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徹底好了,我們一起去拜訪你的母親,她是一位很偉大的女性。”
沈随安看着方默找到了以正常人身份生活下去的意義,嘴角勾起一抹笑。現在,是時候去找曲樓主談正事了。
沈随安讓方默一個人在房間練習練習走路,他則帶着小白來到了曲樓主的書房。
此時曲靜瀾正在研究一份書信,手邊擺着一枚木質的符箓,看到沈随安和小白進來,他站起身。
“來的正好,關于殷澤修的位置,已經有定位了,你将靈力注入這枚符箓中自然就能感知到。”
沈随安接過符箓,注入靈力後,腦海中果然浮現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和距離。
“不是說要五日嗎?怎麼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關于這點,我也是覺得很蹊跷,按理說殷澤修此人行蹤詭秘,就算是我的手下,也不會這麼快獲得消息的。”
聽到沈随安的疑問,曲靜瀾解釋道:“但這個位置已經經過證實,确實是真的。”
“據我所知,那裡距離豹族的一個村莊很近,不出所料的話他的目的就是屠村。”
“我自然是沒有閑心管别族的閑事,倒是你,聽說你可是當着殷澤修的面救下了一群孔雀,你會忍心看着他殺光一村的人嗎?所以,還是盡快動身吧。”
看着曲靜瀾面上帶着微笑,眸中卻盡是冰冷的嘲諷,沈随安氣的牙癢癢。
“那是自然,不過這也正是我要找曲樓主商量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曲靜瀾沒想到沈随安這區區金丹期的修士,還有事情要找他商量,饒有興緻地聽着。
“正如曲樓主所見,我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小散修,能有如今的修為隻是靠運氣。此次去殺殷澤修也是曲樓主的命令。”
“所以如果不想我無意之間說漏嘴,暴露出曲樓主的話,你不如給我一些保命的法器?”
“我要是成功殺了殷澤修還好,要是萬一沒殺掉,讓他跑了,他若是得知是曲樓主想要他的命,那你們合謀殺蝶族族長愛子的事情,豈不是...”
曲靜瀾簡直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明明如今是沈随安有把柄在他想手裡,怎麼現在反而向他讨要東西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想要些什麼?”
察覺到了曲靜瀾語氣中的不善,沈随安也是見好就收。
“首先為了我行動的效率,交通工具肯定是得有的,我看送我們來的那輛靈梭就不錯,勉強夠用。”
“還有别的保命的靈器,曲樓主你也不希望我在被殷澤修殺死之前胡言亂語把火引到你的身上吧?”
“多給我一些靈器,保證我能活下來就可以,這要求也不高吧?”
看着面前沈随安笑嘻嘻的一張俊臉,曲靜瀾隻覺得一口老血哽咽在喉。那輛靈梭可是他的專屬座駕,沈随安還真敢開口啊?
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着想,曲靜瀾還是答應了這些請求,他擺了擺手示意沈随安可以滾出去了,再看見這張臉他怕是遲早要被氣死。
“且慢,曲樓主,我還有一事。”
“有什麼話快說,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是關于小黛的事情,我想當面和她道個歉。”
提到小黛,原本已經不耐煩的曲靜瀾看向沈随安的目光中帶上一絲探究。
“你傷了她的心,自然是要道歉的,不過她現在不想見你,下次再說吧。”
“虧這丫頭還覺得你長得好看,主動攬下跟蹤的活基,沒想到被你一句話戳到心窩子,現在都還沒出房門。”
“要不是她身上有我給她的護身法寶,我才不會放心她去跟蹤你這麼個混蛋玩意。”
面對曲靜瀾老父親般的指責,沈随安也沒有反駁,确實是他的錯,對一個女孩子說話語氣差了些。
“曲樓主,既然她不願見我,那道歉的話留着下次再說。我小黛說她臉上的胎記是天生的,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遮掩一下嗎?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
沈随安的想法是口頭上的道歉遠遠比不過行動上的道歉,他昨日看出小黛很是在意臉上的胎記。
畢竟女孩子,尤其在這個十五六歲的年紀總是愛美的。他就想着要不然按照現代世界化妝用的遮瑕膏,自制一款化妝品送給小黛以表歉意。
“那不是胎記,是她剛被我救回來的時候中的毒,隻是她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我才騙她這是她出生就有的胎記。”
“毒?什麼樣的人會對一個還不記事的小孩子下毒?”
曲靜瀾的話讓沈随安愣在原地,他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