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熱意在上升,關寒酥摸了一下臉,後知後覺發現是自己的體溫變燙了。
在車上,祝眠問過關于這個的問題。
染上她的味道。
不管聽幾次都容易讓她誤解。
關寒酥瞥了眼祝眠。
祝眠睡熟了,半張臉陷入柔軟的枕頭裡,而她細嫩的臉看上去比枕頭還要柔軟,微張的粉唇很誘人。
再多看幾秒,輕易就會被她的臉俘獲。
聯想到短信,關寒酥臉上的熱意在攀升,真的也就臉好看了,其他方面一塌糊塗。
—
早上六點,房間裡的電話一直在響。
關寒酥被吵醒了。
祝眠翻了幾個身,她床邊的手機鈴聲不斷,持續了半個小時。
房間安靜不到五分鐘,手機鈴聲又響了。
祝眠睜開眼,很郁悶。
她根本沒有睡多久。
祝眠掐斷電話,又閉上了眼睛。
關寒酥走到了床邊,她很早就看見電話是她媽媽打過來的。
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很可能祝眠今天有早課。
“醒了,就不要睡了。”
祝眠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睡着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關寒酥把手機放在了她耳邊。
聲音太大了,祝眠一下驚醒,她琥珀色的眸子凝視着關寒酥,帶着幾分戾氣。
起床氣真大。
仿佛在看仇人。
關寒酥柔聲說:“起床了,你是不是有早課?”
祝眠想了想:“好像有。”
關寒酥看了下時間:“快七點了,你動作要快點,這裡離學校還是有點遠的。”
祝眠掀開被子,不情不願地起了床,去了衛生間。
關寒酥把自己的被子疊了,床單撫平,沒有一絲褶皺,又默默地去整理祝眠的床。
她原本不打算這麼早起的,現在被電話吵醒,反而睡不着了,該有起床氣的人是她才對,她今天可沒有早課。
祝眠洗漱完,換了套可以外出的睡衣,下了樓。
她去廚房,打開冰箱。
今天沒有免費的早餐。
祝眠關上冰箱,淺淺地打了個哈欠,半眯的眼睛沒有一點精氣神。
先去學校好了。
祝眠轉身,對上了攝像機。
現在是白天,直播間已經開了,除了固定機位外,攝像機基本全對着祝眠。
[攝影小哥,再怼近點!]
[昨天白天基本沒看見祝眠,現在終于看見了,還是這麼早的祝眠!!]
[困困的樣子也好美。]
明明是早上,直播間的人數卻一直在上升,且越來越猛。
祝眠準備換鞋出門,卻被剛下樓的關寒酥叫住了。
“祝眠,你頭發有點亂。”
祝眠茫然了一瞬。
忘記梳頭了,媽咪很喜歡給她梳頭,自己基本不怎麼梳。
祝眠又往樓上走。
關寒酥跟在她後面。
祝眠腳步驟停,回眸看她:“你要給我梳頭嗎?”
關寒酥看了眼跟拍的攝像機,嫣然一笑:“你不介意的話,我還可以給你紮發型。”
祝眠:“不介意。”
紮頭發還能小睡一會。
回到房間,攝影師被隔絕在了門外。
[我不管,我要看梳頭!!]
[我想被寒酥梳頭!]
[我想給祝眠梳頭!]
直播間觀衆全在氣為什麼在房間裡不能直播。
房間裡。
祝眠坐在梳妝台前,閉上了眼睛。
關寒酥細心地給她梳頭。
祝眠沒有感覺到一點疼,頭皮被梳得很舒服,媽咪偶爾會弄疼她,而關寒酥讓她更加想睡覺。
“可以按摩嗎?”
關寒酥皮笑肉不笑。
得寸進尺。
她柔聲說:“我也很想給你按摩,但時間快不夠了,你會遲到。”
關寒酥半天沒得到回應,低頭一看,人已經睡着了。
關寒酥:“......”
祝眠睡得淺。
時間不夠,她要抓緊睡。
—
祝眠上了一上午的課,午飯是在食堂解決的。
她困得不行。随時都會睡去,吃飯途中有幾次差點睡着,嚴重缺乏睡眠。
飯後,祝眠就打車回小屋了。
她現在隻想睡覺。
打開門,鏡頭就對準了她。
祝眠完全無視,眼皮快睜不開了,她換了鞋,走了幾步,倒在客廳沙發上,失去了意識。
[?????]
[快叫救護車啊,還在拍什麼呢,我的天,女六是不是有什麼急性病。]
[好吓人,突然就倒下了。]
[寶寶不會有事吧,急死我了。]
直播間彈幕亂成一鍋粥,全在罵節目組,一點緊急措施都沒有,冷血怪物,還在拍。
攝影師被罵得冷汗直流。
祝眠翻了個身,正好對着鏡頭,她已經完全睡熟了,唇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很美。
直播間彈幕瘋了。
[原來是睡着了,吓死麻麻了。]
[我的天,我才發現我截了這麼多祝眠圖裡,沒有一張是笑着的。]
[懂的人已經咔咔截圖了!]
剛才節目組差點被觀衆唾沫給淹死,轉眼風評立即轉換,一時間,瞬息萬變。
扛着攝像機的攝影師懂事地把鏡頭怼進了些。
耳麥裡傳來導演的話。
“就維持這個鏡頭。”
—
下午兩點,關寒酥從學校回來了。
客廳裡的景象很怪異。
攝影師扛着攝像機,人都僵了,祝眠睡得很香,而沙發的另一邊,湯佳佳在玩手機,坐姿毫無形象可言。
即便直播畫面一直在祝眠那,但客廳裡還是有很多攝像頭,後期剪輯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