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放開我!”
周棋司使勁全力也擺脫不開老太子抓住自己腳踝的手,隻得聲嘶力竭地叫喊着。
“對,再叫大聲些,讓外面的侍衛聽聽甯王妃的聲音。”老太子看她反抗的樣子,興奮得臉色漲紅。。
“放開……放開我!”看怎麼都甩不開老太子的手,她眼淚更是止不住,拼盡全力向前,想要脫離束縛。
“诶……”看着推開窗的文懷風,她就像看到了救世主,死死抓住他伸出的手,“救我……”
“文懷風,你當真要壞我好事?”老太子也更用力抓住她的腳踝,面色陰沉看向文懷風,“今日這事定不會傳出去,若是你讓我成了這事,日後定讓父皇再給你賜門好婚事。”
“不要!文懷風我日後定好好待在王府哪也不去,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看文化風格依舊冷着臉站在遠處,她雙手也更用力攥住他的手,生怕被放開,“你就算再取五十個我都不會幹涉的。”
“放開她。”文懷風冷冷看着老太子,說出的話雖然冰冷無比卻讓周棋司看到了希望。
“啊!”一個天旋地轉她就從姿勢尴尬的趴在窗邊,變成被文懷風抱在懷中的姿态,她現在隻覺看他陰沉的面色也是非常讓人開心的事。
“文懷風,你竟敢破壞我的好事……”太子怒目圓睜指着他怒斥道。
“你先帶她走,我随後就來。”文懷風就像沒聽到太子的話,看着一旁侍衛開口說道。
“是。”
“等等,你……”周棋司抓住文懷風的手,擔心地看向他。
“怎麼?”文懷風表情能夠殺人,但是目光柔和的看向她。
“小心。”
“小姐!小姐!你受傷了。”小翠淚眼婆娑撲向周棋司,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紅腫之處。
“無礙,小翠。”她忍不住抱着小翠哭了起來,“若不是你幾時找到甯王,我今天怕是無法逃脫了。真是多謝你了。”
“沒事的小姐,這都是小翠應該做的,你沒事便好。”小翠也跟着哭起來,二人哭作一團。
“我真是太過高估自己,發現不對好藥堅持跳入陷阱,日後定奪聽你勸告,小翠嗚嗚嗚”
“要不是你我今天真是死定了。”周棋司抱着小翠嚎啕大哭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眼淚流幹。
“沒事了沒事了。”小翠輕輕撫着她的背後,還不忘輕聲安慰她。
“王爺……王爺!”小翠看文懷風朝屋内走去,連忙張開手阻攔,“小姐已經睡了,她今日受到過度驚吓,讓她好好歇歇吧。”
文懷風停在原處看了小翠一會兒才開口:“出來吧,本王有一事想請教。”
“王爺……”跟着文懷風在屋外站了一會兒,看他一直沒開口,小翠急着回去照顧周棋司,隻得開口提醒他。
“你認為她……同以前是同一個人嗎?”
“這……”小翠驚訝得不顧身份,擡頭看向文懷風,又連忙低下,“小翠,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
“她以前行為舉止都如孩童一般,如今卻一下變得通正常人無異,你沒有半分懷疑嗎?”
“王爺!”小翠趕忙跪下,雙手握在身前,看着地面說:“小翠一直伺候在小姐身旁,不可能有人混入相府假冒小姐。”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有如此大變化?”文懷風擡頭看向遠處的樹。
“小姐當時墜湖瀕死,或許或許受了大刺激,神志就恢複了。”小翠低聲回應。
“我之前也是這樣認為,但她篝火宴那日喝醉後與我說她想回家,還說她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去。”
見文懷風真是想詢問自己,小翠想了想像是下定決心終于開口:“小姐醒那日午間太醫才說可以開始準備後事了,傍晚有一會兒她甚至沒氣了。但我但我……并未立即上報,到了晚上她就突然醒了過來。”
“還有其他異常嗎?”文懷風終于收回目光,眼神不明地看向小翠。
“她醒來後不僅失憶,還還主動對付大夫人大小姐,所以才有機會出席中秋晚宴。”她擡起頭看了看文懷風的臉色才繼續開口:“不過小姐變成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不像以前那樣,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
周棋司睜開眼便看到小翠趴在自己手邊的睡顔,不由歎氣,心中不由又升起懊悔之意。若不是她如此輕易中了圈套,也不會害得小翠如此勞累。
“小姐?小姐,你醒了!”小翠驚喜地看着她,連忙起身端來一杯熱茶,“小姐你喝水,想開是口渴了吧。”
“小翠……多謝。”喝着小翠遞來的水,她眼淚又要流下來。
“小姐,小翠照顧你是應該的,你才剛醒,莫要哭泣。”小翠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語氣和藹安慰道,“之前你一直養在深閨,不知這世間人心難測是很正常的。”
“好……”周棋司依舊感激地看向小翠,“……王爺回來了嗎?”
“王爺那日就回來了。”小翠扶她靠在床頭,讓她可以舒服些坐着。
“那日?”周棋司又瞪圓眼睛看着她。
“小姐,你已經睡了五日了。”小翠邊喂她吃粥邊耐心解釋道。
周棋司邊吃着小翠喂到嘴裡的粥,邊思索着。
五日?她竟被吓得暈過去了五日,也不知老太子有沒有報複文懷風。
“那……王爺現下如何?”她有突然恢複意識似的,看向小翠問道。
小翠搖了搖頭才開口:“我也不知道,這幾日王爺都沒過來。”
“小翠……”
“怎麼了小姐?你哪不舒服嗎?”小翠突然緊張地看向她。
“可否……可否幫忙請王爺過來一趟。”
“好。”
“你來了?”她半夢半醒間看到個高大人影逆光走來。
“嗯。”
來人坐在床榻旁,看她半睜着眼睛,忍不住将手附在她額頭上:“你先歇息,有何事等你好了再說吧。”
“不……”她伸手想抓住那人的衣袖,卻抓了個空。
見她如此,文懷風隻得坐回原位,看着她:“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