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剛入春不久,寒意還未消散,直到淋濕的衣服漸漸傳來冰涼的感覺,魚樵子這才反應過來。
她捏了個法術,衣服瞬間變得重新幹燥溫暖。
魚樵子仔細打量着街道的角角落落,不放過一絲角落,随後她來到兩處房屋之間的過道,一條寬大約兩厘米的過道。
她從剛剛就注意到了,這條巷子的房屋之間都緊貼着,緊緊一牆之隔罷了,隻有這一家與隔壁兩家是分開的牆。
原本她并未多想,隻當是這兩家故意這麼設計的,但心中還是留了個心思,而且就隻有幾步路,她就來看一眼。
可此刻魚樵子卻發現了異常,隻見空出來的過道的地面顔色與外面的巷子路相比,過道地面的顔色更為新一些,能形成這樣情況的。
無非就是這裡原本有物品長期在此,近期剛沒有。
嗑瓜子的大娘來到二人身後,嗑一個吐一個,她看着魚樵子道:“你這丫頭,怎麼又看了這地,這地有啥好看的喲。”
旁邊的慈有百看着冒出來的大娘有些驚詫,這人怎麼還沒走,不過這跟人身後吃八卦的模樣怎麼這麼熟悉…
他默默思考大娘是從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還記得二人剛來到京城時,因為是在天子腳下,街道的人絡繹不絕。
藍衣冤魂隻告訴了魚樵子大概的位置,所以還從未來過京城的她隻能詢問路人。
剛好就遇到了,坐在樹下嗑瓜子的三位大娘,其中一位正是現在在他們身旁的這位。
“大娘,請問白馬巷在何處?”魚樵子露出和善的微笑抱拳問她們。
“外來的?”中間的那位紫色衣裳的大娘瞥了兩人一眼,語氣不善的反問他們。
“是的。”
紫衣大娘站起了身,圍着二人仔細看了一遍,就在慈有百心想對方這是在做什麼時,紫衣大娘貼近了他的身體,伸出手摸了摸的佩戴的劍。
感受到左邊突然靠近的距離,他驟然被吓了一跳大叫道:“這是幹嘛!”
紫衣大娘擺了個不耐煩的臉色道:“你這娃子,叫這麼大聲幹嘛。”
“你湊這麼近,誰不會被吓到啊。”就在慈有白還想繼續說說話間,身旁的魚樵子将她拉到了身後,并朝他搖了搖頭。
随後,魚樵子看向這位紫衣大娘道:“我們想尋一位故人,若是大娘幫我們找得此人,我們必定有答謝。”
頃刻間,那位紫衣大娘就眉開眼笑道:“早說出這些重要東西嘛。”
兩人跟着大娘身後,前往白馬巷,途中慈有白有些氣道:“上次在涼城也是,你也能很快的就給那大娘報酬,怎麼給我的卻一直拖拖拉拉。”
魚樵子:……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這人出現的太過于異常,直到現在還在懷疑他是有目的。
不過心裡所想,魚樵子自然不會說出來,她直接無視了這個話題,跟着前面這位紫衣大娘走。
紫衣大娘,突然停住了步伐看向他們:“你們剛剛說的那位姓什麼?”
“徐。”
“徐…徐?可我記得這白馬巷沒有姓徐的啊。”紫衣大娘仔細在腦海回想了下回答他們。
“真的嗎?可我那位故友告訴我他确實是住在這白馬巷啊。”魚樵子一邊附和道,一思索着藍衣冤魂給自己的位置,京城白馬巷子頭的第二家。
“我家就住在白馬巷幾十年了,有沒有我能不知道嘛。”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古怪起來,魚樵子凝神地看向大娘:“是一位徐姓醫師一家住在這裡,大娘可否再仔細想想。”
“你這娃子,我都住了幾十年了,沒有姓徐的,更别說是個醫師了。”大娘提起嗓音嚷嚷道:“要真有個醫師住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見她的語氣開始急了起來,魚樵子連忙緩和下氛圍道:“那請大娘帶我們去巷子口第二家,故友訴說的位置就在那。”
大娘聽到這個位置,古怪的看了眼二人,随後帶着兩人來到一扇黑色的木質門前,門上貼着一對紅色的對聯。
紫衣大娘指了指這這門道:“諾,巷子頭第二家。”
魚樵子拿出銀兩給她,大娘接過銀兩,随後斜靠在屋外的牆壁旁,看着他們的行動。
被盯着的魚樵子回看過去,隻見大娘做了個你敲啊的眼神,并且掏出了一些瓜子放在手心開始磕了起來。
看大娘似乎不打算離去,魚樵子隻能無奈的敲了敲麼,但敲了幾聲後還有人來開門,她剛準備再敲一聲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門内一位女子斜靠在門邊,她嫣紅的口脂此刻有些花,兩邊的臉頰坨紅,向上看去便是她的眼了,隻見她兩眼朦胧的看向魚樵子,待看清魚樵子時眼神清醒了許多。
她嬌滴滴地道:“怎麼了,小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