,“我一開始玩遊戲太菜了,看到誰都覺得厲害覺得帥,自己能C了以後,遊戲裡看不上任何人。”
郁凡自顧自點着頭:“那就勉強算談過半個。”
視線偏移,落到朱時宜身側,潘嶽臉上。
那眼神,雖然淡漠,卻釘死在小時宜身上。
郁凡吸口氣,眯了眯眼,若有所思:“潘總談過幾個?”
朱時宜倏爾瞪大雙眼。
媽呀,好直白,好敢問。
好八卦,好想知道。
其實談過也沒什麼。
而且他肯定也談過,人都有感情需求。
她中學時期,經常,很容易喜歡上一個男生。
一定是那種,在陽光下奔跑,散發着荷爾蒙味道的朝氣少年。
也許是那時的生活太枯燥,人總想在内心找個寄托,去承載自己虛浮、又沒時間正視的自我與情感。
那種感情,純粹、美好,卻不一定是愛情,她了然。
她身邊的,大多數學生情侶,最終都分道揚镳。
至于阻礙是什麼?
也許是成長帶來的自我變化、也許是地理相差的距離、也許是金錢地位,都有可能。
每個人的過去,尤其是學生時代的過去,總有一兩場亮麗又美好的回憶。
這些回憶,成就了他們成為這樣或那樣的人,成為區分是你或是他的據證,是每個獨立的個體、既存于穹宇的真正意義。
所以,她覺得,無論是誰有過前任,都很正常,不需要介懷。
隻要不是花花公子,是認真對待感情的,就好。
她轉臉,直愣愣盯着潘嶽,一眨不眨,無意識露出點點梨渦。
潘嶽垂眸一掃,又别看眼:“沒談過。”
内心轟然。
朱時宜眨巴眨巴眼,微愣。
潘嶽悶出聲嗯。
“那有喜歡過誰嗎?”朱時宜甚至不相信。
“沒有,”潘嶽斬釘截鐵,“不懂什麼是喜歡的時候,又何談喜歡?”
朱時宜撇撇嘴。
行吧,老年人思維,不懂初戀的美好。
林昶任又咳幾聲。
潘嶽邁步,拿起果汁,走回原位坐好,喝了口,慢條斯理問:“就剩一個人沒說了。”
林昶任接話,不依不撓:“是啊是啊,禮尚往來。”
“好家夥,”郁凡輕笑,“我談過零個,你現在滿意了吧? ”
朱時宜拍拍郁凡:“你太美了,男人都自卑,不敢追。”
郁凡點點頭:“除了老男人。”
林昶任彎了彎唇,微不可察。
下一輪,終于到潘嶽遭殃。
提問者還是林昶任。
林昶任激動膨脹,直接站起,叉腰狂笑:“老潘,你也是落到我手上了。”
“來吧,”潘嶽玩味勾唇,“大冒險。”
說罷翹起二郎腿,雙手自然環胸,眉眼張弛,語氣陰陽:“可不像某人,玩不起。”
朱時宜:......
求别誤傷。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林昶任氣得肩膀一升一沉。
他死死瞪着潘嶽,天殺的嘲笑,氣得冒煙!
計上心頭。
瞬時間,林昶任捧腹大笑,直接彎起腰,表情極其誇張,笑聲魔性響徹天際。
老潘啊老潘,你也有今天,看爺不損死你!
朱時宜一頭霧水,隻是感覺有隻公鴨在打嗝,也跟着笑出聲。
潘嶽倪來兩眼,跟看傻子一樣。
卻默默放平腿,坐直。
一股不詳的預感環繞。
“我要你。”林昶任氣勢洶洶,伸出手,指向舞台。
“去台上,用話筒唱歌。”
郁凡直“切”:“就這?”
朱時宜腦長問号:“不小意思?”
潘嶽:“......”
“我喝酒,”潘嶽二話不說,走向調酒台,“兩瓶啤酒夠嗎?”
“欸欸欸,”林昶任一把抓住潘嶽,“可不能走啊,是誰說要開車不喝酒,還嘲笑别人玩不起的?”
“你說得對,”潘嶽頭也不回,“找代駕。”
“你不就不敢唱嗎?”林昶任現學現賣,使出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