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錯人了,我什麼都不知曉。”
“你真的不知道嗎?”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周洛茵講被蓋住的雙眼。
“不知。”蓋頭也落下,周洛茵又恢複剛開始那樣端莊的坐姿,整個人都散發着疏離的氣息。
“好!”周棋司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突然蹲下扶着額頭,露出痛哭的表情。
一幕幕畫面忽然湧入她的腦海,而場景裡的人正是此時的新娘周洛茵和文懷風,“怎麼會這樣?”
她模糊看到二人拜堂的畫面,場景甚是喜慶。周洛茵還眉目含情的看向文懷風。
“我……知道了。”她扶着腦袋,強撐這看向安然坐着的人開口:“你愛慕文懷風,但是我陰差陽錯與他成婚。你本以為我與他甚是不和,結果在甯王府看到我們二人和睦相處。”
“所以你自暴自棄,答應嫁與太子,對嗎?”
“你胡說,莫要編造。”周洛茵一把将蓋頭摔到床榻上,惡狠狠看向她她。
“你若是想……”陣陣頭疼折磨得她無法完整說完一句話,但還是強撐着開口,“你心裡若是還有甯王……就不該嫁給太子,我與他不過是各取所需。”
“不要放棄自己,好不好?”
“我還有機會離開嗎?”周洛茵終于被她的話打動,開口問道。
“有的,現在還來得及,隻要你願意。”周棋司滿懷期待的看向隔絕二人視線的蓋頭,“你願意的對嗎?”
身後的黑暗中傳來零碎的腳步聲,文懷風握緊手中的劍,雖是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趕快趕快!我成功了!”還未近身,周棋司就開口歡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文懷風才堪堪松開手中握住的劍柄,看向朝自己跑來的二人。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周棋司得意地看向文懷風,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文懷風伸手擦擦她額頭上的汗開口:“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回去再同你解釋,趕快将人送出去吧。”說完她順手拉起周洛茵的手腕,左右張望之後才跟着文懷風出了門。
三人在黑夜中小心潛伏,或是正在舉行太子婚宴,後院中竟空無一人,很快便到了接應處。
“是這嗎?怎麼沒人啊?”周棋司上下左右望了一圈,又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文懷風,“你不會被自己的手下放……”
“參見王爺王妃。”
“哎喲……”
周棋司被突然從高處落下之人吓得直接跳到文懷風身上,驚恐地看向那人。
發現正是他們等待的接頭之人,又不好意思的回到地上,拍拍身上的衣衫開口:“大哥,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王妃贖罪,在下剛在樹上張望,聽到您的聲音就下來了。吓到您,實在是我的失誤。”黑衣人連忙認罪,看得周棋司目瞪口呆。
“沒事沒事,你趕快帶大小姐出去吧。”她将一旁周洛茵拉到面前,示意他們快些離開。
“你不走嗎?”周洛茵難得關切地看向她。
“我們是走正門進來的,可不能這樣憑空消失。”她被周洛茵看得頭皮發麻,實在是不太習慣這種相親相愛的劇情,“城外有人在等你,你快去吧。”
“多謝,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定會還你這個人情。”
“不必不必,你快走吧。”周棋司連連擺手,還害羞了起來。
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周棋司才開始心虛,看看周遭花花草草,又看看身旁一臉坦然的文懷風才開口:“你不害怕嗎?太子妃在大婚之夜失蹤,正好在院中的你我二人,怕是脫不了嫌疑。”
“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文懷風看向她聳聳肩,神情悠閑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也是。”周棋司揉揉肚子,“快去吃飯吧,我餓了。”
她順勢挽住文懷風手臂,跟着他悠閑得像是在自己院子裡散步,慢悠悠地走着。
文懷風看看身旁人,語氣溫和地開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勸動她的了吧?”
“嘿嘿。”周棋司又得意洋洋笑了起來,“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昏迷時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吧。”
看文懷風配合的點點頭,她才繼續開口:“剛才我正準備放棄,腦海中就湧現出許多她與你相處的畫面。”
“我與她?”文懷風不解地看向她,眼中全是疑問。
“是啊。”她認真看向文懷風點點頭,“正如之前所說,我都出現改變了很多事,包括你與她的姻緣。而湧現在我腦海中的就是本來可能發生的事。”
“按照原來的設定,應該是我與太子成婚,而後你與她。”說着她還轉身看向一旁的文懷風,對他現在的反應很是滿意。
“怎會如此?
“你們為何會成親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根據看到的畫面,猜測她對你有愛慕之情,所以……”說到這她故意賣起關子,看着文懷風。
“所以你推斷出她決定嫁給太子是看我們有親密舉動,受到刺激。于是就告訴她那隻是為了演給探子們看的,你我之間并無任何情感。”文懷風眼眸漆黑如墨看着她說完這段話。
“沒錯沒錯,你還挺聰明的嘛。”周棋司絲毫不因為他說完自己的太子感到傷心,反倒笑得更開心,“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文懷風隻是搖搖頭,二人又沉默着并肩前行。影子被月光映照得交疊在一起。
“小姐!”身着深黑色勁裝的人跪在周洛茵面前,像是已等待多時。
周洛茵左右看看周遭淨是黑暗的密林,又看向面前的馬車,才蹙着眉開口:“等我的人是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