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就是藍衣冤魂所記住的所有畫面,魚樵子垂下眼眸,仔細從這些話中回想重要的,能夠作為線索的話語。
這些…
這些到底是哪些,難道藍衣冤魂身上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魚樵子:“你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重要的嗎?”
藍衣冤魂連忙搖頭回答:“我除了這一身能夠幫人看病的醫術外,其餘真沒有了。”
“你的醫術很厲害嗎?”魚樵子有些好奇地問他。
提到這個,藍衣冤魂露出了一絲窘迫,他尴尬地回答:“我的醫術頂多夠一家老小的日常而已,我也做不到華佗轉世這般。”
既然醫術也不是,聽藍衣冤魂剛才的講述,對方必定是看中了藍衣冤魂的哪一點。
就像黃連月一樣,可這兩者目前都有一個共同的疑點,對方到底是看中了二人的哪個地方,才會無緣無故的殺害普通人。
“你家是在何處?”
“京城白馬巷。”
原本魚樵子想看看二者地點上是否有什麼共同答案時,比如離得近之類,可京城距離涼城隔了幾座城池。
她看着窗外的樹,腦内靈光一閃,她轉頭問藍衣冤魂:“你死前那一刻可曾問過香味?”
“香味?”藍衣冤魂滿臉都是不解,但還是在仔細思考,“似乎有一陣輕微的果香。”
輕微果香,那也就是說藍衣冤魂也是有着福運的人。
對方殺的都是有福運之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巧合的呢。
“那你可曾見過鈴铛之類的物品?”
藍衣冤魂搖了搖頭道:“不曾。”
“那你可看見他的劍上有什麼特别的圖案嗎?”
藍衣冤魂聞言開始思考,半晌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未将視線放到過劍上,所以也不曾看見過這些。”
鈴铛也沒有看見,魚樵子沉默的看着地面思考。
正巧此刻,打開的窗戶旁多了個人頭,慈有百趴在窗戶邊看向兩人,見到魚樵子看過來便開口問她:“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魚樵子回想藍衣冤魂所說出的線索,思索半晌後轉頭看向慈有百:“你可知這世間誰會催眠之術?”
對方必定會會催眠之術,可據魚樵子的了解,這個世界催眠術不是想學就能學成功的,迄今為止能夠學會的人也不多,更别提能夠上手運用。
“催眠?”
“沒錯。”
慈有百歪着頭,眼睛發空回憶,就在魚樵子以為他想不出時,他一手錘向另一隻手的掌心,恍然大悟道:“妖界有個堂主似乎擅長關于這些的内容。”
“而且這世間會的一些人,也都是跟着她學的。”
妖界…
魚樵子想到了自己最初将事情告訴玉知歸的時候,對方曾讓判官時晃去往妖界。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與妖界有關了嗎?
可現在玉知歸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在做,魚樵子也不好去問他,所以她再次問了藍衣冤魂一句:“除了這些,你其餘還知道些什麼?”
“大人,我其餘真不知道了。”
“可需要與家人交待些什麼嗎?”
藍衣冤魂道:“還請大人,替我多看幾眼家人,我想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就足夠了。”
魚樵子點頭同意他這個要求,這并非難事。
事已至此,魚樵子隻能去凡間一趟,看看是否能搜集到重要的線索,不過再去之前還有件事情要做。
她起身準備離開不獄谷,在起身那一刻身後的藍衣冤魂也站了起來,他道:“大人,請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魚樵子聞言,轉頭鄭重的向他承諾道:“我必定會盡最大的力氣差清楚。”
兩人走出房屋外,等待許久的慈有百見兩人出來,也從窗戶邊來到了門外,他看着魚樵子道:“現在去何處?”
“出去再說。”
其餘二人跟着魚樵子身後,沿着河邊向出口走去,不獄谷的出口正是之前玉知歸與魚樵子走的那個地方。
不過待三人出去時,魚樵子才發現出口竟在閻王殿,她看着殿内正在處理事務的兩人,第一次有些尴尬。
為什麼不獄谷的出口就在閻王殿啊,當初那次她以為是可以選的,原來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