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的照片。”即墨安撐在門口,做着最後的掙紮。
“哥,那酒店名字都在衣櫃裡印着呢。”蘇子揚飛快的從他手臂下鑽進房間。
“哇,太豪了。”少爺頂着一頭紅毛在套房裡亂轉,“不愧是酒店最大的總統套,這就是繼承人的待遇嗎?”
“瞎說什麼。”即墨安拍了他後腦勺一下。
“嘿嘿。”蘇子揚抱着頭往側卧張望,“哥我們晚上睡你這呗。”
“你窮到沒錢訂标間了?”
“嗐,有好的幹嘛不住…”
“安哥的意思是禁止留宿。”葉尋眯着眼睛用手指敲敲打打,忽然他擡手指着一個方向。
“據我推斷,安哥你把蛇養在主卧。”
“……”就你腦子轉的快。即墨安現在又想踹葉尋。
“哥,求你了讓我看看蛇蛇吧~我早就聽潇潇說你都把客戶送的玉給蛇蛇當水碗了,我太好奇了。”蘇子揚拽住即墨安的衣袖猛猛搖。
“我看你像蛇。”即墨安毫不動搖。
普通蛇看看也就看看了,但是九漏蛇絕對不被劃分在普通兩個字的範圍裡。
“好吧。”葉尋薅住蘇子揚的衣領把他拽出去,“安哥,你明天上午就走嗎?”
“嗯,十一點。”
“那周日再見,我們和妍妍姐商量了周五一起走。”
“好。”即墨安如釋重負的關上門,還好葉尋腦袋裡的水比蘇子揚少一點。
-
“我都感覺我哥動搖了!”蘇子揚看着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滿。
“你的腦子裡是不是都是水,你不是水碩你是水貨。”葉尋沖他翻了個白眼。
“哎你這個人,怎麼人身攻擊呢?”蘇子揚瞬間炸毛。
“你不覺得哥有點慌嗎?”葉尋反問。“以前又不是沒蹭過,哪次哥沒說兩句話一上來就開始諷刺你。”
“好像是哦。”蘇子揚有點悟了。“哥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未必。”葉尋高深莫測的推了下眼鏡,“沒準兒啊,那照片不是哥拍的。”
“啊?”蘇子揚一臉懵逼。
“我真服了你以前談對象都談給狗了嗎?”葉尋的白眼要翻上天。
“不是,哎呀。”蘇子揚擡手捂他的嘴,“藏人也不是我哥風格啊…唔…也沒準,我去找承宇哥問問~”
此時,被造謠藏人的即墨安此刻正走回主卧去看被關在衣櫃裡的蛇。
一個個夜貓子,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即墨安一邊吐槽一邊打開櫃子,準備趕玄白去睡覺。
唰…
就在櫃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黑影直沖他門面襲來。
即墨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沒想到一腳踩到地上的塑料蛇。
“……”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不讓他們進來果然是他有先見之明。
“貼貼~”吓錯了人的蛇縮成筷子大小,小心翼翼的舔即墨安的手腕。
“你。”
“一分鐘之内消失,明天十點前不要出現我眼前。”
“嗚嗚。”小蛇飛快的舔了舔即墨安被撞紅的皮膚,然後被提着尾巴從窗戶扔了出去。
-
第二天,原本五個人的隊伍已經減到三人。
“安總,拍賣方那邊來了人接應。”走出車站,白特助一眼就看見幾個西裝革履的身影。
一陣客氣的寒暄後,即墨安硬着頭皮上了那輛不熟悉的車。
車禍後遺症…即墨安垂下眸盯着自己微微顫抖的指尖。
普通的車子實在太過脆弱,在高速行駛中輕而易舉的就能被撞爛…
不要怕…車站到酒店的路程隻有半個小時…暈眩感不聽話的翻湧而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口,即墨安攥緊拳,指甲深深的扣入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