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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尚儀局外府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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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宿的兩條腿,以及左手,至今仍無法動彈,光憑真仙體的自愈能力,估摸得花上個十天半月,才可能恢複正常。他原以為可以跟着這一批剛淨完身的,休養一段時間,再一齊準備進宮事宜。

沒成想,這下竟突然強制讓他跟上一批的走。

偏生這小世界裡不存在靈氣,真宿體内的真氣又近乎逸散殆盡,不然區區一個行走,固然不在話下。與魔頭死戰過後,真宿隻保住了最後一縷真氣,封于頂竅,是為日後脫離這方小世界所用的。如此至關緊要的一縷,他自是不能費在這種地方。

數息間,真宿心念如電轉,卻沒想出什麼好對策來。

直到他坐起身,身後傳來“啪—”的一聲,一本書從他腰後掉了下來,書封上題着幾個鬼畫符般的字——《五至經》。

真宿眼皮猛地一跳,玉白的指節夾托起書脊,卻遲疑着沒有将經書翻開。

他怎麼就把這書給忘了。

要說能夠解決他腿不能動的方法,這書裡面還真有!

隻是有個問題——開弓沒有回頭箭。

這一路随波逐流,又是“淨身”,又是準備進宮的,正是他有意促成。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下定決心修煉這《五至經》,偏又無法徹底放棄。

要問真宿在遲疑什麼,蓋因這本《五至經》乃是傳說中的邪道禁書!每每出世,皆會震動六洲,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引起群雄逐鹿。邪魔外道盡皆趨之若鹜,而名門正派則恨不能将其毀滅于世上。

一旦動用此書内的功法,便意味着,他切實步入了邪道。

《五至經》雖可憎,但無需靈根資質即可修煉,對于真宿這種根骨惡劣的五靈根,合适得湊巧,合适得可怕。而他先前修的大道,已經不可能重拾起來。且出去後還需韬光養晦,新修煉的道固然是與先前的相去越遠越好。思之種種,其實從淪為廢人時起,他就早已沒有什麼抉擇可言,隻是他一直不願面對罷了。

實力低微,無論是修仙界,還是凡俗界,橫豎隻能做他人砧闆上的魚肉。

逃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修旁門左道又何妨,不修,到頭就是一個死,不搏上一搏,不能手刃那不肖魔頭,他又何嘗能甘心!

真宿心中開悟,遂挑開書頁,垂眸飛速讀了起來。

在《五至經》的獨特體系中,不作練氣築基一類的境界區分,而是分為五個大階段——毒陰濁巫卒,而第一階段可歸結為一句「至‘毒’塑金身」,訣竅便是将毒素喂入軀體,讓毒與真元共存,為己所用。毒可用來打磨經脈,可成膜或是成結以堵塞竅穴,甚至可以以毒攻毒,相互煉化,極限提高□□的毒抗性,待臻于化境,修真者便會脫胎換骨,終塑成金身。

而他隻需找到毒物,就能點穴運毒,将毒化作梗,阻滞右手與上身軀幹經脈,減少血氣運轉的過大消耗,再去腐蝕雙腿經脈中的閉塞物,轉而達到疏通經脈之效。如此一來,他便能以手軀換足,站起來走動了。

就是這個毒物……毒物……

真宿環視一周,最後将目光停留在了還置在床尾,一直無人來收取的,他的食盒。

于是下一刻,小娃娃們便看到真宿把筷子伸入了食盒,徑自将那馊飯爛菜送進口中,一口接一口,全程沒有皺一下眉頭,舉止優雅得仿佛在品什麼珍馐美馔,就是進食速度飛快。

小娃娃們全都看呆了,直到食盒見底,真宿撂下筷子,他們仍未反應過來,過了盞茶功夫,才有人吓得哇哇大哭,将其他人驚醒過來。

真宿頗覺好笑地掃了他們一眼,然而時間不等人,隻餘一刻鐘便要出發,真宿加急運功,并沒有多加理會。

這飯菜是辰時送來的,送來時便已經有馊味漫出,也不知是否是隔夜飯菜,而距今過去兩個時辰,真宿便賭它或許能生出毒性。

萬幸的是,他賭對了。這飯菜所含的毒性雖弱,但經由書中至毒篇的增毒術,毒素立即增強數倍,然後在他體内遊走沖撞,害真宿呼吸一窒,頭暈又目眩,腹中像是被重拳瘋狂毆打一樣疼,真宿強撐着神智,迅速進行了一番調息運作……

未幾,真宿感受着足下逐漸變硬的地面,與徐徐撲上腳踝的沁涼微風,唇角不禁一勾,甫一用力,竟是真的站了起來!

身上的不适也消失殆盡,過了不久,仆役來領他,真宿沒作停留,背着一屋子依依不舍的目光,提步離開。

跨過門檻時,因真宿的脖頸尚不能動,因而沒有看到,在靠門的那一側床上,有人倏然間似是受到了什麼感應,渾身血液蠢蠢欲動,令他猛地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此人一個挺身坐起,動作迅猛如虎,依着體内的拳拳感應,透過窗棂,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抹芝蘭玉樹的少年背影,徐徐消失在月洞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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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儀局掌宦官任命,宮廷大小禮儀、賓客引見等。初時,尚儀局的掌事之人并非宦官,但由于局内大小事,俱牽涉到六宮事宜,于是逐漸被熟悉六宮的宦官所掌控。而尚儀局外府,便作為教習新晉太監禮儀,以及獎懲太監的主要地點。

真宿一行人,前腳剛抵達尚儀局外府,教習公公後腳便持着鐵戒尺,立在府邸門前,鷹眼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帶着居高臨下的審視與打量。

衆人頂着鋒利的視線,略顯局促地往門裡走,在越過門檻時,有一人被教習公公擋了下來,戒尺破風而落,“啪”的一聲響,那人的脊背火辣辣地發起了疼。

“好疼!”那人當即叫道。

豈料,教習公公挽了個尺花,操着戒尺又往他的嘴巴扇去。

那人眼冒淚花,不一時,嘴巴腫得像紅腸,可這回再吃痛,他也沒敢喊疼了。

“過門時先邁左腳,無事不得大呼小叫,有失儀态。”教習公公說了這麼一句,便讓那人過去了。

前後的人,眼看着這一幕,俱神色複雜。

而真宿就排在那人後面,他聞言往下瞥一眼,默默收回了正要邁出去的右腳。

誰也沒想到,從進門起,考校便開始了。

就是當天入夜,衆人也沒得歇息,卸下包袱,收拾好床鋪,更換上深衣與便帽,便馬不停蹄到東廳灑掃。

經過前頭的下馬威,大夥一句都沒敢抱怨,兢兢業業幹起手邊的活。

就這麼吭哧吭哧幹了半個多時辰,教習公公來了,衆人面上雖累,但神色還算輕松,隻因東廳敞亮簡單,好打掃,他們自覺掃得頗為幹淨,教習公公應當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且各個犄角旮旯都是交替着人反複擦的,若真的不及格,那也是所有人的責任。

可沒想到,教習公公壓根沒管東廳幹淨與否,而是揚聲問了句:“可有人知道,我的戒尺上刻着何字。”

然而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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