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裡過來了,注意一下。”
“啊?法國佬又來了啊…”白特助扶車門的手一抖,露出一個苦瓜臉。
“我不喜歡他。”玄白又開始撅嘴。
“我也不喜歡他。”即墨安難得附和。
“我也不喜歡他。”白特助愁眉苦臉。
“他什麼來頭?”看見即墨安和白特助愁,玄白就不愁了。
“以前在國外受傷住院,碰巧住他隔壁。”即墨安有些郁悶,“我當時剛能在下地走,順手幫他拿了個拐杖。他就跟瘋了似的說什麼一見鐘情。”
“哼哼。”玄白吐出兩個氣音表示不滿。
“我跟了安總之後也見過他幾次,最厲害的一次連着往公司送了九十九天玫瑰花在熱搜上挂了好幾天。”白特助跟着唉聲歎氣,“最後還是林哥采取非正常手段才平息下來。”
“非正常手段?”
“對,奧特裡家族三代從政,那一年正是他父親競選的關鍵時刻,林哥不知道怎麼的聯系上了他父親,一幫法國人親自跑到國内給他抓回去的。”
“這才消停多長時間,他怎麼又來了。”白特助一臉痛苦。
“不好搞。”即墨安揉了揉眉心。“他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要臉,但是有錢又有權。”
“明天去宣安之前把商務座換掉。”
“好的,安總。”白特助在心裡給自己的備忘錄添了一行字。
奧特裡有前科,有陣子不知道從哪竊取了信息,總能在即墨安上車之後出現在他的鄰座。
商務座人少,對于他們來講極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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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一天中最炎熱的時段已經過去,正是享受閑暇時光的好時機。
臨到傍晚即墨安才接了電話,換了套有些休閑的衣服。
與上午不同,下午場純純是他們圈内好友小聚,給孟清妍接風洗塵的飯局。
“我晚上晚一點回來,想出去讓白延帶你走。”他嘴上說着,其實心裡也知道他不在玄白最大的可能就是窩在酒店裡一動不動。
“好哦。”玄白異常聽話的叼起自己的房卡。
“站住。”即墨安一把薅住他的領子把房卡奪下,“沒人的時候也不能用嘴,再用嘴叼我揍你。”
“……”
這不能怪蛇蛇,蛇蛇天生又沒有手。
玄白捏着房卡逃之夭夭。
下了電梯走到大堂,白特助立刻苦着臉湊了過來。
“安總,奧特裡送了花過來,被酒店清理了。”
“嗯,他送的所有東西都不要收,貴重的送回去,其他的直接清理掉。”
“好嘞。”
“今天晚上不用接我…”
即墨安又打了幾個電話确定其他人的位置,白特助在山岚七拐八拐又接了兩個人。
“終于到了,天呐,我坐了十一個小時的飛機跑回來,坐我隔壁那位爺談個還沒五百萬的生意就在機艙裡嗷嗷叫…你挪挪,我要坐右邊。”
一頭紅毛的少爺吭吭哧哧的爬上車,就地一癱。
“季哥怎麼沒來?”與他相比,另一個人就顯得還正經一點。
“他不是給小明星挑劇本呢嘛,季哥昨天淩晨三點還發朋友圈顯擺他空運玫瑰花的訂單呢。老林,你沖浪不合格。”紅毛少爺擠眉弄眼。
“安哥,聽說妍妍姐現在換溫婉人設了,情報是否屬實?”
“沒野火來的真實,容易崩人設。”即墨安如實評價。
“噫,算了,總比之前好。你們不知道,當時玲玲學校放假嘛,跑去找妍妍姐待了一周後主動跑回德國了,哦對,她這次也沒來。”
“她打算搭穆大哥的車回來,穆哥這次去順道替她抗傷害去了。”即墨安接了一嘴。
“玲玲能畢業了?”
“頂多讓她少挨點噴,她前兩天不是還在群裡嚎說在德國的三年将會是她五年人生裡最難忘的七年,這才去四年,還早。”
“真是想不開跑德國搞科研。”
“比你那水碩好。”
“哎,林尋你這個人…”
車上多了兩個人,鬧騰程度直線上升,直到車子緩緩停在一家精緻餐廳前幾人才停止了唠嗑。
“白哥我們走啦,晚上我們送安哥回酒店。我和老林也住在那。”紅毛少爺嘿嘿笑着跳下車,他遞給即墨安一個大紅包,再由即墨安交給白特助。
“白哥辛苦。”另外一位乘客也十分有禮貌。
“不辛苦,不辛苦。”白特助捏了捏紅包,厚厚的一踏。
果然還是和老闆的發小相處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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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老大來了。”一進包間,就看見孟潇在偷吃果盤。
“哇,是荔枝!給我吃幾個!”紅毛少爺嗷的撲了過去搶孟潇手裡的荔枝。
“這味兒不對啊,哪個品種的。”一口下去,少爺眯起眼。
“挂綠喽,上午一個暴發戶送的。”孟潇咂了咂嘴。
“唔,我喜歡帶點酸酸的。”
“那你别吃。”
“鬧鬧哄哄。”孟清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還搖着自己那柄月牙扇。
“喝酒不?我在國外收集的。”她招了招手,立刻有人端上一盤子各式各樣的洋酒。
“不喝不喝。”紅毛少爺端着搶來的荔枝一屁股坐到林尋身邊。
“我也不喝。”即墨安手動打了個叉。
“同上。”
“你們不正常。”孟清妍又翹起二郎腿,“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諾。”林尋拿出一個紅盒遞給孟清妍,“祝妍妍姐重新回到祖國的懷抱。”
孟清妍打開紅盒,裡面是個更小的紅盒。
打開小紅盒,是一個紅色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