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華景主動給予的懷抱擊潰了她最後一絲堅持,被穆華景抱起的那一瞬間,她就手腳并用的攀上穆華景,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不過明曦那點兒力氣對穆華景來說,幾近于無,自然也沒發現明曦這會兒的反常之處。
穆華景三兩步便到了淨室,擡手一拉,便将明曦攀在他身上的手和腿都扒拉了下來,而後一松手,讓明曦落入冰塊之中。
明曦暈暈乎乎的,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落下去的那一瞬,肌膚透過的刺骨寒意讓她本能的尖叫一聲,而後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撐着浴桶往前一撲,複又撲回了穆華景懷中。
穆華景一怔,顯然是意外她身手突然變得如此敏捷,但下一瞬,他便毫不猶豫地将明曦再次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丢進了浴桶之中。
這一回,防止明曦再次跳出來,穆華景雙手壓在明曦肩上,讓她動彈不得。
這樣的方式讓明曦難受得很,腹中仿佛燃燒着一團火,燒得她理智殆盡,但周身又透來刺骨的寒冷,在冰與火的交織下,明曦隻覺得自己身處地獄,想要逃離,卻比不過面前之人的力氣,情急之下,淚水奪眶而出。
見她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穆華景怔住了。
他本意并不是為難明曦,這會兒看她哭得梨花帶雨,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浸冰水的法子,于他這般常年習武之人輕而易舉,但于一個深閨女子而言,隻怕難以忍受。
若明曦身子弱些,說不好還要凍出病來。
穆華景連忙将明曦從冰桶中撈起來,而後将人抱回榻上,打算用錦被裹住回回暖。
但明曦方才被他放入冰桶中時,還穿着裡衣,這會兒衣裳全都被冰水濡濕,冰冰涼涼的貼在肌膚之上,若是直接這樣塞進被褥,隻怕達不到什麼取暖的效果。
明曦的裡衣是上好的蠶絲制成,輕薄非常,這會兒被冰水打濕,幾乎同透明的沒什麼兩樣。
纖秾合度的身形一覽無餘,瓷白的肌膚也隐隐約約透出來,就連她肩上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隐若現,最是勾人。
偏偏她還毫不知情,擡手去解衣襟,想要将身上那股不适的冰涼黏膩甩開去。
穆華景不由得閉了閉眼,心道這可真是位祖宗,卻也沒得它法,隻能擡手幫着明曦去剝衣服,好讓她能早點裹進被子裡。
哪知他一擡手,明曦就跟找到了目标似的,水蛇一般的纏了上來,在穆華景推開她之前,擡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又輕輕在他唇上點了點。
而後仿佛不滿足般,複又吻了上去。
穆華景擡手想要推開她,又顧及着方才他直接把人按進冰水裡而導緻後續這些事情的魯莽舉動,沒敢用太大力氣。哪知第一下沒推開,反而讓明曦鑽了空子,貼得更緊了。
穆華景無奈,繼續又推了兩下,明曦卻貼得越發緊了。
被明曦撩撥這麼幾下,方才已經消散下去的藥效似乎又翻湧了上來。
穆華景隻覺得他仿佛和明曦一樣,被那暖情酒沖昏了頭,但在徹底淪陷之前,穆華景尚餘一些理智,将明曦推開些許,并不想趁人之危。
但明曦卻懵懵懂懂不知他為何要推開,隻覺得難受剛剛得到些許緩解就被他打斷,本能的想再貼他近些。
穆華景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嗡”的一聲,被明曦撥亂得不成樣子,索性順着本心,将明曦攬入懷中。
明曦于他而言幾近陌生人,但不知為何,他的身體卻仿佛很熟悉她一般,輕而易舉便被撩撥。
明曦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卻又不得其法,穆華景低聲說了句什麼,她也完全聽不進去。
穆華景無奈,擡手将她按在錦被之上,不容許她再做亂。
明曦意識混亂,穆華景卻尚餘幾分清明,饒是腦中那根弦繃得再緊,也隻幫明曦疏解了藥性,到底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即便是這樣,明曦在暖情酒和他的雙重折磨之下,舒緩之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
明曦醒來時,就見穆華景端坐在桌邊,正對着她的方向,顯然是在等她醒來。
明曦被他這副模樣吓了一跳,而後昨夜的回憶席卷而來,面上不由得泛上一抹绯色。
然而還未等她去想那許多,就聽得穆華景開口道:“你同我一道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