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慈有百提着劍準備從後面刺過去,但下一刻,場面瞬間反轉過來。
隻見白尾狐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慈有百心中有些不妙的念頭,尤其是身後傳來令人不爽的氣息。
果不其然,白尾狐修長的手指掐住了慈有百的後頸,慈有百的動作瞬間停下,他感受到身後白尾狐帶着他從空中降落到地面。
将慈有百壓着往魚樵子的方向緩慢前進,直到距離魚樵子還剩幾米的空間時,白尾狐突然收回攻擊魚樵子的法術。
驟然失去沖擊力的魚樵子身型一晃,險些跌倒在地,見到她這一幕,白尾狐沒忍住輕輕低笑起來。
緊接着,笑聲驟停,白尾狐目光陰冷的看向魚樵子。
魚樵子擡頭看向對面的情況,慈有百雖後頸被對方拿捏,但對方一時之間,顯然忘記了慈有百是有劍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不經意的碰撞過,在看出慈有百此刻絲毫不緊張的心情,魚樵子沙啞的問:“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讓你來的?徐醫師一家在何處?”
“呵—”
白尾狐喉間發出一聲嘲笑聲,随後歪着頭疑惑的看向魚樵子。
“你們現如今,是在質問我嗎?”
魚樵子并未回答她,還是撐着身子靜靜的凝視着她。
見得不到回答,白尾狐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度:“我說,你是在質問我嗎?”
刺耳的聲音再慈有百的耳邊響起,他挑了挑眉,感覺耳朵好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魚樵子也有模有樣的挑眉回答她。
對面的白尾狐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她将捏着慈有百後頸的手加重。
很快,慈有百的臉色漸漸開始變紫,白尾狐輕輕一笑道:“看來他也不行啊,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本事……”
話音剛落,白尾狐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捏着慈有百的手也漸漸松懈,慈有百大口的呼吸空氣中的氣息。
随後,轉過身輕輕拔出插在白尾狐胸口的劍,看在躺倒在地的白尾狐,他的眼神裡劃過冷漠。
白尾狐看着空中對方的模樣,呆滞地呢喃道:“是哦,你們果真與元離說的一樣,狡詐。”
聽見她口中的那個人名,魚樵子快步來到她的身邊道:“元離?她在何處?”
不過顯然是得不到回答了,白尾狐在魚樵子說完後,便舍棄了一條尾巴逃走了。
“不追嗎?”慈有百問道。
隻見魚樵子輕輕搖了頭,靜靜的看向白馬巷地第二家。
此刻黑色的木門,已經變成了棕色的木門,上面什麼都沒貼,隻見個普通的門。
與周圍各家的門,都極其相似。
“去徐家看看什麼情況。”
慈有百在她轉身看向徐家的那一刻,也看見了房屋變了個模樣,他有些驚奇:“你怎麼知道徐家一直在這裡。”
“還記得那塊地面嗎,過道的顔色與外面巷子路的顔色完全不同,能夠明顯的看出那裡曾經有東西長期在那處,但近期沒了。”
話畢,慈有百便捷着她的話回答:“是房屋,不,是牆壁。”
“沒錯,對方想必是利用法術,将房屋換了個形狀。”
這些慈有百倒是能夠明白,但有一點他始終不明白。
“既然如此,為何大家都說這裡沒有徐醫師?”
兩人此刻已經來到了徐家的門口,魚樵子伸出手敲了敲房門道:“剛剛對方提到了元離,那和她應該有關聯。”
“原來如此。”慈有百摸索着下巴點頭道,但轉瞬他又想起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需要時間來準備?”
聽見這話,魚樵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敲門。
就在慈有百以為魚樵子不會回答他時,便聽見了魚樵子淡淡道:“你說了太多次,自己還沒準備好。”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或許是害怕呢?”慈有百換了個角度問她。
門内始終無人來開門,魚樵子嘗試推門,門輕輕便被推開,她挑了挑眉踏入徐家。
身後的慈有百跟在她的身後,在魚樵子進入門内的那一刻,突然聽見了一句話,“我相信你。”
說話聲很快就消失了,從慈有百的角度看過去,女子的側臉正在專注的察看徐家的一切,慈有百嘴角輕輕勾勒。
她還是這麼容易相信人。