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安!遠遠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背着少爺,是不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你躲到屋頂上是什麼居心?”一群人将沐陽團團圍住,對沐陽噓寒問暖一番,紛紛擡頭怒視李藝安。
李藝安的臉變得冷漠起來,總是被誤會、曲解······果然她與沐陽就适合做一輩子的死對頭。
她表情冷冷,看了一眼沐陽,因為衆人的責罵聲太吵鬧,她隻是對沐陽做了嘴型:“死對頭。”說罷,轉身便迅速離開了。
原本一直費勁給衆人解釋的沐陽,看着她迅速遠離的身影,整個人愣在原地。
衆人還在說着:“少爺你是太善良了,她一直在傷害你,你不能一直為她說話······”
沐陽眼圈漸漸發紅,緊緊地握住雙拳,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語氣難過地開口,“明明她隻是單純送我回家。為什麼你們總是不聽我解釋。一切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一群人見沐陽神情落寞,漸漸停了話語。沐陽沒有理會他們,轉身朝大門走去。他的腳崴着了,走每一步都仿佛痛在心尖上。
衆人忙追上去細聲安慰,“少爺怎麼能這樣想?少爺從來沒有錯。我們把她罵走,也是為少爺好,隻要離她遠遠的,少爺才不會受傷害。”
隻是他們的安慰,讓沐陽眼淚泛濫地回頭,“總是說為我好,但你們讓我沒有一個朋友。”
沐陽從小到大作為神的繼承人來被培養着,他的性格要變得溫柔、完美、不管是祭司大人、父親母親、以及神學社所有人、包括整個國家都在看着他。
但是他一點都不完美,此刻,他産生了本不屬于神的消極情緒,他讨厭着這些仆人以及盯着他一舉一動的一切的人。
沐陽抹着眼淚,忍着崴着腳的劇痛跑進了沐府。
月亮清冷的光照射在沐家大宅上,李藝安在等衆人都離開後,才微微歎了一口氣,邁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當數不清次數的背鍋俠,對這種事,她已經淡定了。她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得改改這容易心軟的老毛病,離沐陽那祖宗遠點。
但如果不是看了小說,她很難想象,現在溫柔懦弱的沐陽,會在将來變成強大、威嚴、殺伐果斷的大祭司。
李藝安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經有仆人給她送來飯菜了。雖然在沐家,沐陽的腦殘粉非常多,但不至于全部都是腦殘粉,還是有少數幾個兢兢業業的仆人給她送飯燒水的。
就像她說的,沐家的主父主母對她挺好的,好吃好住,沒有虧待過她,所以她才願意一直住在沐家。
而且,最近沐家離奇失蹤了兩人,也不确定是什麼原因。雖然消息被沐家封鎖了,但沐家主父急急地去王宮找與國王下棋的祭司大人,至今未回來,就證明這事有點嚴重。
聽祁揚說,祭司大人這兩天會回來,到時候主父也會一起回來,她也希望到時候問問主父關于這件事,想弄清楚這離奇失蹤的兩人有沒有可能與惡魔有關。
在李藝安擔憂惡魔的時候,王宮深處,一個俊美無比的冷漠男人正擦拭着一把閃着削鐵如泥的長劍,冷聲開口道,“憑什麼讓我去保護一個平民?”
這是一個高傲又冷漠的青年,身着一襲華麗的紫衣,衣袖以及衣領邊用金線繡着繁雜精緻的花紋,長發高高束起,顯得利落幹練、貴氣十足。五官精緻卻不失英氣,眉眼冷漠、像是凝聚了千年寒冰。
而冷漠青年的對面,正站着一個青衣男人。這男人身材清瘦,戴着銀色面具将容貌牢牢遮住,及腰長發隻在發尾處綁個白色的絲帶,周身散發着平和、甯靜、神聖的氣息。
“因為你是守護者,王子武士。”青衣男人輕輕地開了口。
一向高傲的王子,聽到青衣男子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的話,隻是頓了頓,冷冷哼了一聲,他刷地将長劍插入劍鞘,道,“我的劍隻守護有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